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白夢羅說動手就動手,唐林表示很無奈,白夢羅的脾氣唐林相當的清楚,當年在海神禁地,差一點就要對他動手了。
白夢羅這邊剛一動手,司徒正就是冷哼了一聲,一擡手,手中的山河扇就揮了出去,先前就已經說過了,白夢羅的身上,法寶有很多,而且各個都是極品,其中更是以出塵心蓮爲尊,此時白夢羅含怒出手,其聲勢,也讓唐林小小的驚訝了一把。
在人家息站中動手,而且還是在證帝城中,這種情況,當即就引來了很多人的圍觀,白夢羅和司徒正只是正面對碰了一招,唐林就看出,無論如何,白夢羅都不是對方的對手,要不是這裡是證帝城,司徒正都很有可能秒殺白夢羅。
讓唐林意外的是,這邊兩人已經鬥在了一塊兒,竟然沒有人出來阻止,難道說證帝城是可以隨便讓修士打鬥的地方嗎?這應該不可能吧,要是什麼人都能夠在這裡打鬥,那這證帝城恐怕早就已經不復存在了吧。
唐林沒有出手幫助白夢羅,在他看來,能讓對方吃些虧,這對白夢羅來說,也未嘗不是一件好事,這姑娘的脾氣太暴躁,這樣下去,早晚都會出事的,當然,唐林是不會讓她出事,先不說別的,琴帝夢無雙在臨走時,唐林就曾答應過她,照顧白夢羅。
“白夢羅,你夠了吧,這裡是證帝城,一旦你引來城中的執法隊,到時不用我出手,他們就會解決你。”
司徒正因爲有顧忌,所以出手很有分寸,但白夢羅就不同了。出手就是殺招,這才幾個呼吸的時間,息站就已經差不多被夷爲了平地,除了唐林以外,其他修士都已經被逼着離開了息站,前一刻還是座無虛席的息站,此時就只剩下唐林面前唯一的桌子,其他的。早就已經化成飛灰了。
唐林雖然距離兩人較遠,但也不過就是十幾丈的距離,而周圍圍觀的修士,都退到了百丈之外,唯獨唐林一動未動,但因爲兩人的打鬥。根本就沒有人注意到唐林。
白夢羅越打越瘋狂,期初還能控制住破壞範圍,但隨着拼鬥持續。這丫頭已經沒有任何顧忌,周圍百丈之內,完全被毀壞的不成樣子了,唐林掃了一眼息站中,之前的那幾個夥計,發現皆是一副苦瓜臉。
“住手!”
一聲暴喝,突然傳來,隨後唐林便看到,從人羣總走出了三人,爲首的是一名中年男子。劫變後期巔峰修爲,在他的左右兩側。同樣站着兩名劫變後期修爲的修士,從這三人散發的真元波動來看,實力不低。
那一聲暴喝,就是爲首的那名中年男子喊出來的,他這一聲暴喝,很有效果。白夢羅與司徒正紛紛停手,直到此時,白夢羅才發現,她應該是闖禍了。
“你們二人竟然在證帝城大打出手,你們當我證帝城是什麼地方?誰先動的手,自廢修爲,補全這裡的損失,然後給我滾出去!”
司徒正皺了皺眉,手中山河扇輕搖,道:
“遊城主,不是我司徒正不懂規矩,這件事可怨不得我,是這女人先動的手,我總不能不還手吧,況且你也看到了,我已經儘量手下留情了,否則的話,你這證帝城恐怕就要變成廢墟城了!”
那遊姓修士一見說話的是司徒正,臉色立即就緩和了下來,司徒正是什麼人他很清楚,那是以劫變初期修爲就能夠硬撼劫變後期巔峰的主,這樣的人,他是不想、也不願意得罪的。
“原來是司徒兄,以司徒兄的修爲,說的話,我遊嚴自然是相信的!”
說完,便轉頭看向了白夢羅,冷聲道:
“你也是劫變修士,難道你不知道我證帝城的規矩嗎?竟然在這裡大打出手,我也不難爲你,你自廢修爲吧,不然,就別怪我遊嚴親自動手了!”
白夢羅臉色一白,剛纔她完全是被憤怒衝昏了頭,證帝城是什麼地方她很清楚,在北通州,很多人都要給遊嚴的面子,自打證帝城出現後,就從來沒有人敢在城中動手,而遊嚴此人的修爲,也是在北通州排的上號的,此刻,因爲她一時激憤,竟然在證帝城動起了手,如果此時出塵心蓮還在她的手上,那她自然不用懼怕什麼,打不過逃走還是沒問題的,可先在出塵心蓮不在她的手上啊,而是在司徒正手裡。
“哎!”
