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是進不來麼?”
“那我還真得感謝你了,要不是你幫忙舉薦我當代理董事長,我可能還沒走到今天吧!”
“卑鄙的小人!”
“呸!你也配!”
“好,那我也告訴你,你現在手上拿的那本實驗冊子是假的?”
“什麼?真的在哪裡?”
“我不告訴你!”
“來人啊給我抓起起來!”
蔣翊楠示意楊博士,趕緊跑!於是兩人從暗道裡逃跑,雖然後面有人追着!然顧不了那麼多了只能跑,兩人一路狂跑。半個小時之後終於出了密道,但這密道的外面是大馬路,連車輛都沒有,很快就會被追上的。
正當兩人感覺自己走到了生命的盡頭時,一輛黑色的小車從遠處駛來,停在兩人的面前,搖下車窗,原來是上官亦冷“還不趕緊上車!”
“上官亦冷,你不是不會開車嗎?”
“先上車再說!”上官亦冷嘶喊着!
“好!”兩人就本上車了。
蔣翊楠和楊博士上了車之後,開始質問上官亦冷什麼時候突然學會開車之類的,但上官亦冷並不回答,正好到拐彎處,她直接一個急轉彎,差點把蔣翊楠給甩出去。儘管蔣翊楠在媽上官亦冷不要命之類的,但上官亦冷均給予理睬,這是他第一次見識到上官亦冷的另一面,心底縱然有諸多問題,此刻卻不知道從何問起,他選擇把所有的信任都給了上官亦冷。
上官亦冷一直在狂飆車,蔣翊楠和楊博士在後面吐得腸子都要出來了,但上官亦冷依舊,除了丟一袋塑料袋過來,以防兩人的嘔液弄髒了他的車。正當兩人在吐得天花亂墜的時候,蔣翊楠的手機響了,他一開始李助理打來的,就直接打開免提了。
“楠哥,我們這邊已經ok了,你們在哪裡,我現在過去接你!”
“不用了,待會兒我直接過去就好了,你們先去梅嶺等我!”
“好!”
“上官亦冷,現在可以直接送我去城西梅嶺街12號碼?”蔣翊楠掛了李助理的電話後立即轉頭向上官亦冷說。
“好!”上官亦冷冷冷的說,接着就把車速放慢了。
蔣翊楠看着速度變慢了,“你早該這樣了,你想要吐死我啊!”
“你安靜點,可能會更舒服!”上官亦冷依舊用很冷漠的語氣說着。
“你今天腫麼了,怎麼這麼奇怪?”蔣翊楠好奇的問!
“.……”上官亦冷不給予迴應。
蔣翊楠覺得很是奇怪,但此刻的他暈車到無力去思考。
一個小時之後,上官亦冷的汽車緩緩駛到梅嶺街12號,車突然停了下來,蔣翊楠才醒過來,“哦!到了!”蔣翊楠一邊搖醒楊博士,一邊說着。
“哦!到了!”
“走,我們下去吧,先把這本實驗報告給李助理帶回去再說!”
“好!”
倆人攜帶者包裹得很好的實驗報告下車走向鐵門,敲了幾下,等待裡面的人出來給他敲門,一陣風吹來,蔣翊楠突然感到後背一陣涼。門楣上的路燈隨風搖晃了幾下,預示着有大事要發生。這是楊博士和上官亦冷也陸陸續續走過去了,三人站在門口許久,還是沒人來看門。上官亦冷一怒之下,使勁敲門,敲門聲一個比一個大,恨不得不得把門擊破了。
蔣翊楠看着上官亦冷這一行爲簡直驚呆了,他認識的上官亦冷的那樣的溫文爾雅,沒想到居然還有這麼粗暴的一面。但這效果還真的是管用,才敲幾下,一個蒙面黑衣人來看門,看着高大威猛,差點把蔣翊楠嚇死。在蔣翊楠的印象中,他挑選的人好像沒有這麼好身材的,他感覺不對勁,想撒腿就跑。裡面衝出一幫人,直接他和楊博士擒住了。
唯獨沒有擒住上官亦冷,蔣翊楠被按在地上時,他掙扎了幾下,看了上官亦冷一眼,他放出無數個爲什麼?但上官亦冷卻給他拋來冷酷無情的眼神。隨之上官亦冷冷酷的走進大門了,接着蔣翊楠和楊博士也被壓進去了,兩人被繩子捆好丟進小黑屋了。
蔣翊楠擡頭一看,正廳前的椅子上坐的那個人竟然是上官亦冷,眼前的這個夏商,蔣翊楠卻倍感陌生。“你到底是誰?”
