唉。
奶奶長嘆一口氣。
入夜。
言歡樂躺在牀、上,翻來覆去的睡不着。
昨天倒是喝了點紅酒,腦袋昏昏沉沉的睡下了,可是這會會,腦袋清醒的根本睡不着,怎麼辦哦,要煩死了。
看看時間,已經快要12點了。
一定要睡着,必須要睡着。
言歡樂數着羊,一直數到了1000只,滿屋子都是羊的飄來飄去。
電話鈴聲,忽然突兀的響起,嚇了她一跳。
拿起來,卻是皇甫灝的來電。
言歡樂一時激動,差點手都沒有拿住手機。
“喂?”她的小心肝亂顫。
“是歡樂嗎?”對方的聲音卻是完全的陌生,聽着像是一箇中年男子的聲音。
“是,我是。”言歡樂惴惴的回到。
“這裡是星光璀璨會所,你趕緊來一下。”對方的聲音有些不耐煩了。
“星光璀璨是哪裡?”言歡樂一頭霧水,在東南西北都不知道。
可是對方並沒有搭理她,直接電話就掛掉了。
言歡樂坐起來,甚至來不及換上衣服,就穿着脫鞋跑出了大門。
一直跑到了大路上,這個時候連出租車都很難找了,言歡樂一邊走一邊找着出租車,走了好久,終於有一輛空的出租車開過,言歡樂趕緊招手上去。
司機用怪異的眼神看着言歡樂:“姑娘,離家出走啊?”因爲言歡樂實在是沒有多少好看的形象,穿着睡衣和拖鞋,頭髮也是亂七八糟的,活像一個在家裡被父母大罵之後離家出走的孩子的樣子。
“師傅,我想去星光璀璨,你帶我去吧。”言歡樂並沒有回答。
“這個時候你去那種地方做什麼?”師傅詫異的,“一個女孩子家家的。”
“找人。”言歡樂簡短的說道。
“找男朋友啊?”司機很是話癆。
“算是。”
“我說小姑娘,大叔可是過來人,這個年紀這個時間點還在星光璀璨的男孩子可靠不住,不如趁早放手。”司機大叔熱心又語重心長的說道。
“爲什麼?”言歡樂擡起迷茫的眼睛。
“那就不是個好地方,就是個銷金窟,純粹就是紙醉金迷的日子,對男人的吸引力大着呢,以後你可是有的哭呢。”
“哦。”言歡樂默默點頭,司機大叔的話她也不是聽不懂。
可是心裡就未必認同。
因爲年輕的時候,總是對愛情有盲目的信任感。
呵呵呵,要是皇甫灝也能這樣的信任她就好了。
汽車走了大半個小時,終於在一幢金碧輝煌的建築前停了下來,那星光璀璨四個大字,真的是如黑夜中的星辰一樣熠熠生輝。
言歡樂走到門口,被門童攔了下來。
“對不起小姐,您這樣的衣冠不整不能入內。”
“呃……”言歡樂看看自己的睡衣,這才發現自己穿的有些誇張。
“可是,我是來找人的,是你們打電話叫我來找人的。”言歡樂看着門童。
“你來找誰?”
“皇甫灝。”
“你等等,我進去找負責人問一下。”門童說着進去了,不一會,便有一個經理模樣的人走了出來。
“你是言歡樂?”他問。
“哦,你怎麼知道我名字的?”這是言歡樂一直想不明白的地方。
“嗯,皇甫灝喝醉酒,就到處喊你的名字,看到其他女孩子和男生在一起,衝上去就打架了。”經理有些意味深長的看着穿着亂七八糟的言歡樂,話說這個皇甫灝風度翩翩俊逸不凡的,眼光倒是真獨特,爲了這麼一個普通女孩子打架啊。
“那他現在在在哪裡呢?”言歡樂問道。
“哦,他已經被送到派出所了。”
“派出所?”言歡樂一個頭兩個大。
“對,他在這裡尋釁打架滋事,十分鐘之前剛被派出所的民警帶走。”
“好吧。”言歡樂很鬱悶的,繼續攔出租車,往派出所趕去。
好在派出所離這個地方也不是很遠,很快便到了。
言歡樂衝進去,尋找着皇甫灝。
可是除了一些值班的民警,哪裡有皇甫灝的影子嗎?
“警察叔叔,我是來一個叫皇甫灝的人的。”言歡樂硬着頭皮上。
“你是他什麼人?”
“我,我是他同學,我能見見他嗎?”言歡樂小心翼翼的問道。
“嗯,你先登記一下,然後更我來就是了。”
做好了記錄,言歡樂跟着民警走,這還是出了孃胎第一次來呢。
除了好奇之外,更多的便是緊張和不安了,也不知道皇甫灝犯了多大的事情,竟然被抓到了這裡來。
在一間小小的牢房裡,言歡樂看到了正在呼呼大睡的皇甫灝。
“他,爲什麼會在這裡啊。”
“哦,他在會所解救鬧事,還打傷了好幾個人,諾,你看看那邊。”順着民警的手,言歡樂看到另外一間牢房裡,坐着好幾個染着各種顏色頭髮的社會小混混的青年。
那幾個人,臉上都掛着彩,真垂頭喪氣的坐在那裡。
皇甫灝一個人打了那麼多麼麼?可是看他倒是毫髮無傷的樣子。
“我可以帶他回去嗎?”言歡樂問道。
“嗯,可以,不過要交保釋金。”
“沒有問題。”言歡樂掏出了皇甫灝曾經給過她的金卡,這張卡就像是救命卡一樣。
她從來沒有在自己的身上花過一分錢,今天倒是相當於投桃報李了。
交了一大筆的保釋金,言歡樂來到牢房裡搬運皇甫灝。
皇甫灝睡的跟豬一樣的死沉沉的。
拖都拖不動。
“皇甫灝?”言歡樂喊着他的名字。
呼嚕呼嚕,只有他的呼嚕聲。
“皇甫灝,快醒醒來,我拉不動你。”言歡樂在他的耳朵旁喊着。
依舊是呼嚕呼嚕。
言歡樂沒有辦法,只好用力抱住了皇甫灝的上半身,使勁的往自己的身上拉。
哎呦哎呦,吃奶的勁都使上了,皇甫灝的上半身終於靠在了言歡樂的身上,言歡樂一手拉着欄杆,用力的站起來,終於把皇甫灝的身體個拉起來了。
她吃力的轉了個身,讓皇甫灝靠在自己的背上,這才步履蹣跚的朝着外面走去。
那樣的言歡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