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神禁地中,核心區邊緣,一處異常隱秘的山谷夾縫中,此時站着兩個人,一男一女,在他們兩人的面前,有一株金燦燦的黃金樹,上面垂掛着一顆晶瑩剔透,散發着淡淡清香的紫金色的果實。
此時,兩人的表情皆是一臉的狂熱,呼吸變得急促,一身的真元震盪,恨不得馬上衝過去將那紫金色的果實搶到手,只是兩人卻硬生生的忍住了衝上去的衝動,因爲他們知道,那果實還沒有成熟。
這一男一女,皆是不墜修士,他們已經站在這裡三天三夜了,其目的,就是在等那果實成熟。
“師兄,這‘地虛果’看樣子就要成熟了,難道我們真的要拿回去雙手送給韓磊?”那名女修看了一眼那散發這淡淡紫金色的果實,一臉不捨的說道。
那名身穿黑色長袍的男子看了一眼那女修,表情猙獰的說道:
“不!當然不能交給韓磊,這麼逆天的東西,怎麼可能交給他,雖然他極雷劍宗傍上了通天閣,但我就不相信他們還能隻手遮天,這‘地虛果’據說如果是劫變修士服用,便能在很短的時間內,讓其修爲更進一步,暫時成就虛仙之體,到那時,便可飛昇仙界,哪怕這皓月大陸的飛昇通道被關閉了,也同樣阻止不了。”
女修點了點頭,輕輕的依偎在那男修的懷中,一臉擔憂的說道:
“師兄,這樣一來,那韓磊勢必不會善罷甘休,先不說通天閣,就是極雷劍宗我們就得罪不起。韓磊派你我來取這‘地虛果’,以他的城府和心機,不可能不留後手,難道你不怕嗎?”
那男修冷哼了一聲,道:
“他韓磊當然會留後手,不然也不會讓你隨我一同來取這‘地虛果’,只是他做夢也想不到你我之間的關係,待我成就虛仙飛昇仙界之時。我還會怕他韓磊嗎?”
說完,那男修似乎察覺到了什麼,伸手輕拂了一下那女修的秀髮,柔聲道:“姬曦,你放心,只要我飛昇仙界。一定會想辦法將你也弄去仙界,皓月大陸不能飛昇,我不會將你一個人留在這裡的。只是在這之前,你還要再委屈個幾百年,那個韓磊對你還是比較信任的,海神禁地關閉後,我需要找個地方躲起來閉關修煉,直到我成爲劫變修士後,便去找你!”
那女修一聽,臉色當即就是一白,一把將對方推開,語氣顫抖着說道:
“你……你……你說什麼?你不是答應過我。會帶我走的嗎,難道你不知道韓磊的爲人嗎?這次要不是因爲海神禁地開啓。他早就將我的身子沾污了,你還要把我留在他身邊幾百年,難道你……”
話還沒有說完,一道銀色的光芒便從她的肩膀處穿透了過去,同時腹部也傳來了一股鑽心的疼痛,喉嚨一甜一口鮮血就噴了出來。人也向後倒飛了出去。
“爲什麼?”
重新站起,那女修一臉痛苦的看向了那個曾經她深愛的男人,聲音沙啞的問道。
那男修狂笑了一聲,一臉戲謔的說道:
“爲什麼?你問我爲什麼?因爲這‘地虛果’只有一顆,它註定是屬於我鄭戰的,別以爲我不知道,你也在打這‘地虛果’的主意,你在韓磊身邊那麼久,以他的個性,怎麼可能不碰你?你這個骯髒的女人根本就配不上我鄭戰。”
那女修悽慘的一笑,再次噴了一口鮮血,道:
“你冤枉我,自始至終我都沒有想過得到這‘地虛果’,我在韓磊身邊這麼久是爲了什麼?還不是爲了保護你還有你的家人,如果不是我,你們鄭家早就被韓磊給滅掉了,當初是你跪在我的面前求我這樣做的,到現在你竟然說我骯髒,難道你看不出來我現在還是處子之身嗎?”
鄭戰冷笑一聲,道:
“鳳姬曦,你是不是處子之身對我來說一點都不重要,或許韓磊真的沒有將你的元陰拿走,但你的身體絕對已經不在純潔了,你渾身上下所有的地方,已經被韓磊摸的差不多了吧?像你這樣的淫蕩的女人,我鄭戰怎麼可能會要你?我現在看到你我就噁心,一想到你對着韓磊發騷、浪笑的樣子,我恨不得立刻殺了你!”
“噗!”
又是一口鮮血噴出,此時,鳳姬曦那一張柔美的臉上早已沒有了半點血色,一雙美眸中更是光芒黯淡,一身真元極不穩定,隨時都有走火入魔的危險,但她對這些卻不管不顧,依舊一臉柔情的看着鄭戰,道:
“我從來沒有對不起你,而韓磊也從來沒有碰過我一下,這麼多年我的心一直都在你身上,只想着有一天你能夠帶我離開,我爲你守身如玉、爲你一次次的拒絕韓磊,甚至曾以死來威脅韓磊,爲的就是將我的一切全都留給你,可今天,你竟然爲了一顆‘地虛果’如此狠心的對我出手,我鳳姬曦瞎了眼,竟然一直相信你這豬狗不如的東西,好,今天我就毀了這‘地虛果’!”
說道最後時,鳳姬曦那一臉的柔情忽然變得有些猙獰、恐怖起來,一道血紅色光芒忽然從她的手中飛出,徑直的奔着那還沒有成熟的‘地虛果’射去!
“你敢!”
