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者是個穿着黑袍頭生雙角同時白髮蒼蒼的少女。
天生白髮,嗯,這個頂不住了。
她那憂鬱的小眼神緊緊盯着少絕,她蹙眉再問了一遍:“別耍花招,你只需要回答我的問題就可以了,你是誰?”
聞言,少絕做了風馬叉蟲的姿勢,正準備繼續時,一把劍貼臉了。
看着離脖子有點近的劍尖,少絕無奈看了眼白髮少女,泄了口氣道:“少絕,我的名字,你知道的,迦勒底御主,羅德島博士。”
“就是那個大早上廣播說要芙蓉做營養餐的那個人渣?”少女問道。
於是少絕的臉囧了,“不是你誰啊,我那是爲了全員的身體着想,讓他們健康飲食,不要沒倒在礦石病上,最後把身體吃壞了。不識好人心啊你!”
“閃靈!”少女沒在意少絕後面的話,總之她剛剛也算看清了被少絕丟在地上的門禁卡上面的信息,也算是清楚了面前之人的身份,看上去是她的上司,所以她也就伸出手來報個名字,“這是我的代號,目前是羅德島的醫師。”
“醫生?”少絕左看右看,然後指了指閃靈插回法杖裡的劍,“哪個醫生會把劍放在法杖裡?不對,更準確一點,哪個醫生會貼身帶着把劍?”
來了來了,名場面來了!
“難不成,你是在玩什麼“你以爲我是個醫生,其實我是個劍聖噠”這種角色扮演遊戲?”少絕給出了這麼個猜測。
而想對的,閃靈則搖搖頭,“我不是劍聖,劍只能殺人,而我要做的乃是救人。”
少絕劍閃靈突然憂鬱起來,直接上前勾住她的脖子,“別這麼悲觀嘛,你看事物太過片面了,劍豈是如此不便之物?凡是這世間已知的或是未知的,只要你能想象到的,都可以用劍來解決。”
閃靈沒回話,只是把法杖一勾,輕鬆勾掉了少絕搭在她脖子上的手,“我可不記得羅德島博士會這麼輕浮。再說了,博士,待人以誠信,這纔是你應該有的品質。”
這時,霜星才堪堪俯身拿起少絕的權限卡,重新交回了少絕的手裡。
“謝謝。”少絕道過謝後,又轉頭看向閃靈,“直覺告訴我,你手裡的劍,不是什麼擺設。”
“這能不是擺設嗎,剛剛還抽出來威脅你了,少絕博士。”霜星面無表情吐槽了一句。
別吐槽啊,我剛剛正裝作忘記這件事和她聊天呢,霜星,你實在憋得慌,吃點冰淇淋冷靜冷靜行不行?
於是少絕給了霜星一個囧臉,隨後又重新看向閃靈,“劍,不應該封存起來,它應該有更重要的用途。”
“劍,只能帶來悲傷,走吧。博士,離開這裡,去什麼地方都好。”說完,閃靈轉身欲走。
“哎,閃靈,別急着走啊,我作爲新任博士,可是很關注羅德島的安全問題的。所以說,那扇打了只有你能進這個標籤的房間裡,到底有什麼?”
一扇不能打開的房門,一個莫名其妙的標語,一位抱着帶劍法杖的醫師,一段神秘與探尋的夢幻之旅,最終的謎底究竟是……
“不要問,這不是你該問的,裡面有你無法想象的恐怖。”閃靈的語氣很是平淡。
不過看霜星把手都待在劍上了,看上去閃靈好像並不平靜啊?
少絕有預感,裡面可能有個大冪冪!
“我彷彿聞到了秘密的味道。”少絕露出微笑,“來吧,閃靈,儘管把裡面的情況告訴你的博士我聽,這世界上就沒有我做不到的事情!”
當然,讓我現在去懟你們這個世界的創世神除外,要是能滅了祂我早就去了。
然後,一道精光閃過,閃靈卻是貼面而來,一劍抵在少絕的脖子前,她冷冷地看着少絕:“即便你是博士,有些事情也不是你能探究的!”
少絕擺手把閃靈的劍推開,很輕鬆的,劍被推開了。
“真是綿軟無力的攻擊,除了藉助劍本身的鋒利之外,你沒有在劍上附加任何的意志。怎麼,是覺得我很弱小嗎?要告訴你,我是怎麼讓羅德島加入我迦勒底的嗎?”