上官亦冷稍作微笑而不作答!看着旁邊的保鏢,“帶上上來!”
這時幾個黑衣人帶着李助理和幾個上來,李助理一上來看見蔣翊楠,十分的激動,“楠哥,你怎麼也來了,剛剛我正要給你打電話,叫你不要過來,已經來不及了。”
“沒事,上了賊船!怎麼來得及也逃不了。”蔣翊楠伶牙俐齒的說。
李助理轉過頭去看,才發現這幫人的頭目竟然是上官亦冷,滿腔怒火,“上官亦冷!你這個忘恩負義的東西,我也不想想我們楠哥上次爲了救你,寧願把自己推出去換,你倒好還在背後捅他一刀!”
“那你怎麼不念我跟他這一年的情誼呢?”上官亦冷還是用冷冷的語氣說着!
“上官亦冷你到底想幹什麼?”
“我想幹什麼?你還不清楚麼?你當初是怎麼住進我家,你都忘了麼?你知道我爲什麼大冬天要帶你去湖邊搞什麼賞梅,飲茶作詩嗎?算了不提這麼遠了,這一年來發生的每一件事,你都沒發現是那麼巧合麼?”
“什麼意思?不是巧合麼?難不成還是你精心策劃的?”
“你這麼聰明,都沒發現蛛絲馬跡麼?”
“上官亦冷!你爲什麼要騙取我的信任……”
“誰想騙取你的信任了,是你自己撞上來的,當初你當你的小鮮肉,我當我的作家,是你自己的腦袋自己被炸飛,又莫名其妙的被裝上唐宗仁的大腦,那就跟我有關係了。”
“你到底是誰?”
“我就是上官亦冷啊!”
“我說的話你沒聽明白麼?”
“是啊,你蔣翊楠,不是,應該是唐宗仁永遠都是那麼的高傲,瞧不起人!”
“上官亦冷!你到底想幹什麼?”蔣翊楠徹底發怒了!
“到現在了你還不知道我想要什麼嗎?你身上最值錢的不就是你這顆腦袋嗎?”
“你到底是什麼人?”蔣翊楠頓了頓,心平氣和的問,他相信這一年來,上官亦冷對自己只有利用。
“我就是你一直在查給霍浩東傳遞消息的神秘人,你查了那麼久,沒想到那個人就是我吧。”上官亦冷冷血無情的說。
蔣翊楠有些震驚了,他寧願全世界也不可能懷疑上官亦冷。
“去把實驗報告給我拿過來!”上官亦冷對着旁邊的黑衣人說!
黑衣人點頭,直直的走到蔣翊楠的旁邊,開始對蔣翊楠一番搜刮,然後看着上官亦冷說,“上官總,沒有!”上官亦冷扭着頭看着楊博士,示意搜楊博士。儘管楊博士各種掙扎,還是被黑衣人搜出來了,然後呈上去給上官亦冷,上官亦冷直接翻到最後一頁看了一眼。
又迅速合上了,依舊冷冷的說,“帶走!”
黑衣人隨後就就把蔣翊楠、楊博士、李助理等人一把並帶走了。
幾輛汽車一直陸陸續續的開到西南郊,抵達後門後,黑衣人就把蔣翊楠等人關進了小黑屋,蔣翊楠還在那大罵上官亦冷,上官亦冷很生氣大喊,“把嘴給我賭上,待會兒吵到老爺子睡覺,誰都別想混!”一個黑衣人很麻利的蔣翊楠的嘴給賭上了。
三個小時之後,天邊微微亮了,上官亦冷上二樓走到主臥室的房間門口候着,沒過一會兒屋裡傳來了叫喚聲,上官亦冷畢恭畢敬的走進去了,“霍叔叔,您醒了!”
