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呀,可惜了。”一邊郝晨晨淡笑着道:“本來週年慶是定的由總裁抽取一名女嘉賓一起共舞,沒想到半路殺出個未婚妻。”
“男人,都一個德性,居然又要結婚了。”程蘇的聲音在一邊冷冷的傳來,她的眼盯着齊臨風,並無半點喜悅。
葉伽藍知道,程蘇這是在替她說話,可惜,她不能解釋半分。
在程蘇看來,齊臨風就是個喜新厭舊的人,當初才和葉伽藍結了婚,回頭就甩了葉伽藍和柳雪顏要結婚,現在終於又有了新的目標了麼?程蘇冷冷一笑,對着葉伽藍道:“梅小姐,我有點事,先走了,以後有機會的話,我們再聊。”
程蘇實在是不想在這裡多待,她是被莫容紹強拉來的。
至於莫容紹,程蘇也不知道他爲什麼今天要發神經來這裡。
自從當初齊臨風說要娶柳雪顏開始,莫容紹便和齊臨風斷了來往,當初程蘇也是因着這一點,才放下了對莫容紹的一些成見。
可是今天莫容紹也不知道是腦子裡哪根神經沒有搭對,居然讓她跟他一起來恆亞的週年慶,那時他說,會有好戲看,難道所謂的好戲就是齊臨風要娶其它人了?
程蘇走回莫容紹身邊,瞪着他:“這就是你說的好戲?”
莫容紹的眼睛落在舞池上那對跳舞的男女身上,勾起抹淺淺的笑,用只有他們兩個能聽到的聲音道:“堂堂恆亞的總裁,卻不能娶自己喜歡的女人,不是好戲是什麼?”
“他不喜歡她幹嘛要娶她。”
“我怎麼知道,我又不是他,誰知道他現在的腦子裡想些什麼呢,可是你看他那眼神,對那個賀依,哪裡有半點情意。”莫容紹拿起酒杯,把杯中香檳一飲而盡,眼睛始終看着齊臨風的方向。
對於這位曾經的好友,莫容紹說不清楚現在是個什麼感覺。
以前他氣齊臨風不顧情意,背叛葉伽藍娶了柳雪顏,那場突如其來的變故,更是讓莫容紹對這位好友失望,如果不是齊臨風最初的背叛,葉伽藍應該不會出事吧。
都是自己的好友,可爲什麼其中一個,要去傷害另外一個呢。
莫容紹漸漸疏離齊臨風,後來,慢慢的看到齊臨風變得越來越冷漠,在商場上手段狠辣,在短短三年內,就把恆亞發展成了一個巨型的商業帝國。
有時候莫容紹會對齊臨風覺得恨,恨他變成了一個自己一點也不認識的人,變得冷漠無情。
可有時候,他還是隱隱希望,也許,齊臨風有着什麼苦衷吧,不然,當初那樣一個暖如春風的人,怎麼就成了現在的樣子?
但是,今天又再次看到齊臨風,莫容紹覺得自己真是蠢,齊臨風那樣的人,如果不是他願意,哪裡有什麼人可以逼得了他呢。莫容紹覺得,齊臨風是真的變得再也回不去了。
不過,至少今天還是有件讓莫容紹高興的事的,齊臨風又要結婚了,娶一個他不愛的女人。
呵呵,看到齊臨風過得不開心,莫容紹就開心了。
“走吧。”莫
容紹在前面偏了偏頭,示意程蘇跟上。
陸陸續續有人到舞池中央跳舞,葉伽藍的眼睛卻一直追隨着那個身影。
“別看了,如果還喜歡,我們就一定可以搶回來的。”梅梓不知何時出現在了葉伽藍的身後,輕聲的,用只有葉伽藍能聽到的聲音堅定的說道。
葉伽藍終是收回了視線,喃喃的,也不知是在問自己,還是在問梅梓:“可以嗎?”
“放心,有我幫你呢。”
葉伽藍笑了笑,才認真的看着梅梓:“你是怎麼進來的?剛纔又一直在哪裡?”
