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蘭還真的不知道應該要如何的回答皇上的話語了,只能夠是呆愣的在他的懷中,當做什麼都沒有聽見。此刻她能夠感受得到有着兩道恨不得將自己殺死的目光,她明白這目光代表着什麼,但是她同時也十分的清楚自己內心之中的想法,她已經是戀上了這個溫暖的懷抱。
這麼多年,她都是獨自一個人,孃親去世得早,父親常年在邊關,身邊雖然有着卿穗的陪伴,但是終究是少了親情和關愛,這種懷抱是她從來都沒有擁有過的,明知道自己不應該有這樣的情愫,可是她依舊是控制不住自己的內心。
不願意看見皇上去看其他的嬪妃,不願意讓皇上離開自己的身邊,其實每一次都在勸導着皇上去其他的宮中留宿,但是每一次在說這話語的時候,內心都是猶如刀割一般的疼痛着。
皇上不是屬於她一個人的,她也沒有這個本事能夠將皇上拴在自己的身邊,心中明白,她遲早都會是一個人在這寧坤宮之中,可是她希望這一天能夠晚一些到來,讓她能夠多享受一下被人疼愛的感覺,雖然知道,這其中的真心沒有幾分。
姬貴人是一個聰明的人,在這個時候去打斷皇上一定是會讓他不高新的,隨即暗中碰觸了一下姿常在的手臂。
姿常在是姬貴人的心腹,不管是什麼事情都是由姬貴人唯命是從的,看着她在不停的給自己使眼色,姿常在明白的點了點頭,擡眼看着皇上,溫柔的開口着:“皇上,嬪妾宮中有着皇上最愛吃的紅棗糕,皇上是不是前去嘗一嘗?”
眉頭微皺了起來,心中有些不高興了起來,在這個時候將他給心思給打斷,還真是大膽,不過他並沒有表現出來,知道她們的心思是什麼,但是這也不能夠讓他從她的身邊離開。
側頭看着姿常在跟姬貴人兩人:“都下去吧,朕什麼時候去你的宮中那是朕的心思,不是你能夠安排的,不要沒了規矩,讓人討厭。”
這話語不僅僅只是說給姿常在聽的,同時也讓姬貴人明白了,她們是沒有辦法從蘭妃手中將皇上搶走的了,如今只能夠是看皇上是不是能夠想起她們的存在了,不然的話,那就只能夠是夜夜獨守空房的份兒。
姬貴人跟姿常在見此只能夠是告退,見她們都消失了,皇上回頭看着飄蘭出神的樣子,有些疑惑了起來,剛想要詢問,文公公就跑了進來行禮:“皇上,魏大人在攬御房求見,說是有重要的事情,還請皇上速速移駕。”
魏大人是軍中的重臣,在這個時候稟報要見皇上,自然是重要的事情了,皇上也不敢耽誤,趕緊的鬆開了飄蘭,起身就要朝着殿外走去,只是剛走了兩步,突然之間停止了自己的腳步轉身看着飄蘭:“乖乖的等着朕回來。”
Wωω _тт kán _C O
飄蘭微微的點了點頭,在這個時候女人是需要做得十分乖巧才行,不然只會招惹男人的不喜歡,雖然她並不是十分的在意皇上的榮幸,但是爲了家族的平安和榮耀,她只能夠是順從。
見皇上走出了宮外,夢衫才朝着飄蘭走了過來,命人將
君才人所準備的銀耳紅棗桂花甜羮拿了上來奉在了小方桌子上,擡眼看着飄蘭:“主子,這是君才人送來的,不過裡面有一味烏雞白鳳散,雖然並沒有毒,不過會來月信,讓主子無法伺候皇上。”
飄蘭就知道君才人沒有安好心,這才僅僅只是一個開始,這一次雖然是沒有毒素,不過下一次就不知道了。她看了一眼那甜羮,幽幽的開口:“宮中的女人就是如此的醜陋,不管以前是多麼的冰清玉潔,在這個深宮之中,遲早都會改變自己的本性,成爲陰毒之人。”
卿穗知道飄蘭話中的意思,但是她堅信着自己的主子是不會的,飄蘭從來都不屑去做這樣的事情,如果要對一個人下手,那絕對是死的下場,不會有任何的機會活命。
輕輕的端起了玉碗,不停的攪動着甜羮,低頭看着心中一片的冰涼,皇上雖然召幸,可是並沒有幾分的真情,還不如直接推了皇上,也別讓自己的心沉淪到無可救藥的地步。
將甜羮送進了嘴裡,還沒有嚥下去就感覺到了不對勁兒,有着一股陰寒的感覺,讓飄蘭趕緊的將東西給吐了出來,疑惑的看着手中的玉碗。
剛纔她並沒有擦覺出來,但是一入口雖然是在這夏日裡冰涼解渴,但是那陰寒的感覺還是十分的明顯,如果是不明白藥理的人,一定是會擦覺不到的。
卿穗跟夢衫見此情況立刻就明白了過來,擔憂的看着飄蘭:“怎麼了?主子,是不是還有其他的問題?”
