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4)真相
蘇美珍，卻不顧兒子的勸阻，嚴聲譴責季賀祥：
“當年，是你說你不在乎的！你說過會對我和井陌好的！你現在就是這樣對我們的嗎？季賀祥，你到底在想些什麼！你要是真的不在乎我們母子，那麼我現在就搬出去！井陌，我們走！”
蘇美珍，說着說着，就用手拽着季井陌的身體，要離開客廳。
“伯母…”
福鍾鉉見狀，趕忙也快步走到蘇美珍的身邊，試圖止住蘇美珍的過激行爲…
福鍾鉉，言詞極爲忠懇地道：
“伯母，都是因爲我，讓伯母想太多了，是鍾鉉不該與井陌爭論季氏…”
“鍾鉉！這不關你的事！你讓一邊去！”
季老爺子，看到自己的女人如此不顧自己的臉面，當衆嚷叫，季賀祥的臉色是鐵青的
。
“季伯…”
福鍾鉉，欲想再說些話語，卻被季賀祥示意退下。
而，福叔，卻始終一臉的悲痛…
好幾次想張開口說話，卻是欲言又止…
“季賀祥！你就是包庇別人！你就是不喜歡自己的孩子！你心裡就沒把井陌當你的孩子看…”
‘拍’！
清脆的掌聲，滑過蘇美珍的臉龐…
也隨即，把蘇美珍要說的話，全部止住住…
季賀祥，臉色鐵青地，高高揚起厚實的大掌…
“爹地！”
“季伯！”
“老爺！”
季井陌、福鍾鉉、福叔，三個不同的男人，同時震驚地叫出口…
季老爺子，居然揚手打了自己心愛的女人…
“季賀祥…你居然敢打我…”
蘇美珍用手捂住臉上的疼痛，眼淚流出眼眶…
“爹地！你怎麼可以打媽咪！”
作爲兒子的季井陌，也被這突如其來的事情，所衝擊腦袋…
季井陌，礙於是父母之間的爭吵，之前也就不便多說什麼，只是現在爹地竟然當着衆人的面出手打媽咪…
這，是季井陌長這麼大以來第一次見到！恐怕，也僅此一次…
“你鬧夠了沒有！”
季賀祥的臉色，由於極其氣惱而聲音威嚴的顫抖：
“我對你還不好？這麼多年來，你想做什麼就做什麼，我有阻止過你了沒有？從前你想做什麼，我是這樣任由你來，現在你想做什麼，我還一直順着你來
！你到底要鬧到什麼時候！”
季賀祥，嚴聲蒼白的說道：
“當年，你做的事情，我一句話都沒說，因爲我太在乎你！在乎你和井陌！”
“你說謊！你還是一直在懷疑井陌不是你的孩子！”
蘇美珍，淚痕滑過臉龐，聲音悲痛致極。
只是，蘇美珍的話剛出口，就後悔了。蘇美珍纔想到，攙扶自己的兒子…
蘇美珍慌忙擡起滿是驚恐的臉龐，揚頭看着兒子的一臉震驚，她，慌忙用手牢牢抓緊兒子的手…
“井陌…你…你…”
蘇美珍，驚恐地問道兒子…
反到，季井陌先是愣了片刻，隨即換上冷漠的俊容。
只見，他冷冷看了一眼季老爺子，而後，把目光轉向媽咪：
“媽咪，把話說明白。我想，在場的所有人，都想知道事情的緣由。”
季井陌，是淡然的。
他，心裡早就預言到了會是這樣的結果。所以，他故意選擇這個時候回季府。
“井陌…”
福叔，也慌忙插話，顫抖的聲音叫着季井陌的名字…
“福叔，別慌，別急，待媽咪把話說明白，我想，福叔也該是時候說清楚一些藏在心底的秘密了。”
季井陌，冷聲止住福叔的多言，冰冷的眸子冷漠地掃射周圍人。
他的腦海裡，浮現出了友人－－－鄒靳燁的話：
井陌，據我所查，福叔與你媽咪好像有些過往
。而且，你…好像不是季家的少爺…我知道這麼說你肯定會覺得可笑，認爲我胡說八道。但是，井陌，作爲好友的我，希望你能正確面對這個實情。
鄒靳燁的話，此時此刻迴響在他的腦海中…
是的，他在剛聽到鄒靳燁說這話時，確實有被認爲是友人的胡說。
不過，他又肯定，友人不會拿這樣的事情來開玩笑。即使，他確實不想做這個季家的少爺，他，還是想親耳，由爹地媽咪口中道出實情…
福鍾鉉，似乎也被突如其來的話語，驚愣住…
福鍾鉉，只是一手扶住蘇美珍一旁的胳膊，不做多言…
“鍾鉉，帶着你爸爸回去。”
季賀祥，到是不管夫人的話，吩咐完福鍾鉉以後，又轉回頭，看季井陌，嚴聲說道：
“井陌，你也陪你媽咪回房去。”
福鍾鉉，聽從季老爺子的話，對蘇美珍點了點頭，安撫蘇美珍依舊激動的情緒…
而後，福鍾鉉回到福叔的身邊，伸出雙手，也攙扶着情緒不定的父親…
“老爺，夫人，都別吵了…”
