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今,看到其他的女生卻是一點興趣都提不起來,雖然也裝模作樣的談了一個,可是,在一起,卻提不起做大的興致,每日的興趣,便是下班之後,坐在汽車裡,看着言歡樂忙前忙後。【首發】
然而自尊,還是不允許他親自下車,走到她的面前說:“言歡樂,我們和好吧,再也不要吵架了。”
於是便這麼耗着,一耗就是一個月。
悠然咖啡館裡。
送走了一大波的客人,時間已經不早,快要接近打烊。
宋塵站起來,走到了言歡樂的面前。
皇甫灝在外面看的清清楚楚。
“歡樂。”宋塵穿着一件黑色的輕薄棉衣,亞麻色的褲子,看起來,帥氣和陽光。
“宋塵。”言歡樂微微笑,“已經一個月了。”
“是啊,一個月了,下週,我要會德國一躺,不知道是否有幸和你同行。”
“恐怕不行吧。”言歡樂笑笑,“這裡的學習還要一個月纔會結束。”
“如果你願意和我一起去德國,我願意等這一個月。”宋塵依舊是溫柔的笑容。
從窗外看,兩個人面對面站着,微笑着看着彼此,彷彿在說一件很溫暖的事情。
皇甫灝坐在汽車裡,有一種如坐鍼氈的感覺。
好像再也坐不住了,急於想知道,兩個人在說些什麼。
他的手,伸到了門上,又退回去,來來回回好幾次。
“宋塵,我還沒有忘記皇甫灝,在我還沒有忘記他的時候,我無法重新開始。”言歡樂看着宋塵的眼眸,認真的說道。
“我知道,可是,能不能給我一次機會,給我一次,和皇甫灝公平競爭的機會。”宋塵懇切的看着言歡樂。
言歡樂低下頭,沉默許久,終於擡起頭,微笑。
“如果,這一個月裡,我能忘記了皇甫灝,我就和你一起去德國。”
“好,就這麼說定了,歡樂,你一定會發現,我不比皇甫灝差。”宋塵笑了起來,那麼高興,臉上,眼睛裡,溢滿了笑容。
皇甫灝坐在車裡,看着牙癢癢,恨不得咬一口宋塵。
看着宋塵離開咖啡館。
皇甫灝再也坐不住,終於推開車門,朝着悠然咖啡館走去。
司機聳聳肩,老闆終於還是要出手了啊。
“很抱歉,我們已經打烊了。”言歡樂跑過去開門說道。
只是,擡起頭的一瞬間,臉上的笑意便僵住了,她看見了,站在自己的面前的,正是一直盤踞子在她的心中不肯離開的皇甫灝。
“來兩杯咖啡。”皇甫灝對着言歡樂說道。
言歡樂的打烊兩個字好像再也說不出來了,雙腳跟着就進去了。
她有些激動,打磨着咖啡豆,想要打磨兩杯最香濃的咖啡。
用心的泡好咖啡,言歡樂的小臉上,是掩飾不住的淡淡的笑意,眼睛裡,都成了彎彎的笑意。
她小心翼翼的端着咖啡,朝着皇甫灝走去。
皇甫灝看着言歡樂朝着自己走來,心裡的話,醞釀了許久,卻一時不知道該開口說哪句話。
是直奔主題:“言歡樂,做我的女朋友吧。”
還是婉轉的:“言歡樂,有時間,我們一起吃個飯吧?”
到底該是哪一種呢?
皇甫灝雖然走進了咖啡館,可是,卻不知道說什麼。
“咖啡。”言歡樂已經走到了皇甫灝的桌前,輕輕的放下咖啡,等待着他的開口邀請。
兩個人,都有些激動。
“皇甫,你在這裡啊,讓我好找。”忽然一個脆生生的女聲響起。
言歡樂和皇甫灝不由得擡頭看向門口。
門口站着一個清純可人的小女生,那模樣,倒是和言歡樂有幾分相似。
她滿臉的歡欣雀躍,跑到了皇甫灝的面前:“哈哈哈,咖啡都幫我叫好了啊,真貼心。”女孩子一屁股坐下,端起咖啡喝了一口,“嗯,手藝,不錯,你泡的?”女孩子擡頭看着服務員打扮的言歡樂。
言歡樂的笑意僵在了臉上,她木然的點點頭:“是啊,喜歡的話,可以常來。”說完,她便轉身離開。
這一刻,她的心真的碎了一地。
她甚至可以聽到自己的心碎掉的聲音。
忽然覺得自己好可笑,那麼久的堅持,她站在原地,等待着他的歸來。
而他,早已珠玉在懷。
所有的堅持和等待,不過是她一個人唱的獨角戲而已。
她還在念念不忘,而他,早已斷念的乾乾淨淨。
想着自己開門那一刻歡喜的笑容,言歡樂真的有一種掐死自己的衝動。
這一刻,她的心裡,有着怨氣。
“歡樂?”身後是皇甫灝的聲音。
“兩位請抓緊時間吧,本店馬上就要打烊了。”言歡樂背對着他們說道。
“嘻嘻,你這個壞蛋,我要不是正好看到了你的車停在這裡,我還真找不到你呢。”身後,還是那個帶着笑意的女聲。
“對了,我爸爸說,明天請你一起去我家用晚餐。”那個輕靈的聲音,無比清晰的傳入到言歡樂的耳朵裡。
她和他,真的結束了!
再也沒有轉圜的餘地了!
眼眶,忽然就溼潤了。
她的心中,一直存着那樣的信念,他會回來的,只要她站在原地等待着他,他終究是會回來的。
因爲他曾經說,他愛她。
他曾經說,他的心裡滿滿的全都是她。
她信了,她真的是相信的。
而今想來,那不過是情侶之間最動人的情話罷了,當一切結束,那些話,便隨着風煙消雲散了。
言歡樂,不知道自己是怎樣的努力走進了休息室,關上門,再也沒有半分的力氣。
她蹲在地上,捂着心口,豆大的淚珠滾落下來。
她無聲的哭泣着,明白自己的愛情,終於和她再無關係。
不知道過了多久,她終於慢慢的站起來,打開門。
皇甫灝和他的女朋友,已經不知道什麼時候離開了,桌子上放着一張毛爺爺。
言歡樂疲憊的收起來,關上了門,迎面的冷風吹來,她忽然覺得眼前一片黑暗,暈倒在了地上。
醒來的時候,是在一個完全陌生的地方,不是醫院,不是自己的家,更不是皇甫灝的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