於是,少絕還這麼對閃靈進行了冷嘲熱諷。
“治癒礦石病,這個我知道。但是你做不了別的了,礦石病的確很難醫治,但對於裡面的病人,你依舊只能束手無策。”
“等等,你剛剛說了什麼!?”少絕瞪大眼睛,“你的意思是那間只有你有權限進的房間裡面有一個病人?你知道你到底在做些什麼嗎,病人病了你不給他治,反而把他給關着!?”
“怎麼了,你有什麼問題嗎?”閃靈反問道。
“問題很大啊!”少絕臉上孕育出憤怒,“你自己沒本事治,別覺得所有人都沒本事治啊!你的卡呢,門禁卡,你自己治不了,我去治。”
其實到這裡,事情已經結束了,閃靈在與少絕的語言交鋒之後,終於沒忍住,拔出劍想要打暈少絕,最後被反殺,然後在不甘中交出了門禁卡,讓少絕走進了科學……
事情,本來應該是這麼發展纔對的。
然而現實卻拐了個彎兒。
……
閃靈走上前來,盯着少絕的臉看了兩眼之後說道:“你就是少絕博士吧,前天就聽說過你的事蹟了,聽說你有着治癒礦石病的能力。”
“沒錯,我就是少絕。你就是閃靈吧,在凱爾希口中非常厲害的醫師,聽她說羅德島此前的很多醫療技術都是你提供的。”少絕和閃靈握了個手。
“談不上這個,之前我就想找你幫忙了,不過每次我去找你的時候你都不在。”閃靈放下手。
“說笑了,畢竟晚上我還是會在的。”
“我晚上也去找過你……”
“……好了,不談這個,跟我說一下那間房間裡面的情況吧,這種明擺着的秘密我可不會眼花到看不見。”
在少絕說完這句話之後,氣氛就開始凝固。
少絕面前的閃靈深吸口氣,隨即緩緩道來:“裡面的人是我的同胞,代號夜鶯。她現在患有很嚴重的精神疾病,簡稱失憶。”
噗!
原來這個世界的失憶是精神疾病嗎?
可以,這很精神!
“她是一名醫師,和我一樣,但是如今礦石病已經到了非常嚴重的地步,完全沒有正常出來的可能性。本來那是一間普通的病房,如今因爲她在無意識的情況下動用源石技藝,那間病房已經變成這樣了。”
閃靈,你可真是個邏輯鬼才。
幸好我暗地裡看過你們的檔案了,不然還真搞不明白。
“這樣啊,我明白了,那就開門吧。無需擔心,無需害怕,夜鶯,我救定了。”少絕走到閃靈面前點頭,同時還順帶揉了揉她的滿頭白髮,“要問爲什麼,因爲我來了。”
閃靈沒有拍開少絕的手,只是嘆了口氣,“希望,你真的能拯救她。”
說完,閃靈也沒有墨跡,直接打開了門。
門內,原本充斥着的植物彷彿吃了金坷垃一樣開始瘋長,很快就突破了門邊的限制,直接長了出來。
“咦,你確定這不是園藝師職業,而是醫師職業嗎,閃靈?”少絕回頭轉頭看了眼閃靈。
剛剛植物瘋長的時候,衆人都躲開了,所以如今少絕可謂是左霜星右閃靈,左擁右抱啊這是。
“現在,首要的問題是進去,走到夜鶯的身邊,對吧?”閃靈似是而非的問道。
看着閃靈將手搭在法杖上,不明所以的少絕問道:“怎麼,你不是醫師嗎,難道你還有讓植物萎縮……我是說長回去的源石技藝?”
一秒之後,一道並不刺眼的光芒閃過,越出門口的植物只剩一地碎屑,她再一步跨出來到門口,於是又是一道閃光,本來被植物填滿的房間恢復了應有的樣子。
少絕也跟着走進去,踩在滿是碎屑的地面上,少絕感嘆了一句:“你的劍術不錯,不考慮轉職成劍士嗎?”
