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哈迪的夢魘騎士,由魔力幻化而來的鐵甲,極爲厚實,加上披甲夢魘戰馬的重量,重量異常的高。
佩興絲夫人幫他用魔法測量過,總重已達5.7噸。
這已經是成年巨象的重量了。
更爲離譜的是,衝鋒狀態下的夢魘騎士,最高時速能達到55公里左右,如果是觸發了榮譽處刑狀態,時速能達到70公里左右。
如此大噸位的高速衝擊,別說十幾二十杆長槍,就算是再來一百杆長槍,也無法將其截停。
外圍的拒馬戰直接被哈迪硬生生地撞開一個缺口,排成三角鋒矢陣的騎兵團跟了上來,在迅速了十幾名騎兵之後,立刻將這個缺口擴大。
然後相對來說,有點鬆散的圓型陣,便這麼被重騎兵這麼直接鑿穿了。
而且是從中心鑿穿。
不到兩分鐘,便從中間碾出了一條血肉之路。
戰場一下子便被分割了。
北方軍的將領看到一這幕,在遠處讓人瘋狂地打着旗語。
“後撤,後撤。”
這場戰鬥已經沒有再挽回的必要了,步兵陣型一旦被重騎兵鑿穿,那就代表着勝負已定。
剩下來的,便是想辦法讓傷亡儘量減少,儘量讓更多的戰友活下來。
然後固守高地。
只是哈迪自然不會如敵人所願。
敵人步兵軍團被分成兩半之後,弗朗西的步兵團立刻跟上,對敵人展開了追擊。
而哈迪帶着重騎兵,直接追殺後半部分的敵人。
兩條腿是跑不過四條腿的。
在又碾出一條血路之路之後,後半段剩下來的敵人,全部在原地跪着不動彈了。
而前半段的敵軍,在弗朗西和法爾卡步兵的夾擊下,也幾盡全部淪陷。
至少四千人的俘虜,在卸除了武器和盔甲之後,被運往後方。
艾加卡有一套完整處置俘虜的流程。
第一步,先是放到農場,和灰獸人一起幹活,然後一段時間後,這些俘虜便會哭着叫着要交贖金了的。
第二步,便是利用灰獸人雌雄不分的特性,壓榨俘虜親人的贖金。
當然……這些俘虜也會按人頭,給戰勝者分紅。
北方軍的將領,站在高處看着那些被俘虜走的下屬和戰友被運走,悲憤之餘,也有些慶幸。
至少,這裡面大多數人而活得下來。
而那些死在戰場上的……就永遠躺在那裡了。
好在現在高地上,北方軍依然有五千多的兵力,以及四百名弓手。
用來防守,還是能撐一段時間的。
他先吩咐副官說道:“你騎馬立刻去總帥那邊稟報,就說敵人異常強大,似乎有卡爾多國的長弓手,還有弗朗西的重騎兵,我們極有可能頂不住。”
副官神情憂鬱。
之前大獲全勝,一口氣就能打敗南方派的心態已經不見了。
阿羅巴地區,除了現在的艾加卡國,其它兩個最強戰力國分別是弗朗西,和卡爾多。艾加卡人現在還很不自信,他們認爲自己集全國之力,纔有可能與弗朗西,以及卡爾多一戰。
而現在,這兩個強國卻都突然站在了南方派這一邊。
他們北方派頂多五成的實力,怎麼和兩個大國的援軍,以及南方派打。
不過好在艾諾利亞那個坑貨跑到南方那邊去了。
而且總體來說,支援他們北方派的小國,數量明顯要比南方派多得多。
綜合下來,也不算太過於劣勢。
副官出了營帳,騎上戰馬就往總帥那邊跑。
而這名將領則拿出了傳訊石,等待着主帥那邊開啓與自己通話。
讓副官過去,只是雙重保險罷了。
沒過多久,傳訊石亮了起來,北方軍總帥的聲音響起:“請放心,我們立刻會派人過去支援你們。同時也我們還有大量的援軍正在從北方馳援,我們的戰略縱深更好,不用着急。”
這位將領鬆了口氣。
他出了帳篷,從高地看着遠處。
憂心沖沖。
相比之下,南方聯軍這邊,則是一片歡聲笑語。
南方總帥阿爾卡多的聲音,在傳訊石中響起,明顯愉悅得多:“很好,多謝弗朗西、卡爾多諸位的努力,我們終於見到了勝利的曙光。”
茜茜夫人拿着傳訊石,微笑着說道:“應盡之義,接下來我們和卡爾多的朋友,會進攻高地,希望總帥閣下能幫忙佯攻。”
營帳中的阿爾卡多,拿着傳訊石說道:“放心,我們會把這事做好的。”
隨後他放下了傳訊石,感嘆道:“真不愧是弗朗西和卡爾多,雖然兩個國家有世仇,但合作後戰鬥力真的強。”
他有感慨很正常,之前南方軍明明有優勢的,但一直打不過去,艾諾利亞來了後,甚至還發生了大潰敗。
而弗朗西一來,就先提士氣,反推了十公里的戰線,現在又是一場大勝。
如果真把地圖上的那個高地拿下,又能直接再把北方派往後推五公里。
“傳令下去,整頓戰線的主力,往前推一公里。”阿爾卡多站了起來:“再給我披甲,我要親自出現在一線,否則他們不會相信我們要大反攻的。”
兩個侍衛立刻過來,給阿爾多卡穿上了盔甲。
在另一邊,重騎兵軍團撤到後方,所有人都下馬了,甚至把馬的盔甲都卸了下來,讓戰馬休息。
同時上等飼料奉上,給馬兒吃得好好的。
對於騎士而言,馬兒吃得比自己好,比自己吃得貴,是很正常的。
哈迪解除了夢魘騎士的形態,正坐在一塊大石上休息。
卡爾多總帥,安德魯-斯賓塞走了過來,他驚訝地看着哈迪好一會,才說道:“真沒有想到,你居然是夢魘騎士,如此年少強大。”
“家傳職業罷了。”哈迪輕輕笑道:“沾了前人的光。”
卡爾多搖頭:“話不能這麼說的,以前的人類世界,從來沒有如此巨大的夢魘騎士出現,你是第一個。只是我有些好奇,讓娜家不是信奉光明女神嗎?你怎麼擁有如此強大的黑暗魔力,甚至你還可以使用蒼藍戰旗,這不太……合情理。”
哈迪微笑道:“但我就是能使用蒼藍戰旗,這就是非常合情理的事情。”
安德魯微微嘆氣,他看着哈迪左手邊豎挺在地上的蒼藍戰旗,猶豫了會,說道:“你有沒有興趣,到我們那邊當個公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