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於唐天河第一個願望,餘詩洋知道這不需要他去幫忙什麼,這個事情唐天河只有心,很快就能夠自己實現。
唐小然很是欣慰,如果爸媽能夠消除矛盾和好如初的話那就是她最希望看到的結果,以她對爸媽兩人的瞭解,只要一方能夠主動緩和態度,應該就沒有什麼問題了。
在唐天河一番言語後,唐小然點頭道:“爸,我相信媽媽會諒解。”
唐天河看向了自己的女兒唐小然,露出一絲微笑道:“嗯。”
很快,餘詩洋問道:“唐叔叔,那你第二件最想做的事情是什麼?”
唐天河倒是沒有賣什麼關子,很快就開口回道:“我這大半輩子都是在美食打交道,我這第二個願望倒也很簡單,我想把我那些招牌菜餚都錄製下來,以後或許對其他人有所幫助……”
從當初一名廚師學徒到如今認證的五星大廚,唐天河幾乎可以說已經是站在華夏美食界一個頂級舞臺上,他一生絕大部分時間其實都是在與烹飪打交道,因爲喜歡所以熱愛,如果可以的話,他希望能夠在離開這個世界之前,留下一些什麼,如此也不枉這些年他對烹飪與美食孜孜不倦的追求。
餘詩洋聽到唐天河這第二個願望,心中微微一動,唐天河這第二個願望他倒是可以幫上忙,在蝶夢文化旗下可是有一件視頻製作公司,其中就有關於美食視頻的製作,而且目前在美食視頻製作方面不僅擁有了豐富的經驗與實力,而且這方面的視頻已經是視頻工作獨立出來作爲一個單獨的重要版塊,他可以幫助唐天河安排安排,這樣不僅可以幫助唐天河實現第二個願望,同時視頻公司提供了新素材,當然想到這個事情最爲重要的目的還是爲了幫助唐天河實現願望。
當唐天河將第二個願望想餘詩洋幾人描述一番後,唐小然說道:“爸,你放心,我一定幫助你實現這個願望。”
唐天河點了點頭。
餘詩洋道:“唐叔叔,這方面我也可以提供一些幫助,在蝶夢文化旗下有專門視頻公司,其中美食記錄相關板塊,如果你嫌棄的話,到時候你需要的時候我隨時可以安排人進行專業的視頻記錄與拍攝。”
唐天河聽到餘詩洋的言語神色微微一動,他倒是沒有拒絕,點了點頭道:“行,詩洋,那我先謝謝你了。”
餘詩洋道:“唐叔叔客氣了。”
隨後,唐天河倒是跟餘詩洋幾人談論一些關於美食記錄視頻的相關想法,談到美食與烹飪,他的精神狀態明顯好了許多,侃侃而談。
不知不覺,病房裡幾人就聊了一個多小時。
唐天河因爲剛手術不久,在相談甚歡一個多小時有幾分疲憊。
餘詩洋見此,倒是沒有多打攪唐天河。
唐天河很快就迷迷糊糊睡了過去。
唐小然見父親唐天河睡着了,很快就餘詩洋與餘詩音走出病房。
剛走出病房,唐小然就對餘詩音與餘詩洋姐弟兩人說道:“詩音姐、詩洋、今天謝謝你們兩位能夠來看望我爸爸,也非常你們的安慰,我看我爸狀態相比之前多了不少積極的態度。”
此刻的唐小然對餘詩音與餘詩洋姐弟兩人的感激是發自內心,今天餘詩音與餘詩洋姐弟兩人可以說給她以及父親不小開導效果,她能夠感受到父親的心態相比之前已經發生了明顯的變化,這也是她希望看到的結果,不管怎麼樣,在接下來的日子裡,他希望父親能夠充實而開心。
餘詩音搖了搖頭道:“小然,我們是朋友,不用這麼客氣。”
唐小然道:“嗯,詩音姐!”