兩人的異口同聲證明着她們是真心的關心着飄蘭,如若不是這樣,不會有這樣的默契,雖然並沒有在一起多久的時間,但是心中已然已經是多年了。
飄蘭將手中的玉碗給放在了小方桌子上,看着那玉碗良久才緩緩的開口:“夢衫,拿銀針來,卿穗,拿溫水來。”
兩人聞言趕緊的按照吩咐第一時間將飄蘭所要的東西給拿了過來,將銀針放在了玉碗之中,瞬間就變黑了,這證明着這甜羮是有毒的,並不只是烏雞白鳳散這麼簡單,將溫水倒入其中,那乳白的甜羮瞬間就變成了黑乎乎的一碗,這將夢衫跟卿穗兩人嚇得出了一身的冷汗。
飄蘭雙眼眯了起來,盯着那玉碗一字一句的道:“蛇狐凝香散,沒有想到這宮中還有這樣的毒藥,這君才人還真是看得起我。”
夢衫聞言,心中更加的震驚了起來,她頗懂醫術,自然知道這是什麼東西了,只見她‘撲通’一聲跪在了地上,重重的磕了一個頭,直起身子:“奴婢有罪,連這個都沒有發現,是奴婢的錯,請主子責罰。”
飄蘭知道這跟夢衫是沒有任何關係的,回頭看着跪在地上的她:“起來吧,這件事情不能夠怪你,不過這君才人倒是讓我吃驚了起來。看來是要找一個機會試探一下了,這件事情先不要伸張,說不定不是她放的這蛇狐凝香散。”
夢衫點了點頭起身道:“奴婢明白,下一次絕對不會出這樣的事情了,請主子放心,奴婢今後一定會萬分小心。”
卿穗不解的看着夢衫:“
你們在說什麼,爲何我一個字都聽不明白?這蛇狐凝香散是什麼東西?有何作用?”
飄蘭是沒有心思去解釋這個的,夢衫側頭看着卿穗:“這蛇狐凝香散是極爲陰寒的東西,吃下去之後,會照成女子永生不孕。”
卿穗聞言倒吸一口冷氣,怒氣衝衝的表情足以證明着她的怒火了,如果不是在宮中,她早就要衝過去找人算賬了,如今只能夠是隱忍着這怒火了。
飄蘭不停的攪動着這甜羮,嘴角慢慢的上揚了起來,腦海之中突然之間想起了一件事情,回頭看着夢衫:“去請皇上過來,既然她做得出來,那就不要怪我手段兇狠,不管這蛇狐凝香散是不是她放的,終究是容不得她。”
夢衫點頭朝着殿外走去,君才人的下場雖然不知道是什麼,但是這才人之位她是坐不了了,只是如此一來,皇宮之中也會稍微的消停兩三天了。
卿穗有些不解的看着飄蘭:“主子,爲何不先隱瞞下來,到時候好一併發作啊,如此的處決了她豈不是便宜了她嗎?”
飄蘭將手中的金湯匙放了下來,金湯匙隨即就碰到了玉碗的邊緣,發出了一聲好聽的聲音‘鐺’,擡眼看了卿穗一眼:“殺雞給猴看,讓姬貴人收斂一點兒,不要真當我是紙老虎。”
一直都是人不犯我我不犯人的態度生活着,如今有人要對她下手了,她自然是不會讓別人宰割的,這待宰的羔羊,她是絕對不會做的,想要她的命,除非她想給,否則不管是誰,都沒有這個資格拿去。
卿穗明白了過來,也知道飄蘭的性子,既然是如此,她也沒有什麼話想要說了,只是擔憂着飄蘭,這一次是毒藥,下一次會是什麼在等候着她們呢?
飄蘭的心中更加的不好受,她本無意跟任何人去爭奪什麼,可是上天卻偏偏要給她這樣的命運,她能夠如何?反抗命運?她沒有這個力量,她也沒有這個膽魄,她能夠委曲求全,爲的就是自己的命和全族的命。
在聖旨到了將軍府的時候,她就已經知道了,終究是會有這樣的事情發生的,只是沒有想到會是如此之快,這纔是緊緊的第五天時間,今後的日子還長着,她得防備到什麼時候?她自己都不知道,她還能夠承受多少?
皇宮永遠都是一個吃人不吐骨頭的地方,前朝是這樣,後宮更加是這樣,甚至比前朝更加的兇殘,俗話說得好,最毒婦人心,皇上只有一個,嬪妃卻是這樣的多,她們不爭鬥,那就會成爲別人的墊腳石,這個是必然的道理。
不論如何的躲避都是沒有用的,即使你不想去動別人,可是別人也會想盡所有的辦法來對付你,只要你有一天的恩澤,那就不會安寧一天。
緩緩的嘆息了一聲出來,語氣之中盡是無奈:“還沒有進宮的時候就知道會是這樣的日子,遲早都是要習慣的,沒有什麼好在意的,不是嗎?”
卿穗心疼看着飄蘭,想要勸解可是也不知道應該要說些什麼纔是好的,只能夠是着急的站立在她的身邊,一個字都不說。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