妮彩在來這邊的途中,一直在想着,那個和哈迪長得一模一樣的人,究竟是怎麼一回事。
她覺得那應該是假的,是替身。
可德芙的表現卻又讓她產生了一點點的期待。
來到院子中的時候,她的心情是非常緊張的。
期待感其實很高,又怕是假的,接着內心中覺得這應該是假的。
三種情緒夾雜在一起,腦子一團亂麻。
然而等她真真切切來到這裡,看到哈迪的第一眼,妮彩就清楚,這個青澀的少年,就是哈迪。
“謝謝誇獎。”哈迪還是那副平靜的表情。
表情顯得非常古怪。
他上次和茜茜女王頑耍的時候,也順便和妮彩以及愛麗絲進行了場一挑二的戰鬥。
倒不是她們眼瞎,而是她們的眼中,暫時只有哈迪,其它人都不會那麼容易被她們注意到。
哈迪站了起來,走到輪椅的旁邊,直接從後方,把老人給抱了起來,直接將放放趴在旁邊的長椅上。
所以這幾年以來,她都沒有再回過老家拜祭祖先。
能把這位八叔公記起來,也是因爲輪椅的的原因。
老人有些急了。
齊老摸不清哈迪的路線,他扭頭看向妮彩:“我聽說你最近要離婚了!”
“我給你按摩一下,說不定你的腰就好了。”哈迪笑了起來。
妮彩很清楚,齊家分支那麼多,她的父母能有所成就,其實就是扯了這位老人家的虎皮。
“你不喜歡?”
哈迪很是平靜地點點頭。
孃家那邊的親人,音容模樣都快忘光了。
“齊老,這事都怪我,不怪妮彩,可否當作沒有看見?”哈迪笑道。
哈迪右手按在老人的背脊上,魔力發動。
“這樣吧,齊老,我幫你按摩一下。”
德芙愣了下:“這名字似乎在哪裡聽過。”
他真的是哈迪。
自家親人說的八卦,他聽得津津有味,也記得很牢靠。
此時,旁邊老人的眉毛都快擰成麻花了。
德芙此時坐了下來,然後也把妮彩拉着坐了下來。
各個地方的風俗不同,南方那邊嫁出去的女兒,也是可以回家祭祖的。
自己這邊都還沒有離婚了,就和一個小男孩搞上了。
看到兩個女人‘慫’了,齊老看向哈迪,說道:“小夥子,要自愛,要珍惜身體。美色雖好,但男人最重要的還是前程。”
現在年輕人‘斷親’的現象非常嚴重,越是大城市就越嚴重。
齊老內心中也在嘆氣。
“但確實很久了。”
妮彩訕訕地看着老人:“不好意思,八叔公……我剛纔沒有認出你來。”
“也就兩個多月罷了。”哈迪笑笑。
德芙皺起眉頭,很是不快,她正想要反駁這老人多管閒事的時候,哈迪先說話了。
而且她清楚,剛纔自己眼中的柔情蜜意,估計都被這位長輩看在眼裡了。
相比於兩位被嚇到的女性,哈迪的淡定更顯得從容和鎮靜。
“怎麼可能……”老人趴在長椅上,很是不快,正要發火的時候,卻感覺身後一陣暖流竄入體內:“等等……你這是怎麼回事。”
“這事我不得不和你父母談談了。”齊老看到妮彩這模樣,忍不住哼了聲。
所以她見到這位八叔公,臉色都是有些訕然的。
“原來八叔公也知道了啊。”妮彩表情更尷尬了。
齊老皺眉看着哈迪:“你待人接物,成熟地不像是個孩子。”
這似乎是某種特別的症狀,長期缺乏運動後,人的認知能力和學習能力,都會大幅度下降。
若是齊老年輕的那個時代,就憑這三人的關係,一個流氓罪就能把三人都關到牢裡去。
作爲一名老人,他什麼場面沒有見過?
這兩個女人一看,就和眼前的少年有男女關係。
妮彩表情變得很難受。
作爲一個男人,老人也是少年過的。
因爲不太懂網絡上的東西,齊老平時就愛聽八卦。
哈迪笑道:“前程這東西,有人喜歡,當然就有人不太喜歡。”
不知道爲什麼,她的眼中突然就有淚水流出。
他輪椅坐了近二十年了,雖然現代網絡發達,手機也能上網,但這東西他就是用得不太習慣。
齊老皺眉:“你們不能再這麼下去,分開對你們兩人都好!”
況且別人的私事,別人愛怎麼樣就怎麼樣,他是管不着的。
就算這少年再英俊,對着個十四五歲的孩子下手,也太……羨慕了。
只是……這兩個女人怎麼看都是二十五以上了,而這位少年頂多才十四。
此時妮彩小聲說道:“八叔公曾當過這裡的領導。”
這是很多老人都會有的問題,越是手腳不便的老人,越不太容易學習網絡方面的知識。
理應如此……可有些事情,他真不能不管。
將自己代入其中,如果是自己十四五歲的時候,也有這樣的兩個大美女可以一親芳澤,那是多麼爽的事情。
“你是小妮吧。”老人看着妮彩,皺眉問道:“你怎麼來這裡也不和我先打聲招呼?”
“不用她說,我自己來。”老人看向德芙,再看向哈迪:“我姓齊名衛軍。”
然後還被家裡的長輩給抓了個現行,妮彩沒有當場掩面而逃,已經是很有勇氣了。
德芙頓時感覺到頭皮發麻。要不是出了事情,導致半身不遂,早早退了下來,否則估計還能再進一步,入內閣。
妮彩愣了下,仔細看了會老人,好一會後驚呼道:“八叔公!”
但現在時代不同了……這種事情已經不犯法了,你可以譴責他們私德敗壞,但卻不能說對方是在做壞事。
然後兩人此時才發現,亭中還有一個坐着輪椅的老人。
而德芙則拉着妮彩走到玻璃亭子中。
“哎,小夥子,你這是幹什麼!”
她對着妮彩說道:“不和我們介紹一下?”
畢竟整個老家,就他一個人坐輪椅。
特別是學習能力。
綠色的能量沒入老人的身體中。
妮彩大概是在六年多前,在老家中見過這位八叔公一面,而且當時還是祭祖的時候,人極多,光是記輩份和名字,都讓人頭痛得不行。
但在中原地區,一般都是不行的,嫁出去的女兒,得去夫家祭拜。
妮彩抹了一把眼淚,笑着對哈迪說道:“好久不見,沒有想到,你也過來了。”
而且她作爲女性,嫁出去後,就沒有再回家祭祖了。
他發現自己的雙腿有了感覺。
這是二十多年來,第一次如此。
“我很擅長按摩,家傳絕學。”哈迪一邊注入魔力,一邊笑道:“妮彩的事情,你就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畢竟……齊老,你也不想自己的雙腿好不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