看着霍浩東穿着單薄的睡衣,蔣翊楠立即把掛在衣帽架上的外套給他披上,“您披上,早上比較涼!”
“事情辦得怎樣了?”
“一切都已經辦妥了,您要下去看看嗎?”
“東西帶過來了嗎?”
“東西和人都一併帶過來了.”
“這次做得不錯,值得嘉獎!”
“謝謝霍叔叔,嘉獎就不必了,我也算是爲我父親報仇!”
“唉,我都跟你說多少次了,不需要揹負前輩的恩怨情仇!”
“多謝霍叔叔的教導,但我還是放不下!”
“放不下也得放下!”
“拿進來吧!”上官亦冷沒有直接回答霍浩東的話,對着門口的黑衣人說着。
黑衣人呈上實驗報告,上官亦冷接過實驗報告遞給霍浩東,霍浩東捧在手上,熱淚相框,雙手一直在顫抖,捨不得翻開!
上官亦冷看到了這一幕,不知道怎麼安慰,略顯尷尬的說,“霍叔叔,要不您先翻開看看?”
“扶我到書房”上官亦冷小心翼翼的把霍浩東扶到書房的桌子上坐着。
霍浩東正襟危坐的坐在凳子上,顫抖的拿起桌上的老花鏡。看着有點手忙腳亂的霍浩東,上官亦冷下意識的幫忙帶上,此時他理解霍浩東此時此刻的心情!
過了許久,霍浩東擦掉眼角的淚水,小心翼翼的翻看實驗報告,仔細觀看,惜字如珍,一直沉浸在實驗報告裡,總共就10頁紙,霍浩東將近看了四個小時,翻開最一頁的時候,十分的驚訝,併發出感嘆,“原來是這樣的!”。
上官亦冷在一旁看着霍浩東的反應,似乎自己曾經與結果擦肩而過幾千萬次一樣,看到一個年近百歲的老人這一副意外之喜的摸樣。上官亦冷也不禁感慨人生不過是一個執念,終其一生的去奮鬥,最後得到了也不過驚歎一時。
當霍浩東看到最後一個字的時候,重重的呼了一口氣,整個人直接癱靠在背倚上,氣喘吁吁自言自語的說,“老唐啊,我們鬥了一輩子,我們都被自己欺騙了,如果當初我們嘗試心蘭的提議,或許也不至於到今天這個地方。唉!”
看着霍浩東慢慢的失去意識,上官亦冷開始慌了,“霍叔叔!霍叔叔,你怎麼了?您不要嚇我啊!”
“亦冷啊!我可能沒有時間了,我這一生都在尋找腦移植的實驗,爲此我還失去了我妻子和女兒!害得你們一家遭到滅頂之災!我怕這一生都無法彌補對你的愧疚,遺囑我已經立好了,我生前所掙的財產都給你!”
“霍叔叔,我不要!”
“孩子,是叔叔先對不起你!”
“不怪您,要不是沒有您,也沒有我父親,更不會有今天的我!”
“好了,希望你能把公司打理好!我現在還有最後一個心願!”
“什麼心願您說!”上官亦冷像是振作起來一樣,擦乾了眼角的淚水!
“我想見一下傳說中的那個蔣翊楠!”
“好!”上官亦冷看着旁邊的黑衣人,“還愣着幹什麼,還不快去把蔣翊楠壓上來! ”
“是的!”黑衣人立即跑下去了。
十分鐘過後,樓梯裡看是傳來蔣翊楠的聲音,“你們要幹什麼,放開我!放開我!”黑衣人均不給予理睬!