一聲輕嘆,使得在場的所有人聽的清清楚楚,衆人的目光下意識的看向了發出聲音之人,這才發現,在早已經是一片廢墟的息站中,還有一張桌子完好無損,而此時,正有一身穿青色長衫的男子在喝着靈茶,先前的那一聲輕嘆,正是這男子所發出來的。
看着此人風輕雲淡的喝着靈茶,所有人都愣住了,剛纔這裡打的翻天覆地,此人竟然還能坐在那裡,這心該有多大了?
此時,白夢羅也看到了那喝茶之人,比起其他人的疑惑與驚訝,白夢羅則是一臉驚喜與羞澀,先前蒼白的臉色已經被羞紅所取代,她看着對方,激動的動了動嘴脣,卻怎麼也說不出話來。
那聲輕嘆,自然是來自唐林,他不出聲不行了,再不出聲,白夢羅就要被廢掉修爲了。
唐林輕輕的放下茶杯,衝着白夢羅一笑,道:
“夢羅,百年未見,你修煉的速度蠻快的!”
“唐……唐大哥,你……你怎麼會在這裡?”
唐林微微一笑,沒有回答白夢羅的話,而是將目光落到了證帝城城主遊嚴的身上,笑道:
“遊城主,夢羅她不懂事,又因爲一時激怒,這才闖下了此禍,她所造成的損失,唐某願意承擔,給各位造成的不便。還請海涵!”
唐林那一眼看似平常,但遊嚴卻是心口猛跳,全身汗毛豎了起來,到了他這樣的修爲,對危險的感知要比旁人敏銳的多得多,對方只是一眼,就能夠讓他心生膽寒,這是什麼修爲?
再者。遊嚴感覺對方的樣貌有些熟悉,可卻怎麼也想不起來,只能衝着唐林抱拳說道:
“這位道友如何稱呼?爲何要插手我證帝城之事?”
唐林一笑,道:
“遊城主,夢羅她在證帝城出手,這件事。自然是她不對,好在只是損毀了幾處建築而已,並沒有人因此傷亡。我剛纔已經說過了,夢羅造成的一切損失,都由我來承擔,還請遊城主給個薄面,唐某定然銘記於心!”
“這人以爲他是誰呀?遊城主站在那裡,他卻坐着,竟然還要遊城主給他面子,這人不是一般的牛啊!”
“可不是,這人夠狂,不過我怎麼感覺此人的樣貌這麼熟悉那。似乎在哪裡見過似的!”
“啊,你也感覺此人熟悉?我還以爲只有我自己有這種感覺那!”
“是啊。我也覺得在哪裡見過他似的,話說剛纔那個女人叫他唐大哥吧,此人姓唐,姓的唐……我知道了!”
人羣中議論的幾人忽然被剛纔說話的修士嚇了一跳,因爲那修士最後一句話的聲音非常大,幾乎所有人都聽到了。
“他……他……他是……他是天劍宗宗主——唐林!”
“嗡……”
那修士話音落一落。周圍頓時炸開了鍋了,所有人的眼睛都差點瞪出來,唐林之名,在皓月大陸,早已是家喻戶曉,就連一些凡人都知道了,北通州這些修士從來都沒見過唐林本人,但他的影像,卻是人人都看過,皓月大陸月第一強者此時就出現在他們面前,這些人如何能夠不激動,他們都是修士,自然就崇拜強者,而唐林又是強者中,站在最巔峰之人,他的出現,必定會引起轟動。
此時證帝城的遊嚴也反應了過來,當即上前一步,對着唐林就是深深一拜,並一臉激動的說道:
“遊某有眼無珠,竟然連唐宗主都沒認出來,慚愧、慚愧呀!”
唐林微微一笑,起身來到了遊嚴面前,單手托起,隨後便對着遊嚴抱了抱拳,道:
“遊城主哪裡話,唐某同你一樣,只不過是一個普通修士而已,更何況遊城主乃是前輩,唐某作爲晚輩,來之前應該送上拜帖纔對,是唐某疏忽了!”
唐林的話,讓遊嚴誠惶誠恐,連忙開口道:
“唐宗主乃是皓月大陸的恩人,更是我輩修士的恩人,要是沒有唐宗主,皓月大陸恐怕早已不復存在了,不但阻止了大劫,更是破掉了皓月大陸飛昇通道的封印,使得我等修士可以飛昇,這份大恩,當受遊嚴一拜!”
說完,這遊嚴便再次彎下了腰,打算拜一拜唐林,這還不算,周圍的修士,也都是對着唐林彎下了腰,唐林無奈,只能放出真元,將在場的人一一托起,一臉慚愧的說道:
“諸位道友,莫要再拜了,唐某不過做了些力所能及之事,如果是換做各位,我想各位也會這麼做的!”