鄭戰暴喝一聲,身形一動就擋在了黃金樹的前面,同時一探手,就是數道銀色刃芒飛出,與鳳姬曦的那道血紅色光芒碰撞到了一起。
“嘭……”
銀色與血紅色相撞,那劇烈的碰撞所產生的真元頓時四射開來,鄭戰倒飛而出,直接撞到了黃金樹上,而鳳姬曦更是接連噴出了數口鮮血,身上也被鄭戰的那些銀色刃芒劃出了道道血痕,本是一身雪白的長裙,此時已經完全被染成了血紅色。
“賤人,竟敢傷我,給我去死!”
一柄銀色長戟突然出現在鄭戰的手中。轉瞬間就化成了無數細小的戟芒,將周圍空間中的殺勢全部聚攏了過來,直接奔着鳳姬曦轟了出去。
一見到這銀色的戟芒,鳳姬曦悽慘的一笑,她知道,鄭戰是鐵了心的要殺她了,往事猶如潮水一般涌上了心頭,當年那個溫柔、對他百依百順的鄭戰一瞬間就煙消雲散了。心底裡那最後一絲希望也破滅了,眼前的這個男人已經不再是她的摯愛之人了,當那銀色的長戟一出現,鳳姬曦就知道,她心中的那個摯愛男人已經死了,隨着這些戟芒的刺出。已經完完全全的死了。
“死吧,就這樣的死掉算了,起碼我不會一個人孤孤單單的上路。你也陪我一同下去吧!”
說完,鳳姬曦淒涼的一聲長嘯,一根血紅的絲帶祭出,同時燃燒了一口精血,霎時間,只見那絲帶頓時光芒大放,幻化成了一片遮天的血河,鋪天蓋地的罩向了鄭戰與他的那些銀色戟芒。
血河一出,鄭戰一瞬間變得驚恐了起來,精血瘋狂的燃燒。真元更是不要命似的輸出,口中連連吼道:
“姬曦……快住手。難道你真的不想活了嗎?”
“活?早在你對我出手的時候,我就已經不想活了,這樣不是挺好的嗎,咱們兩個一起赴黃泉,誰也不欠誰的了!”
隨着血河一寸一寸的吞噬着銀色戟芒,鄭戰的臉色也越來越猙獰。他知道,鳳姬曦的這條血紅絲帶一旦祭出,就是以命搏命的招數,別說他只是一個不墜修士,就是大乘修士,在面對鳳姬曦這搏命的一招時,也不見得就能夠全身而退。
“姬曦,你聽我說,我現在已經後悔了,我知道錯了,你快停下來,咱們將這顆‘地虛果’取走後,然後就躲起來,你看這‘地虛果’的顏色,一定是極品,說不準咱們兩人分食後,都會成爲虛仙之體,到那時,我們就擁有無盡的壽元,永遠在一起了,這難道不是你想要的嗎?”
“永遠在一起嗎?可以嗎?”
“可以可以,一定可以!姬曦,快住手,我堅持不住了!”
鳳姬曦的雙眼中一片茫然,但還是伸出了手,空中的那條血河立時一頓,隨後便急速的消散了。
看了一眼鄭戰,鳳姬曦面無表情的說道:
“你走吧,帶着你的‘地虛果’離開吧,從今以後,我鳳姬曦與你鄭戰再無任何瓜葛!”
眼看自己撿了一條命回來,鄭戰重重的呼了口氣,看向鳳姬曦的目光中閃過了一絲狠厲,道:
“你的血河不可能在發動第二次了吧,鳳姬曦,是你逼我的,你不死我鄭戰會寢食難安,不要怪我,要怪就怪你太天真,上路吧!”
說完,一道戟芒便朝着鳳姬曦的胸口轟了出去。
“哎,愚蠢的女人!”
一聲嘆息突然出現在兩人的耳中,緊接着一道火紅色的劍芒突然出現在鳳姬曦的身前,將轟向她的銀色戟芒盡數的劈飛,兩道身影也出現在了鳳姬曦的身旁。
“都怪你,非要再看一會兒,你看看這位姐姐已經傷成這樣了,你這個人有沒有同情心呀?”
這突然出現的兩人,就是唐林和夢蘿,就在三天前,唐林驚走了那個要搶奪夢蘿‘破劫果’的女人後,兩人便再也沒有分開,夢蘿一直跟着唐林,而唐林這三天也沒閒着,費盡了口舌想要從夢蘿那裡將‘破劫果’給騙過來,結果卻鬱悶了,人家根本就不上當,任憑唐林如何巧舌如簧,始終都是不爲所動。
這不,正在趕路的兩人,恰巧路過,正好碰見了先前的一幕,‘地虛果’唐林還真的不認識,就是天書‘啓’中,也沒有記載,但聽聞鄭戰與鳳姬曦兩人的對話後,唐林便動了心,當然他並不是要搶奪那顆‘地虛果’,而是看中了那顆黃金樹!
……
ps:
剛吃了藥,腦袋有些迷糊,做了理療,感覺好了一些,但腰還是有些不得勁,不過以我的經驗來看,差不多這兩天這股疼勁就要過去了,大家多擔待一些。
再說一句,書友寒月鳴鴻,這些天每天都會打賞白菜,看着那些打賞,白菜心裡有愧呀,本想咬着牙,多碼出幾更,可腰疼的真是受不了,我現在坐的時間稍長,就必須平躺一會緩緩,然後再起來繼續碼字,本來白菜碼字就慢,這樣一來就更要命了,悲催呀,這讓我想起了一句老話‘有啥也別有病’真是真理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