閃靈瞥了眼少絕,她感到有些驚訝,“你居然看到了……不,那只是我釋放源石技藝的閃光而已。”
少絕笑着說道:“別自欺欺人啊,劍啊,可不是什麼只能用來殺人的東西哦。不過,要想證明給你看的話,還得讓你漲漲見識才行啊。不然你要是也去冬木搶聖盃那就好玩了。”
少絕說完,走到熟睡的夜鶯身邊,用手搭在夜鶯的腦門上感知了一下。
“……”
嗯,具體情況作者見識有限,所以省略吧。
總之,就是少絕準確找出了夜鶯身上的問題。
然後,他也沒動手,而是將自己感知到的都傳給了閃靈看。
“看到了吧,我眼中的夜鶯,究竟是什麼樣子的。”
以下請自行腦補空之境界式姐剛得到直死魔眼的情況。
然後,閃靈親自拯救了夜鶯,並治癒了夜鶯的礦石病。
之後,兩天時間一晃而逝,羅德島也終於趕到了龍門。
……
“棒棒!”鐵棍敲擊金屬聲,“你,你,還有你,都給我聽好了!龍門雖然願意接納你們,但絕對不允許搗亂,等檢查完你們的身體,接下來該去哪裡你們會知道的!”
遠遠的,衆人就聽到了一道咆哮聲。
“這清脆悅耳的聲音,要是能溫柔點就好了。”少絕感嘆了一聲。
“博士,不可以喲,明明都有了羅德島的大家,心裡還想着別人什麼的。”阿米婭搖頭說道。
“別說我了,你呢,和那個什麼陳sir聯繫好了嗎?”少絕擺手道,“我們現在還缺少很多東西,如今急需龍門的幫助。”
阿米婭撇撇嘴,她並不覺得有了那麼多源石的羅德島還缺什麼,如今的羅德島有錢,而有了錢,那麼世界上什麼事情辦不到?
而更爲重要的是,如今的博士已經有了治癒礦石病的能力,那麼拯救世界也就很簡單了。
天真的阿米驢如是想到,不過就在此時,遠方咆哮的女人也注意到他們一行人了。
阿米婭,少絕,塔露拉,三人作爲三大組織的高層,在一些幹員和整合運動成員的簇擁下,來到了龍門檢查站。
與此同時,迦勒底的衆英靈還在休息……
“你們幾個!”她腳下像有刀劍陷阱一樣跨着大步走了過來,嘴裡在瘋狂咆哮,“龍門粗口當中……你們爲什麼不在那邊排隊!?”
少絕眼神暗示阿米婭,阿米婭裝作沒看到反而對着少絕點頭,嗯,好像有點語病?
“博士,快上,你現在就是領袖!”阿米婭在那人走來前低聲說道。
阿、米、驢……!
讓你給文件簽字的時候怎麼不見你說我是領袖!?
不過她走進了,看見了一個人,然後就沒太注意少絕等人。
“你是……不可能,你不是已經……”某人如是顫抖着手說道。
喂喂,不是吧,剛來龍門就碰見個瞎子過來找茬?
塔露拉似笑非笑道:“哇,不是吧,這可真的太傷人了吧,陳陳,多年不見,你就不認我了是嗎?”
見到塔露拉和眼前的瞎子談笑風生,少絕不禁側目道:“咦,塔露拉你認識她不成?”
“誰TM叫不陳了!?”她咆哮道。
說起來這個被塔露拉說是陳陳的女人,是個有着一頭藍髮同時頭生雙角,然後一件白襯衣配着黑外套,下身一條短熱褲,腿上綁着護具,腰間跨着一把紅大劍,右手也搭着一把普通劍。
你們的劍都搭在右側的腰間,都尼瑪的左撇子嗎?
塔露拉笑着擺擺手,對少絕說道:“她啊,名字我就不說了,看她這龍樣,應該就是那個令人聞風喪膽的龍門劍聖陳sir了。毫無疑問,就是我們要找的人。”
“原來你就是陳sir啊?”少絕爲之側目,然後掏出手機看了眼,“現在是上午十點零五,陳sir,你遲到了整整五分鐘!”
“根本是你們遲到了吧!?”陳sir意外地沒有咆哮,她瞪着少絕,眼神中不無怒視,“話說回來,她我知道,羅德島的官方領袖阿米婭,但是你呢?”
“我?”少絕聽到陳sir問起自己,當即,一向注重儀表的少絕開始整理自己的衣着,然後又從半位面淘了支花出來塞進西裝的上口,然後隨便比劃了一個陳sir絕對沒看過的騷包姿勢,“我就是那個傳說中,被傳說着的羅德島博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