實際上,唐林還真的是心中有愧,不管是之前的大劫,還是破掉封印,這些東西,唐林都是有私心的,他所做的一切,都是爲了保護他的朋友以及親人,至於旁人,他從一開始就從未想過,眼前這些人對他的態度,即便唐林的臉皮再厚,也慚愧、尷尬了起來。
爲此唐林連忙轉移了話題,道:
“遊城主,夢羅她……”
還沒等唐林說完,遊嚴就擺了擺手,笑道:
“不礙事、不礙事的,我輩修士,誰還沒有個怒髮衝冠的時候,這位道友也是一時被怒火攻心,況且這也不算什麼大事,不過毀了幾個建築而已,無妨、無妨!”
就在遊嚴同唐林這邊客氣的同時,另外一邊的司徒正,在看向唐林時,則是兩眼冒出了精芒,神識更是在唐林的身上掃來掃去,對此唐林並未多說什麼,到是站在唐林身邊的遊嚴,此時卻皺起了眉。
“司徒道友,你如此用神識在唐宗主的身上掃來掃去,這般肆無忌憚,你是在找什麼東西嗎?不如你告訴遊某,或是唐宗主一聲可好?”
司徒正一笑,道:
“遊城主誤會在下了,司徒只不過是想要看看,我皓月大陸上大名鼎鼎的唐林唐宗主到底是何許人也,今日一見果然不凡,不知道唐宗主可否賞臉與在下比試一番,也好讓司徒領教一下唐宗主的高招!”
司徒正的話音一落,站在唐林身邊的遊嚴臉色就是一沉,如果是在別的地方,他自然也想看看唐林的實力,可眼下畢竟這裡是證帝城,司徒正這般做法,完全是在打他的臉。
見遊嚴要開口,唐林一擡手就擋在了遊嚴的身前,並笑道:
“既然司徒道友有此雅興,唐某自然要奉陪了,不過既然是比試,那就應該拿出一些彩頭來,先前我聽說,夢羅的出塵心蓮在司徒道友的手中,我看這彩頭就是這出塵心蓮好了,至於我這邊,不知道這件飛行法寶可還如得了司徒道友的法眼?”
說完,唐林一擡手,便將虛空丟了出來,虛空一出,頓時所有人的呼吸都急促了,就連站在唐林身邊的遊嚴都是如此,極品飛行法寶雖然珍貴,但皓月大陸也並不是沒有,但唐林的這件,明眼人一眼就可以看出其不凡之處,不說別的,就是那流光精金,就足以讓任何人爲之色變了。
司徒正的呼吸也急促了,唐林拿出的這件飛行法寶,其價值絕對能夠同仙器媲美了,皓月大陸沒有仙器,這一點所有人都知道,最好的無非就是半仙器,或是準仙器,而白夢羅的出塵心蓮,就是準仙器,但同眼前的虛空相比,還是有所差距的。
但司徒正並不是傻子,唐林很強,這一點不需要任何懷疑,尤其是手中的那一雷一火兩柄劍元,更是無人能敵,如果唐林用劍同他比試,那他司徒正確實沒有什麼信心,好在他的修爲要低於唐林,提些條件的話,在外人看來並不丟人。
司徒正是這般想的,但開口的卻是唐林。
“司徒道友只有劫變初期,而唐某以是劫變後期,在修爲上,司徒道友吃虧,大家都知道唐某是劍修,爲了以示公正,我看不如這樣吧,唐某也將修爲壓制在劫變初期,並且不動用劍元,這樣一來就顯得公平多了,不知司徒道友意下如何?”
此時,司徒正的臉色有些難看,唐林的話,明顯有看不起他的意思,雖然這也是他希望的,但從唐林嘴中說出來,和他自己說出來是兩碼事,司徒正一直心高氣傲,如此被唐林看不起,不禁心生怒意,但卻沒有否定唐林的意思,而是一臉陰沉的點了點頭,表示同意。
見司徒正點頭,唐林微微一笑,道:
“那好,既然司徒道友也同意,那就開始吧!”
唐林說完,遊嚴當即就是一驚,連忙開口道:
“唐宗主,證帝城有一處專門的擂臺,不如我們去那裡吧,在這裡恐怕……恐怕……不太好吧?”
唐林知道遊嚴擔心什麼,無非就是怕他和司徒正在這裡打起來會破壞證帝城,唐林一揮手,就丟出了數枚陣旗,頃刻間就佈置下了一個頂級的禁制。
“這樣就沒問題了,來吧司徒道友,我們開始吧!”
說完,唐林便一步邁進了禁制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