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迪從指揮所出來後,便將這事與茜茜夫人說了。
聽完後,茜茜夫人氣得前置裝甲都擴大了幾分。
頗是吸引人的視線。
隨後她看着哈迪,驚訝地問道:“你似乎不生氣?”
哈迪笑了下,拿起一杯葡萄酒,說道:“我爲什麼要生氣?”
“他們就這樣搶了你的成果!”
“錯,是我搶了他們的成果。”哈迪指了指西邊的方向:“茜茜夫人,你忘記了?那邊被我們佔了一大塊的,而且現在卡爾多的變化系魔法師們,應該利用土石之術,把那裡都連起來了,估計再有半個月就要完工。”
“也是哦。”
茜茜夫人喝了點葡萄酒,臉色微紅,人有些迷糊。
她看着哈迪,眼睛一直都是亮閃閃的,像是夜空中最亮的那顆星。
“那我們去那個什麼元老會解釋嗎?”
“當然去。”哈迪笑道:“克西蘭城本來就不是我們真正目標,它的作用是用來阻攔北方軍南方,給我們自己爭奪時間的。”
“那去元老會解釋,也是爭取時間嗎?”
哈迪點點頭:“現在東部戰線靠着我們防守,其實艾加卡帝國的高層很沒有面子的。我們在民間的聲音,應該也高了起來,讓他們很是煩惱,畢竟自己的主場,讓兩支外國軍隊搶了功勞和民心多不好,他們也是要臉的啊。現在他們抓到個機會,自然要想辦法把我們的聲望壓下去的。”
“這個我能理解。”茜茜夫人點頭說道:“但我們去元老會,豈不是羊入虎口?”
“我們是要去,可沒有說我們不帶兵過去啊。”哈迪笑得有些陰險。
茜茜夫人愣了下,隨後眼波流轉:“你好壞哦,我好喜歡!”
這話一出,旁邊兩位女玩家同時起身,走了出去,還從外面把門給反鎖了。
哈迪看看門的方向,再看看茜茜夫人。
此時的茜茜夫人,特別的豔,特別的媚。
穿着上也是貼身睡袍,十分的澀氣。
可能是喝了點小酒的關係,她眼神流轉之餘,又帶着點迷濛。
這種半醒不醒,又柔軟任人垂憐的姿態,特別的勾人。
“真的喜歡嗎?”哈迪笑着問道。
茜茜夫人嬌媚地白了他一眼。
哈迪頓時明白了,走過去,將婦人抱了起來,奔赴近在眼前的特殊戰場。
門外,愛麗絲和妮彩在聊天。
“妮妮,我們來打個賭吧,今晚他們兩人能成事嗎?”愛麗絲問道。
妮彩背靠着牆壁,想了會,說道:“應該不會吧,茜茜夫人其實挺傳統的。”
“再傳統,也難抵出色的小奶狗……應該叫小狼狗才對。”
“是有點懸,不過我還是認爲沒有那麼快。”妮彩笑道:“畢竟我看得出來,茜茜夫人還是挺愛着她的丈夫的。”
“那打賭吧,我賭能成,你賭不能成。賭注就是一枚銀幣好了。”
“好啊。”妮彩下意識用手撥了撥自己耳間的長髮。
她話音剛落,裡面傳出了古怪的聲音。
門外兩人面面相覷,隨後同時笑了起來。
“你輸了!”愛麗絲對着自己的好朋友伸出了手:“一枚銀幣。”
妮彩將一枚銀幣放在了愛麗絲的手裡。
隨後兩人都沒有再說話了。
畢竟在這種環境下,總感覺什麼都怪怪的。
待了一陣子之後,妮彩實在覺得心煩意亂,便說道:“我們去遠一點的地方守着吧。”
愛麗絲背靠着牆壁,對着她搖搖頭,說道:“我們的月薪是一枚金幣,換成現實中的錢有十幾萬,你可能看不上這錢,但我在現實中能不能存下財富自由的錢,就看現在了。我不想走,萬一他們出了什麼事情,我的美好生活就沒有了。”
妮彩確實不算太看得上這些錢,她看重的是每天結算的經驗。她無奈地搖搖頭,走遠了些,來到走廊處的一個轉角陽臺,這裡有桌子和椅子,便在這裡坐了下來。
秋天的空夜挺涼寒的,可妮彩卻不覺得有多冷。
畢竟職業者對於自然環境的適應性,肯定要比普通人要高。
她坐在椅子上,看着漂亮的繁星夜空。
在信息社會的大城市裡,因爲光污染的關係,已經看不到什麼星星了。
但在這裡,星星是密密麻麻地懸掛在夜幕之中,很美。
可妮彩卻沒有多少欣賞的心思,現在她覺得挺迷茫的。
茜茜夫人的‘事’,給了她很大的衝擊。
因爲她很容易與茜茜夫人共情。
大家都是豪門貴婦,都很漂亮。
也挺傳統。
另外,兩人的婚姻狀況也相似,丈夫都很忙。
都有自己的事業。
她一直認爲,這個和自己各方面都很像的茜茜夫人,雖然與哈迪頗是曖昧,但總不會那麼快就淪陷的。
結果……比她想像中的快多了。
“人啊,是不是太高看自己了。”
她沒有去怪茜茜夫人,而是重新審視了與其十分相似的自己。
“難道我的身體裡,也藏着這樣的念頭?”
想到這裡,妮彩就有些害羞,忍不住蜷縮起身體,將自己的頭埋到雙臂裡面,似乎是想用這種方法,將自己從天地間隱沒不見。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她似乎是想通了些,重新站了起來。
“得去和愛麗絲換個班了。”
然後她走回到房門前,卻發現……愛麗絲不見了。
只有大門還在虛掩着。
甚至,她還隱隱約約聽到了愛麗絲的聲音從裡面傳出來。
這!
如果說剛纔只是精神上的衝擊的話,現在則是三觀上的衝擊了。
她傻呆呆站了一會,最後背靠着牆壁,慢慢地坐了下來。
“怎麼會這麼不自愛啊,愛麗絲。”
“你可是大學生啊。”
“NPC有什麼好的。”
“就算他再帥,也不應該如此啊。”
她一直在小聲地喃喃自語。
任何的聲音,在她耳邊,都成了古怪的背景音。
時間似乎很久,也似乎很長。
天亮了,那些煩人的背景音終於消失了。
她抱腿坐在地上,透過窗戶,看着天邊的魚肚白,幽幽地嘆了口氣。
這是最折磨她心態的一夜了。
主要是精神上的。
身體倒是不累,可精神上的疲倦,足以讓她感覺到人快要死掉了。
好難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