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家幾乎難以形容這道聲音,沒有了手機的阻擋,古澤的聲音比想象中還要華麗低沉。(
“是的,醫生叮囑等駱小姐醒來,要喂她吃藥,可是她一直睡到現在。”
“藥在哪?”
管有揮手,傭人把把藥端過來。
“古先生,小心,很燙!”
古澤直接伸手,接過剛熱過的中藥,放到鼻間聞了聞。(
他身子一向不好,中藥己經成了日常輔助,所以幾乎聞一下就能知道里面都有什麼藥材。
確認無誤後,他將碗放到一邊,伸手,脫去大衣。
“不放脫!”林北按住他的手,“不想讓我直接在這裡給你打針,就別胡鬧。”
管家詫異林北的口氣,簡直是毫無顧忌。(
古澤似乎不想和他糾纏,鬆開手,但是解開了大衣的扣子,撇到身後,然後在牀邊坐下。
用沒有受傷的左手,輕輕撥開她有些汗溼的額發,聲音突然溫柔下來:“起來吃藥了。”
男人的眉眼精緻如畫,本就是難得一見,此時,淺淡的眸中漾着溫柔的眸光,像被微風吹開的湖成,一圈圈盪漾開來
管家不禁暗歎,被這樣的男人愛着,如果還會拒絕,那人一定不是女人。(
“吃了藥再睡。”
連連叫了幾聲,駱小小都沒有反應,他卻一點也不着急,仍就淺言細語的喚着。
林北只顧盯着古澤,看見他右手微微挪動,眉頭一皺:“古澤,你該換藥了。”
古澤充耳不聞。
他半個身子都倚在牀頭,半擁着駱小小,似乎並不急着讓她吃藥,而是享受於這一刻的安逸時光。(
林北冷冷的撇過眸子,忽然重重的咳了一聲,突然大聲吩咐管家:“這屋了怎麼這麼悶?把窗子打開!”
“對不起,駱小姐的傷口不能吹風,所以不能開窗。”
這一聲,不止驚動了管家,還讓古澤投來的憤怒的目光,林北冷冷的晃手裡的藥箱:“你如果不想讓你的手廢,就給我乖乖的換藥!”
古澤不語,又淡淡轉回頭,對他的質問置之不理。
林北忍耐着怒火:“難道你想讓她一直心存愧疚?”看他仍然沒有反應,只好退步:“給我五分鐘,我們就在這裡換,你可以一直看着她。”
如此,古澤才緩緩的起身。
管家命人將長桌搬進臥室,古澤就坐,將手伸給林北,目光一直不離駱小小。
林北解開紗布,果然,將近十個小時的飛行,傷口己經開始出現腐敗的跡象,不用想也知道該有多痛苦。
林北做醫生這麼多年,還從來沒見過哪個患者對自己的身體如此的不在乎,這個人還是他最無法放下的一個人。
耐着性子爲他一點點的清理傷口,正要爲他擦藥。
突然聽見管家的聲音帶着驚喜:“駱小姐醒了!”
下一秒,手下一空,藥水灑了一桌子,古澤己經不見人影。
林北重重一拳豐砸在桌子上。
駱小小眨了眨沉重的眼皮,視線茫然看着頭頂的天花板。
一副不知身在何處的表情。
她身上疼的厲害,但是又動不了,整個人像被束縛在一個籠子裡,十分的難過,但又不知該怎麼表達,只能不停的掉眼淚。
她何時有過這麼脆弱的時候?就算是最苦最難的時候,她仍然像只鬥不敗的小公雞,即使垂下頭表面認輸,還是隨時積蓄力量準備還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