“喏,那個人帶我進來的。”梅梓朝一邊歪了歪頭,葉伽藍順着看過去,見到薛陸立在那裡。
看來,梅梓是作爲薛陸的女伴進來的。
梅梓的眼睛一直在注意着齊臨風和賀依那裡,這會兒齊臨風正巧和賀依跳完一曲,往場邊而去。
梅梓拿了杯香檳,對着葉伽藍道:“我去幫你探探路。”
她說得含糊,葉伽藍卻知她是何意。
只要被梅梓接觸到,她便可以查擦這人的記憶,如果梅梓碰到齊臨風,她就可以看到齊臨風身上到底發生了些什麼,葉伽藍便自然知道齊臨風現在被索菲是如何的威脅。
梅梓拿着香檳,款款的向齊臨風走去,路上卻有個人突然擋住了她。
“喲,可還真是巧了,居然能在這裡看到你。”曾晴兒臉上掛着抹笑,眼裡卻是不屑的看着梅梓:“看來臉長得好看就是有優勢,是誰帶你進來的?恆亞的金龜挺多的,你一早就是打着找老公的想法纔來恆亞的吧。”
曾晴兒湊近梅梓,說得小聲。
梅梓笑了笑:“不要以爲自己是這樣的人,所有人就都跟你一樣是這樣的人。”
“你……”曾晴兒不傻,哪裡聽不出來梅梓這是在諷刺她,當下心裡火蹭蹭的冒:“你個賤人,當自己什麼東西,居然敢用這種語氣和我說話。”
梅梓懶得搭理曾晴兒的糾纏,眼睛一直關注着齊臨風。繞過曾晴兒,梅新舊準備繼續往那邊去。
可還沒有邁開腳,便感覺到身後有什麼東西往她這裡撞過來,同時耳邊傳來一聲尖叫:“唉呀……”
一股液體順着梅梓的禮服而下,那是香檳,梅梓回頭,看到的是曾晴兒眼底的笑,還有她手中已經空了的酒杯。
其實曾晴兒早就是想這麼幹的吧,所以纔出來攔住了她。
周遭不少人都看向這裡,竊竊私語的議論。
曾晴兒眼底雖是有笑意,卻是很快的掩飾起來,滿臉的歉意還有驚恐:“唉呀,對不起,這位小姐,我剛纔沒有拿穩,不好意思,你衣服的錢我全都出了,這是我的名片,等下宴會結束你聯繫我好嗎?”
呵呵,梅梓在心裡冷笑,真是裝得一手好大度呀。
一般人頂多賠個洗衣服的錢,她倒好,把衣服錢直接賠了,這明擺着就是要當着衆人的面顯示她曾晴兒不僅有錢,而且出手大方呀。
梅梓微微一笑,好,既然你
要裝,那就讓你一次性裝個夠好了。
“這衣服是私人定製的,雖然才一百多萬,不過挺喜歡的,現在可惜了,就這麼給毀了。”梅梓淡淡的,輕飄飄的看着禮服上那酒漬惋惜。
曾晴兒一聽這價格,臉色立馬變了,曾晴兒是有錢,可那錢終歸也是她爹的,曾晴兒自己還沒有有能力到能隨意支配一百多萬的地步。
她瞪着梅梓,想要罵她漫天要價,那衣服怎麼可能值一百萬呢,明顯就是要訛她,可是看着周圍人的眼光,又忍了下去,當着這麼多人,罵人可就太有失風度了。
“呵呵,原來這位小姐的禮服這麼貴呀,看來是真人不露相,原來恆亞的保潔人員都可以這麼有錢了。”曾晴兒陰陽怪氣的道,話裡的意思明顯,梅梓只是個保潔人員,怎麼可能買得起這麼貴的禮服。
周圍人開始只以爲是個小失誤,不過是香檳灑裙子上的嘛,可是現在聽兩人的語氣,看來是有戲看了。不少人聽了曾晴兒的話,都疑惑的看向梅梓,懷疑她是不是真的想借此訛曾晴兒。
要知道曾晴兒身爲一名美女,在集團裡還是有些小名氣的,可是梅梓卻是沒人認識,現在一聽曾晴兒說她是名保潔人員,全都有些偏向曾晴兒了。
“千金難買心頭好嘛。”梅梓只是淡淡的笑,並不爲周遭的議論所動:“不過也是讓曾經理見笑了,我怎麼可能買得起這麼貴的禮服,這是我堂姐借我的。”
曾晴兒漸漸的臉色有些難看了,她確定梅梓是個什麼都沒有小丫頭,拿不出那麼多錢去買禮服,可是萬一真如梅梓所說,家裡有位有錢的親戚呢,這樣的事,不是沒有的。
曾晴兒打量了下梅梓身上那件禮服,設計是沒得挑,面料也是頂級,如果又是出自名家之手的話,那一百萬,還真不算是貴了。
見着曾晴兒不說話,梅梓心裡暗笑,然後淡然的把這齣戲演完:“不過,曾經理也不是故意的,我堂姐也不是那種小氣的人,一件禮服而已,曾經理不用過意不去,不用你賠的。”
說罷,輕盈而去,留下一臉鐵青的曾晴兒。
葉伽藍在一邊看得分明,梅梓這就是在故意使壞整曾晴兒呢,不過曾晴兒也是自找,她如果不閒得慌要去找梅梓的麻煩,哪裡自找難堪。
不過,曾晴兒這一鬧,梅梓本來的計劃給打亂了,齊臨風已經離開了,還有賀依也已經走了,她找不到人下手。
梅梓計劃失敗,心裡有點惱火,看了看罪魁禍首曾晴兒,又冒出個捉弄曾晴兒的念頭。
她放下手中的香檳,走到薛陸的面前:“薛總監,可以請你跳支舞麼?”
女士邀請,拒絕就太不禮貌了,薛陸微微點頭,牽起梅梓的手走向舞池。
梅梓看向曾晴兒,果然見到她正怒火中燒的看向這邊。
“你笑什麼?”薛陸在一邊輕聲問。
“開心,能和薛大總監一起跳舞,是我的榮幸。”
薛陸眼裡閃過一絲探究,這個梅梓,真是越來越有意思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