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麗盈提前離開了會所,而冷承愷走進來時,就看到她在發呆,“心羽,怎麼還在發呆?”
沐心羽轉頭看了他一眼,“沒什麼,我就是想,我是不是不應該逃避,只是我現在真的是沒有辦法面對他們。”
“心羽,不要勉強自己,但是,血緣畢竟是血緣,不管你是什麼樣的,你都只會是我的妻子。”冷承愷將她抱進懷裡。
她要和沐麗盈見面,所以他特意挑選了這個安靜的高級會所,只是想讓她心情好一點,這裡的環境也是華海市最好的。
沐心羽偎進了他的懷裡,“我們回去吧!我怕若曦阿姨會擔心。”
“沒事,我已經打電話跟媽說過了,如果你覺得心情不好,我們晚上就在這裡住一個晚上。”冷承愷看着她,這裡的別墅式住房有獨立的溫泉,她需要好好地放鬆一下。
“也好。”沐心羽點頭,因爲她的事,而讓若曦阿姨已經很擔心了,所以她在這裡散散心也好。
冷承愷攬着她站在落地窗前,看着外面的一片綠色,兩人沒有開口,冷承愷就這樣安靜地陪着她。
唐海峰知道冷承愷當時放了辛娜,並沒有對她怎麼樣,而辛娜卻不見了,她原來住的公寓,還有酒店,根本都找不到辛娜的身影。
唐海峰到了沐麗虹住的公寓,提了一大袋的禮品盒,“虹姨,我來看看您。”
沐麗虹這兩天還是沒有心羽的消息,雖然知道她在華海市,在冷家的別墅裡,她會過得很好,有愷愷陪着,她也不需要擔心,可是,她卻還是睡不着,只要一閉上雙眼,就會看到沐心羽那天離開時的絕情的神情,還帶着怨恨。
“進來吧!”沐麗虹見唐海峰笑着站在門口,她也不能把他攔在門外。
“虹姨,這是我的一點點心意,您最近還好嗎?那件事我已經聽說了。”唐海峰在沙發上坐着,“那件事對心羽的打擊應該很大吧!不過,虹姨,您對心羽這麼好,心羽一定會理解您的。”
沐麗虹聽着唐海峰的話,心裡卻還是放不下,“海峰啊,我只是心裡真的是很擔心。”
“虹姨,不用擔心,有我在,我會好好地勸勸心羽的,心羽她現在人在哪裡?”唐海峰想要知道的是沐心羽什麼時候回來,如果他不把握時間,那麼心羽會被冷承愷欺負的。
“心羽去華海市了,不知道什麼時候回來,我也正在擔心着。”沐麗虹明知道自己打電話,心羽也不會接,她也不會去打,但是,愷愷爲了怕她擔心,都會給她打電話說一聲。
可是今天已經很晚了,愷愷也沒有給她打電話,也許是他和心羽在一起,爲了不讓心羽難過,他可能不會給她打電話。
“虹姨,您就放心讓心羽跟那個冷家少爺在一起嗎?您不怕那個冷家少爺會欺負心羽嗎?”唐海峰也想要試探着過去的一切,沐心羽和冷家少爺的關係。
“海峰,放心,愷愷是不會傷害心羽的。”這一點,沐麗虹也是有信心的,當時,沐心羽沒有找到冷承愷的時候,她想唐海峰也許是心羽未來幸福的選擇,可是,現在她想,心羽的事也就讓心羽自己來解決,一切都已經是註定的。
唐海峰聽到沐心羽這樣說,他也就不再問了,不管心羽和冷家少你有沒有過關係,他也會想盡辦法給心羽幸福的。
冷承愷抱着沐心羽坐在溫泉池裡,露天的溫泉池裡,能看到漫天的星星,“承愷,遇到我,你有沒有後悔過?”
她的眼神裡有着擔心,有着不安,也有着害怕和失去的那種惶恐。
冷承愷摟緊她,“傻丫頭,你又在想什麼呢?你以前是個什麼樣的,現在也還是要一樣,你還記得小時候,跟我說過的話嗎?你說你長大了就要嫁給我,做我最漂亮的新娘。”
沐心羽微微笑笑,“小時候的事,我記不清了。”她騙他,有關於冷承愷的事,她怎麼會忘?她從來都沒有忘記過,從離開倫敦的那一刻起,她便把所有一切都烙進了心底。
她怕自己會忘記,所以她天天都要念上好幾遍愷愷哥哥,她怕自己會忘,就會一有零錢就跑去買那種愷愷哥哥常常買給她吃的那種糖果。
所以,這樣子,她才記住了他,直到現在,也許到以後,都不會忘記了。
“記不清了?”冷承愷眸光一冷,這個小丫頭現在是心情好了嗎?敢對他說不記得小時候的事了?
“嗯,忘記了,只記得我是一個愛吃鬼,還喜歡打扮得漂漂亮的,喜歡穿粉色的公主裙,喜歡纏着一個跟大人一樣總喜歡挑我問題的帥哥哥。”沐心羽看着他,伸手撫上了他那俊逸的五官,“你越來越帥了,有很多女孩子喜歡你,也有很多人想要嫁給你,可我卻變醜了。”
她脖子上的那道傷疤,卻留下來了。
“哪裡醜?我怎麼沒看出來了?”冷承愷俯身便吻上了她頸間的那道疤,“我從來沒有覺得你醜,在我眼中,你纔是最美的,從小的時候,你就這麼美,而如果沒有這道傷疤的話,我或許都不能知道你了。”
沐心羽撫了撫自己脖子上的疤,“你是在唬我的吧?我也是個女孩子,女爲悅已者容,這麼多年,絲巾就一直沒有離開過。”不管到哪裡,不管穿什麼樣的衣服,她都需要一條絲巾來遮住頸上的那個疤痕,所以,知道她這道疤痕的人,連唐玉璇都不知道。
可是,那天,她看到了,看到了唐海峰在看到那道疤痕時,露出了那驚訝詫異的表情。
“不相信?那我就用行動來證明了。”冷承愷的脣吻上她的臉頰,如細密的雨點般落在了她的臉上,身上,隨後將她抱起,邁步走進了臥室。
沐心羽躺在柔軟的大牀上,這幾天來,他好像太顧着她了,那今天,她是不是無需再顧及,他想要的,她給。
冷承愷的身子纔剛覆上她的嬌軟,兩條纖細的雙臂便已經環上了他的脖頸,將他拉的了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