很快蔣翊楠就被拖進霍浩東的書房,見到白髮蒼蒼的霍浩東的那一刻,忽然有一種釋然的感覺!不禁潸然淚下,周圍的人都不知道什麼情況,剛剛還吵吵鬧鬧的蔣翊楠,此刻怎麼變得如此感傷!“老霍!你怎麼變老了!”
霍浩東氣喘吁吁的問,“你是老唐吧!沒想到再次見到你的時候還需別人的皮囊來支撐!我們鬥了一輩子,你就用這麼慫的皮相來見我!”
“是的!這一生我們都爲“腦移植”犧牲得太多了。”蔣翊楠流露出一副很無奈的表情!
“唉,你說這又是何苦呢!早知道最後的方案竟然是這樣,那我們又何必兜兜轉轉了一輩子呢!”霍浩東有氣無力的說。
“是啊!要是當初我聽取心蘭的方案,也不至於如此!”
“唉,你還說!當年你一走了之,你知道後來心蘭的遭遇麼?”
“我也是迫於無奈!”
“你迫於無奈,那她後來因爲你的如何都經歷什麼,你知道嗎?”
“啊?怎麼了?我回國以後一直找不到她,後來再見面的時候我們都半百了,她嫁給一個老軍人,應該還幸福吧!”
“幸福?當初我們仨一起去皇家醫院學院學習,說好了要一起研製出世上最先進的腦移植手術。結果呢?你說你要回國守喪,但卻遲遲不回,心蘭擔心你出什麼問題,回國找你!可你倒好,結婚了,繼承家業,放棄腦移植的夢想,加之正逢她家破產,心蘭這才心灰意冷,離你而去,也抹掉了在英國的一切!”
“什麼?她家破產了?我怎麼不知道!”
“你怎麼會知道!你和你的新婚妻子那麼甜蜜,從來都是隻見新人笑,不見舊人哭!”
“我沒有,我那都是做給外人看的?”
“給誰看?”
“我…….”
“唉,也不怪你,我也沒辦法回來陪她度過最難過的日子!那時候你們倆都走了,剩下一灘爛實驗留給我!我能怎麼辦?我只能學習,把剩下的實驗做完!儘管最後的結果是失敗的,我也不想就此輕易放棄我們仨的夢想!我一個人堅持着三個人的夢!你知道我有多不容易麼?但最後呢?我回國才發現,你居然在國內修建實驗室,獨自研究腦移植!我真的感覺無限大的欺騙,你不僅傷害了我,還害得心蘭爲你顛沛流離,你真的好自私!”
“我……”蔣翊楠也不清楚當時的情況!只能繼續聽霍浩東敘說了。
“當時我感覺到欺騙了之後,我也不甘示弱,我耗費霍家幾代人的積蓄,也修建了一個腦移植手術,我倆就這樣鬥了幾十年,我耗盡畢生的力氣也要把你鬥跨,但沒想到你居然這麼沒志氣,實驗成果剛研製出來,你就去了……”說到這裡,霍浩東似乎說不下去了。
“。。。。。”蔣翊楠一直不說話!
“雖然你的肉體已經不在了,但你的靈魂還在,或許你當時還不明真相吧!那個剽竊實驗成果的博士是我的人,但實驗爆炸不是我做的,我也不希望這實驗覈心資料被毀!但當年的實驗室爆炸絕非是偶然而是內賊所爲,老唐臨終前一定知道是誰幹的,希望藉着你的皮囊好好找找回憶!”
“嗯!”蔣翊楠一下子還沒緩過來,就算他平時是個戲精,但此時此刻他也做不到。
“我們是中國人,要有自己的骨氣,腦移植技術是我們的,千萬不能被那幫黑衣鬼搶走!”
“好!”蔣翊楠看到霍浩東將老去,不知道爲何,內心絞痛。
霍浩東說完掙扎幾下就仙逝了,此時在一旁的上官亦冷突然失聲大哭,或許是出於痛失親人,或許是出於無助。現在的他雖然得到了所有,但感覺亞歷山大,任重而道遠,想想就覺得害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