餘詩洋看向唐小然,語氣認真地說道:“記住,不要什麼事情都一個抗,我們是你的朋友,有什麼需要幫助隨時聯繫我們。”
聽着餘詩洋的言語,唐小然心中有些感動,她知道餘詩洋以及餘詩音是拿他當真正的朋友。
下一刻,唐小然乖巧地說道:“我知道了。”
餘詩洋道:“知道就好,有空我再來京都看你和你爸。”
唐小然道:“嗯。”
餘詩音看了看時間,已經是中午十二多了,快一點了,她隨即說道:“小然,我們一起去吃過午飯吧。”
此刻的餘詩音叫唐小然一起吃午飯的目的倒也很簡單,唐小然最近這些天應該沒怎麼吃好休息好,眼下藉機讓唐小然好好吃點東西。
餘詩洋倒是意識到姐姐餘詩音的用意,附和道:“還有點餓了。”
唐小然倒也沒有猶豫,此刻父親已經睡着了,倒是有些空檔的時間,另外病房裡有專業人員看護,定時查看病人情況,吃個午飯的時間還是有的,而且她的確也有些餓了,這些天她幾乎沒有什麼胃口,不過今天在餘詩音與餘詩洋姐弟兩人的開導下,父親的心態發生很大的轉變,她的心情也隨之好了不少,此刻的她倒是也有食慾。
很快,唐小然道:“行,不過吃飯我請客。”
餘詩洋道:“那就恭敬不如從命了。”
不久,餘詩洋與姐姐餘詩音以及唐小然一起離開醫院。
不過,三人倒也沒有走出多遠,很快就走進醫院大門遠處一家餐廳,那家餐廳倒也不是什麼高檔餐廳,算是一家很普通餐廳。
三人在餐廳一處角落位置坐了下來,也很快完成了點單。
唐小然道:“對了,詩洋,你這次來京都是有什麼重要事情嗎?”
在這之前,唐小然倒是沒有詢問餘詩洋爲什麼會在京都,在她的認知中,餘詩洋大部分時間都在滬都那邊,現在出現在京都,應該是什麼要緊的事情,她略有幾分好奇,就隨口問了出來。
餘詩洋道:“倒也沒有什麼重要的事情,主要是來參加一個專訪節目,順便來看看我姐姐。”
唐小然道:“專訪節目?”
得知餘詩洋是參加專訪節目,唐小然更是好奇,沒有記錯的話,在這之前,餘詩洋還沒有做過什麼正式的專訪節目,那怕是他的足球人如夢身份暴露,而現在餘詩洋竟然來京都做專訪節目,這讓他很有幾分意外,同時也好奇餘詩洋蔘加究竟是專訪節目。
餘詩洋到時沒有隱瞞,很快就回道:“音樂面對面。”
唐小然得到答案後,心中一陣驚訝,作爲一名音樂人,她對華夏HX15頻道的音樂面對面節目還是很清楚,而且以前在音樂學院的時候,幾乎每期音樂面對面節目她都會去看,至於畢業好看得雖然相對少了一些,但是依舊對音樂面對面節目保持着關注,她知道能夠成爲音樂面對面節目邀請專訪嘉賓的分量,那幾乎可都是華夏頂尖級別的音樂大咖,而現在餘詩洋能夠成爲音樂面對面的專訪嘉賓也就意味着餘詩洋已經算是被官方認定爲華夏音樂界的頂級大咖級別的存在,這一點她很爲餘詩洋而高興。
不過,唐小然仔細想了想,倒也釋然了,餘詩洋如今在華夏音樂界所取得的成就已經可以達到頂級大咖級別的存在,最近這段時間,他雖然因爲父親患病而對娛樂音樂方面沒有那麼關注,但是餘詩洋所獲得成就他還是知道,尤其是《天亮了》這首歌,如今《天亮了》可是打破了華夏歌曲付費下載總量排行榜的記錄,成爲第一名,這可以說是一個擁有非常高含金量的記錄。
唐小然道:“詩洋,恭喜你。”
餘詩洋淡然說道:“這有什麼好恭喜的,只不過是一個節目專訪。”
唐小然道:“音樂面對面可不是普通節目專訪,我也算是這個節目的忠實粉絲,能夠成爲音樂面對面邀請的專訪嘉賓這絕對是對你如今的身份地位一個認可。”
餘詩洋點了點頭,關於音樂面對面這個節目他還是清楚的,之前他選擇接受這個節目專訪邀請對音樂面對面也算是有一個全面的瞭解的,也知道成爲音樂面對面節目的邀請嘉賓意味着什麼。
唐小然道:“詩洋,那關於你的那期節目什麼時候播出,音樂面對面節目組那邊跟你透露具體播出時間嗎?”
