騎上馬，跟着程老貨向前面走。
進入了一個山谷之中。
兩邊是樹林密佈的山峰，中間是一個兩三千米寬的山谷。
一千多禁軍已經散到了山谷四周圍，戒備了起來。
在入口處，建有一個高臺，這是觀看臺。
在觀看臺前面，卻什麼東西都沒有。
程老貨並沒有讓人在觀看臺下馬，而是引着大家往前面走。
走了三千多米深，進入了谷中。
這裡有一個圈圍牆四米高的建築，三面密封，只有面向左邊山峰的一面牆，開了一門。
圍牆是用水泥築起的，很厚，建得很結實。
在圍牆周圍，有一些一米，或者半米的小圍牆，在旁邊，有着幾條深溝。
這裡的建築，完全是爲了實驗爆破而建的。那些深溝，是躲人的。
程老貨帶着大家，走進了那個門裡。
大家見到了裡面的情況，不由吸了一口氣。
用李承乾的水泥廠的水泥弄出來的建築，那是比石頭屋還要堅硬，特別是軍事用的，那更是水泥用得多，弄得更堅硬。
但是他們看到的情況，卻是裡面的牆面，全都是斑斑駁駁，傷痕累累，裂縫無數，如同無數野獸的鐵爪抓過的一樣。
裡面除了這些痕牆，中間還擺着上面個士兵。是木頭做的士兵。
這個圍牆內很大，放着上百個木偶，並不覺得有多擠。李承乾等人走進去，還是能走過去的。
“陛下。等一會兒，天女散花彈將放在這裡。引爆之後，我們再進來看一看這些擺放在這裡的木偶，傷害是有多大！”程老貨解釋道。
程老貨是火藥局的局長，對於天女散花彈的威力很瞭解。也懂得他的原理。
但是其他大臣應當不瞭解了。
長孫無忌站出來，問道：“我們爲何不站在這裡看一看這彈是怎麼爆炸的呢？”
李承乾聽到這句話，差一點兒就噴笑出來了。
站這裡？那不是要和木偶一樣，當實驗品了嗎?
程老貨鄙視地看了長孫無忌一眼，說道：“等第一回試爆過後，我再讓長孫司徒選擇要不要在這裡看了。”
他說完。不理會有些發呆的長孫無忌，望向老李，說道：“陛下?，請。”
老李點了點頭，走了出去。
在外面，放着兩個木箱子，程老貨請老李走過去看，打開木箱，裡面是幾個鐵波蘿。
一個鐵皮包着的球。周圍有縱橫線。
這是由李承乾設計的，但還是他第一次見到實物。
“這就是天女散花彈。”程老貨給解釋道。
老李等人都露出了好奇之色。
“程叔叔，怎麼火藥線這麼短？”李承乾突然奇怪地問道。
導火線才這麼短，去點火的人。就有危險了。
“我們用這個點火裝置。”程老貨向後面招了招手，說道。
這時後面一個人，拿着一個東西走了過來。
一個支架。一個橫杆，支架下面有一個小勾。小勾連着一條繩子。程老貨給做了一下示範。
他把橫杆短的一端給壓了下去，用小勾子勾住。弄好後，他拉了一下繩子，勾子一鬆，橫杆就倒了下去，倒在了前面一個小碗上。
“小碗這裡放上導火線，人在遠處一拉，就可以了。”程老貨說道。
這一說，大家都明白了這個點導火線的原理了。
老李誇獎了一下火藥局的工作人員的發明成果。
程老貨請老李等人往觀看臺而去。
房玄齡不解地說，就算有危險，也不是有圍牆在嗎，需要跑那麼遠。
程老貨笑而不語，李承乾安慰房老頭，安全一點兒好。
一行人到了觀看臺，坐到了椅子上。
程老貨拿出旗子來，對那邊揮了揮。
他手上拿的是紅旗。
很快那邊就揮舞着藍旗。
“愛卿，這是何意？”老李好像地問道。
程老貨說道：“陛下，我揮紅旗，表示下達命令，可以試爆了。現在他們進入裡面開始安裝天女散花彈，等一會兒，這是他們確定收到我的命令，所以揮藍旗。”
他正說話間，那邊已經有人揮着紅旗。程老貨又解釋道：“這是已經安裝好，進入試驗倒計數了。”
他對大家說道：“大家先有心理準備，一會兒就爆了。”
這話一出，所有人都把心給提了起來。
李承乾倒是覺得沒什麼，三千米的距離，除了聲音響點，還能有什麼？
前面揮紅旗的士兵，已經跳進了深溝裡了。
心臟咚咚咚地跳了幾下後，轟地一聲響，接着大地一震。
接着，看到了前面的圍牆噴起了濃霧，灰塵。
所有人都瞪大了眼睛。
因爲他們看到那邊的圍牆體，明顯是有一些炸飛了出來了。
不過這幫子鄉巴子佬，哪裡知道，真正的看點並不在這裡。
“大家請跟我來！”程老貨請大家過去圍牆那裡看看。
老李等一下站起來，向那邊走去。
到了圍牆裡，濃煙已經都消失了，已經有士兵先進去裡面查看過安全了，這時候出來，表示裡面沒有事情。
不過他們臉上，卻帶着震驚之色。
程老貨帶着衆人進去，看到的情景，讓所有人震驚了。
之前密集地擺在裡面的木偶，這時候，全都摧枯拉朽一般，向四周倒去。
除了最外面的還能完好外，前面的那些木偶，都被分了屍，木頭肢體都散?了滿地。最前面的木偶，都成了木屑了。
除了肢體被分離外，所有的木偶，都被打着釘子，鐵片。
這樣一副模樣，真是讓人驚呆了。
而剛纔說要站在這裡觀看的長孫無忌，那胖胖的臉，是白得不能再白了。要是他站在這裡，這些鐵片還不紮在他身上了？
“這，這……”老李都有些兒說不出話來了。
程老貨推了一下李承乾，把表現的機會，讓給了李承乾。
李承乾拱手，說道：“父皇，這就是天女散花彈。用鐵皮把住了火藥，再抱住鐵釘子，另外鐵皮也進行切割，當爆炸時，就把鐵釘子給爆了出來，鐵皮也成了鐵片，向四周散了開來，從而對周圍的敵人形成了殺傷力！”
聽了他的話，尉遲老黑猛地站到了李承乾的前面，問道：“那這天女彈要是扔到了敵人之中，那後果……”
他眼睛往這圍牆內的所有木偶看了一眼。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