福叔，不顧自己兒子的攙扶，‘噗通’一聲，雙膝跪在地上…
“當初都是我不好，是我不該喝這麼多酒，導致對夫人不恭敬…都是我不好…請老爺…”
福叔，已哀聲老淚滑落…
“爸爸！”
福鍾鉉，到是被福叔這麼一跪下來，驚慌失措地道…
“老爺…都是我不好…這麼多年來，我心裡一直覺得對夫人，對老爺，對整個季家都有虧欠…都是我不好啊…”
福叔，哀聲繼續懺悔道：
“我知道當年老爺念及是酒後失誤，所以老爺對我的不敬沒有什麼表態…但是我知道老爺和夫人心裡都很難受的…是我對不住老爺和夫人啊…”
季老爺子，看到福叔的突然下跪，心裡足足吃了一驚，而後，他威嚴地對福叔說道：
“你起來，當年的事情早就忘記了，現在還提起來有什麼用，都回去
！鍾鉉，扶你爸爸回屋裡去。”
“不！老爺！您就讓我把話都說清楚吧，要不然我心裡會不舒服一輩子的！我罪惡深重啊！當年…因爲季氏剛起步沒多久，應酬較多…我和老爺整天都在爲季氏的應酬到處陪客戶吃飯…而吃飯哪能少得了有女客戶相陪啊…當時，鍾鉉他媽媽剛離去沒多久，我心裡也正思念鍾鉉他媽媽…然後，那天晚上我和老爺都喝醉了…不知道是誰把我們都送回了季府…而當天正好趕雷雨天氣…季府一片黑暗…我…竟然酒後把前來的夫人當成了鍾鉉的媽媽…我罪惡深重啊…我對不起夫人…對不起老爺…對不起整個季家啊…”
福叔，顫抖無力地跪在地上，邊悲痛地道出多年前的過往，腦袋，整個垂在地上…
看着無不叫人感到心疼至極…
福叔的話，牢牢地把季井陌和福鍾鉉，都震驚住…
季井陌，心裡萬萬沒想到，自己的媽咪與福叔居然有這些看似糊塗的事情…
而，看到自己蒼老的父親跪在地上，福鍾鉉本心裡是極度不舒服的…
不想，當聽到自己父親聲顫淚下地道出多年前的荒唐事蹟…
福鍾鉉，也整個人，愣愣地站在原地…而，另人驚訝的，還遠遠不止這些…
只見，福叔已經因爲哀聲痛哭而蒼老沙啞的嗓音，顫抖着繼續說道：
“事後第二天早上，當夫人發現是我的時候，悲痛地欲要自殺身亡…最後，夫人因爲老爺的原諒和一次次地阻止，所以纔打消了這個念頭…可是…夫人一直拒絕吃任何食物…這出鬧劇的罪愧禍首是我啊！而當時卻因爲鍾鉉的媽媽已經離開了…我不能因爲自己的罪惡而再次把鍾鉉丟下不管啊…我已經做好了帶着鍾鉉，離開季氏的準備…可是…那個時候又恰好遇到季氏出現困境，作爲對不起季氏的罪愧禍首的我…又怎麼能在這個時候背老爺信譽不管啊
！所以，當時就想着先暫時留下來，待趕緊把季氏困境度過以後再離開…後來，不到一個月的時間…夫人因爲不吃不喝嚴重患有憂鬱疹…在老爺送往醫院檢查的時候…竟然意外發現夫人已經懷有身孕…而也正巧那個時候，季氏因爲南野家族的出手幫助，才得以脫離困境…我正要帶着鍾鉉離開季氏…可是那個時候夫人懷孕，夫人又有了憂鬱疹，老爺一刻也離開不了夫人身邊…在這個時候…我不能就這樣把剛走入正軌的季氏交給別人吧！所以…這一留就是二十多年…鍾鉉也長大了…井陌也長大了…我的罪啊…我對不起季家啊…我有罪啊…”
福叔的話，是震驚到了所有人！
其中，甚爲季井陌和福鍾鉉，更是震驚至及！
而，福叔的話，不免就是一顆炸彈！在福叔哀聲悲痛地說出來的時候，蘇美珍，已經整個人癱軟在兒子的身上…
猶如，二十年前，那個黑色的夜晚…
是剛剛纔發生的事情般，讓蘇美珍臉上的淚珠，再次滑落…
季老爺子，原本藏在心底的秘密，被福叔這麼一說起來，心中怎麼不氣惱…
只是，季老爺子還算是坦然淡定的，他依然威嚴的嗓子厲聲道：
“當年的事情，不要再提了。井陌是我的孩子，一直都是。福叔只是酒後失去意念，這種事情不是福叔的罪。這二十年來，福叔爲季氏做了很多事情，要是當年福叔帶着鍾鉉一走了知，那麼季氏就沒有今天的成果！”
蘇美珍，聽到季賀祥這麼說來，本心中就滿是傷痛地，又被牽扯起疼痛來…
蘇美珍，悲痛欲絕：
“你一直在說謊！你從來就是拒絕我和井陌的！”
“你夠了沒有！”
季老爺子，再次聽穩自己的夫人又再次悲痛嚷嚷，季老爺子臉色再次鐵青！
(124)真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