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心羽拿着手裡的相冊,又是一個週末了,她在期待嗎?她下了樓,江若曦就叫着她一起坐在客廳喝茶。
“明天是週末了,瑄瑄想要去郊外玩,你也一起去吧!”江若曦看着沐心羽這兩天氣色了好點了,應該出去走走。
沐心羽點了點頭,“好啊!”週末了,他也應該會忙吧?
可在那天晚上,冷承愷卻回來了,依舊是風塵僕僕的模樣,“心羽呢?”
江若曦一看到兒子回來就找心羽,不禁開口說道,“愷愷,心羽在樓上洗澡,你就先好好吃頓飯。”
冷承愷坐在餐桌前,他回來之前也沒有說要今天回來,可家裡卻準備好了晚餐,等着他。
“媽。”冷承愷一吃菜的味道能吃得出來是江若曦親自下廚做的。
“媽什麼媽,快吃,吃好了就去找心羽。”江若曦在兒子的面前着着他吃。
她早就知道兒子一個人在外面不能好好照顧自己,她給兒子找的小時工,她還是會常常打電話問的,他根本就沒有好好地回去吃飯,天天除了加班還是加班。
沐心羽一聽到樓下有聲音,就下了樓,在看到冷承愷時,整個人僵了一下,她以爲是自己的錯覺,“心羽。”江若曦站起身,“愷愷回來了,你到這裡坐着。”
冷承愷一見到沐心羽連頭髮也沒吹乾,放下了手中的筷子,將她拉起。
“你不吃飯,你想幹什麼呀?”沐心羽失聲驚叫道。
江若曦卻是坐在沙發上,當成沒看見,沒聽到,反正愷愷的性子跟冷焱一個樣,她早就習慣了。
冷承愷拉着沐心羽上了二樓他的房間,“你要做什麼呀?若曦阿姨在樓下,你帶我進你房間裡幹嘛?”
“你覺得我會幹什麼?”冷承愷讓她在沙發上坐着。
沐心羽拉了拉身前的睡袍,“我,不知道。”
在她以爲冷承愷要對她怎麼樣的時候,冷承愷突然鬆開了她,走進了浴室,拿出了吹風機。
沐心羽看着他在自己的身邊坐下,拿着吹風機幫她吹頭髮,“我自己來就好了。”
冷承愷避開了她伸過來的手,“別亂動。洗了澡頭髮也不吹乾,你不知道現在天氣這麼冷,會生病的嗎?”
沐心羽頓住,“我沒事的。你去吃飯吧!”她剛剛從浴室裡出來就聽到了樓下有聲音,她纔會沒有吹頭髮就下樓了。
“等頭髮吹乾了我再下去。”冷承愷決定的事從來不會輕易改變。
江若曦等了近半個小時,纔看到冷承愷和沐心羽走了下來,而沐心羽原本滴水的頭髮吹乾了,柔順地貼在她的後背。
冷焱帶着江若曦上了樓,冷承愷和沐心羽的事,他們就當作沒看見。
沐心羽正要收拾餐桌,就被冷承愷拉走了,“好了,別弄了,上樓了。”他拉起她微涼的手。
沐心羽站在樓梯的轉角處,冷承愷的房間是往左,沐心羽的房間是往右,她看了一眼冷承愷的手緊緊地拉着她的,“我要回房了。”
“好。”冷承愷應的倒爽快,不過,他拉着她往沐心羽的房間走。
“你跟來幹什麼啊?”沐心羽想要關房門,那是連想都不用想的。
冷承愷摟着她進了房間,把房門關上,並上了鎖,別墅裡有個人麻煩精在,鎖着門安全點。
沐心羽坐在沙發上,看着冷承愷,“你不回去嗎?”
“我要回哪裡去,我現在要休息。”冷承愷在她的身邊坐着,摟着她靠着沙發。
沐心羽應該狠狠心地把他推開的,這個男人就是個賴皮,可是他臉上的疲憊讓她不忍心了,她以爲他這個星期不會回來的,可他還是回來了。
冷承愷的頭枕着她的肩,沒一會兒就睡着了,沐心羽現在是要推醒他,還是要讓他就這樣睡着。
不管怎麼樣,都不是什麼好主意。
沐心羽沒一會兒,也靠着沙發睡着。
兩個人一整個晚上,就在沙發上睡的,冷承愷醒來的時候,已經是凌晨了,看了一眼靠着沙發上的沐心羽。
他將她抱起,放輕動作讓她在牀上躺着,他還以爲她不用工作,在家裡休息會長點肉,可她還是這麼瘦。
江若曦一早上看到兒子的房間門開着,連半個人影都沒有,再看看沐心羽房間緊閉的房門,她就下了樓。
冷焱坐在客廳的沙發上,看着報紙,江若曦坐在一旁喝着茶,“你還不上去叫他們起來嗎?這都快中午了。”冷焱頭也沒擡地對着江若曦說道。
江若曦搖了搖頭,“不用了,他們需要好好休息,你沒看到昨天晚上兒子回來的時候臉色憔悴的。”
“老婆,那我們出去轉一轉?”冷焱看看自己的樣子也沒有顯得太老,可是,好像又老了一樣。
江若曦看了看時間,“那我們現在出去,中午還要回來吃飯嗎?”
因爲冷承愷的突然回來,原本出去郊遊的計劃取消,冷璟瑄一早上就和同學們出去玩了。
“那我們就不回來了。”冷焱放下了報紙,從沙發上起身。
江若曦走到廚房,對着傭人說了一聲後,才離開。
沐心羽醒來時,已經是中午了,看着陽光透過了落地窗戶投射進來的明燦光亮。
側身看着緊摟着自己的男人,沐心羽看了看自己身上還是完整的睡衣,她才吐了一口氣,她動了動身子,發現一條長臂環在了她的腰間,讓她沒有辦法起身。
沐心羽放輕了動作,輕輕地拉開了腰間的那隻大手,他睡着了,也摟得這麼用力嗎?
冷承愷的長臂收緊,一個翻身就覆上了她的身子,“一醒來,怎麼就想跑啊?”
沐心羽摒住氣,“現在已經很晚了。”這時間都是中午了,若曦阿姨和冷叔叔一定會誤會他們的。
“好了,下樓吃午餐吧!”冷承愷看着她緊張的模樣,也不打算再逗她,這個女人很緊張,她心裡的陰影還是沒有抹去。
沐心羽一聽到他說的話,卻沒有行動,“我沒法呼吸了。”這個男人力氣這麼大,又這麼重,她可經不起壓。
冷承愷撐起身子,卻沒有下牀,而是伸手撫上了她頸間的傷疤,一句話也沒說,許久之後才鬆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