餘詩洋道:“不出意外的話,應該是下週五吧。”
唐小然道:“到時候我一定好好看看,沒有記錯的話,這應該是你第一個正式的節目專訪吧。”
餘詩洋想了想,然後點頭道:“算是吧。”
三人點的菜餚很快就端上了桌。
餘詩洋與餘詩音、唐小然三人倒也沒有遲疑,很快就開動了起來,他們一邊吃着,一邊聊着。
轉眼間,半個小時過去了。
餘詩洋幾人的午餐也最終結束了。
很快,三人就走出了餐廳。
走出餐廳後,三人一起回到了醫院。
在住院部大樓下,餘詩洋與姐姐餘詩音就跟唐小然告別了。
唐小然走進了住院部大樓。
餘詩洋與姐姐餘詩音看着唐小然有些單薄的背影,知道唐小然的身影消失,姐弟兩人才前往停車場,然後駕車離開京都第二醫院。
離開京都第二醫院後,姐弟兩人沒有回工作室,而是直接朝着瑞景花園小區而去,餘詩洋是下午的飛機,之後還要前往機場。
差不多一個小時後,餘詩洋與姐姐餘詩音到了瑞景花園小區。
姐弟兩人也很快回到1602公寓。
回到公寓,餘詩洋簡單收拾了一下行禮,他的行禮倒是不多,收拾起來也很方便,不過相比來時,他的行禮箱中可是多了好幾套衣服,那些衣服都是姐姐餘詩音親手他爲他設計的。
下午四點,餘詩洋離開了1602公寓。
餘詩音也跟着一起出了公寓,然後到了公寓樓下。
不過,餘詩洋並沒有讓姐姐餘詩音從他去機場,京都如夢音樂工作室已經安排好了車輛,另外那位中年保鏢也已經等候多時了。
最後,餘詩洋道:“姐,我走了。”
餘詩音有些不捨道:“嗯。”
餘詩洋道:“對了,下次來的時候再讓唐大哥請客,這次實在有些抱歉了。”
餘詩音道:“沒事,他會理解的。”
餘詩洋道:“嗯。”
話畢,餘詩洋沒有再遲疑,很快就坐上京都如夢音樂工作室安排好的那輛商務轎車。
餘詩洋朝着姐姐餘詩音最後揮了揮手。
餘詩音也舉手道別,此刻的她其實很不捨弟弟餘詩洋離開,時間過得實在有些太快了,不知不覺兩三天時間就一晃而過,又到了弟弟餘詩音離開的時刻了。
車門關上。
司機很快就啓動了車輛,然後朝着瑞景花園小區大門行駛而去。
餘詩音看着漸行漸遠的黑色商務轎車,直到弟弟餘詩洋乘坐的那輛黑色商務轎車消失在視野中,她最終纔不舍地收回了目光,然後他也朝着自己的車走去,她也要離開瑞景花園小區,不過她接下來要去的地方是她的工作室,弟弟離開了,而她的工作還要繼續。
黑色商務轎車朝着機場方向不緊不慢地行駛着。
餘詩洋看着車窗外車水馬龍的道路以及不遠處各種各樣的建築,心中多多少少有些感慨,而他的感慨倒不是來自那些都市的景色,而是因爲他的腦海中響起了上午在醫院看到的唐小然以及其夫妻唐天河,說句實話,唐天然突然身患絕症讓他還是有幾分觸動。
經過差不多一個小時的行駛,黑色轎車終於抵達了機場。
餘詩洋帶上了僞裝,然後與中年保鏢一起下了車,走進了機場。
不久,兩人就到了機場的候機室。
餘詩洋與中年保鏢在一處不起眼的角落位置坐了下來。
兩人倒也沒有等多久,差不多二十分鐘,他們乘坐的航班就開始了登機。
不到十分鐘,餘詩洋與中年保鏢就乘坐了飛機。
下午五點二十八,前往滬都的飛機正式起飛,離開了機場,然後藍天白元的天空徑直飛去。
飛機很快就抵達了高空。
餘詩洋坐在一處窗口位置,身處高空,看着地下越來越渺小的京都,他覺得人的生命似乎就如越來越渺小的景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