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是……
韓絳雪在從樓上降落的時候提着氣,大腦強迫自己忽略那股燥熱和螞蟻啃咬的感覺,在下降的途中尋找抓點,降落的大約有8層的樣子,韓絳雪眼尖的看見她下降的位子有扇窗戶是開着的。
只要有個支點不讓她繼續掉下去,她就有辦法自保,所以她全部的精力全灌注在手上,伸手抓住窗戶的邊沿,十指緊緊的摳着不放,她的指甲不長,屬於正常的長度,但是她的指甲都已經戳的外翻了,都說十指連心,但是再疼也比沒命的好,而且……此刻的錐心疼痛多少能化解她身體裡如螞蟻般啃咬的痛癢感。
因爲衝力太大,她是抓到窗戶了,可是身體因爲慣性也同時砰得一下撞到外牆上,韓絳雪‘哎呀’了一聲表示疼痛。
於此同時,房內正換衣服的銀盛軒也聽到了聲音,皺眉望向發生處,沒發現什麼,轉頭接着脫襯衫。
沒錯,韓絳雪降落的樓層正是銀盛軒所在的30層辦公樓層,韓絳雪降落的房間正是銀盛軒這個大BOSS的豪華氣派的辦公室,此刻的銀盛軒剛剛剪裁完,他是一個講究儀表又潔癖的人,剛纔剪裁的時候又是綵帶又是彩條的,有些金紙還掛到他筆挺完美的西裝上,所以剪裁剛結束,他就到辦公室的休息室裡換衣服。
本來銀盛軒是聽到聲音纔回頭看的,可是什麼都沒看到,於是他脫完了上衣,繼續脫褲子,剛脫完褲子就又覺得有動靜,於是又本能的回頭,按理說他身處的樓層是30層,不可能有什麼人或者貓貓狗狗爬他窗戶纔對,他平時的生活又不像銀陌他們那麼兇險,哪裡會想到有人爲了逃命而爬他的窗戶。
可世界就有那麼巧的事兒,他回頭的時候看見剛纔還什麼都沒有的窗戶上,現在多了一雙手,白皙修長的十指緊緊的摳着窗戶框,這時候的銀盛軒把此刻的事件列爲驚悚事件,這可是他媽的30樓啊。
因爲太過驚悚,他忘記喊人,整個身體除了內褲什麼都不剩,也來不及穿衣服,只能眼睜睜的看着窗戶上掛着一個人,然後那人慢慢的露出白皙帶着被刮破、帶着血痕的胳膊,然後突然一躍,就跳進了屋子。
“什麼人?!”銀盛軒此刻也不儒雅了,更不溫潤了,聲音有些戒備有些冷硬,試問,誰能在換衣服的時候,又脫掉衣服的時候被突然闖入,還是從外面的30樓層的窗戶闖入,而保持冷靜儒雅呢?!
他不驚慌失措,已經算是他沉着冷靜了。
韓絳雪拼勁全力縱身一躍,躍到屋子裡,身子唯一的力氣用光了,她伏在地上喘着粗氣,體內那痛癢的感覺又如螞蟻啃咬着她一般折磨着她的神經和血肉。
本來她現在的身體就敏感,然而在這種關鍵的時刻居然聽到男人的聲音,她當時抓着玻璃只爲活命,哪裡想得到是不是闖入別人的客房臥室。
韓絳雪聽到銀盛軒的問話,頂着一張滿面潮紅的臉擡頭,這一擡頭,她只覺得她體
內的燥熱感更旺,因爲她擡頭看見的是一個男人,一個幾乎可以稱之爲全裸的男人,而且這男人五官立體,外表帥氣又溫潤儒雅,典型的型男一枚,除去優質的外表不說,單說身材就讓此刻中了媚藥的韓絳雪窒息,倒三角的身材,肌理分明的腹肌和胸肌二頭肌,渾身一絲贅肉都沒有,這個男人可稱之爲完美的男人,至少從外貌上看是的。
“你是什麼人?爲什麼出現在我的辦公室?”
男人溫潤的嗓音如法國酒莊最醇厚的紅酒,每一個字都刺激着韓絳雪的感官。體內如螞蟻啃咬的感覺讓她窒息,她大腦尚存的理智在看到眼前的男人時,早就拋到九霄雲外,她只知道她必須找個男人,不然,她會枯竭而死。
於是,她決定拋棄自尊,拋棄女人該有的矜持,身子伏在地上向銀盛軒爬過去,爬到銀盛軒的腳下,伸出一隻手握住銀盛軒的腳踝,她的頭揚起,看着上面的英俊偉岸的銀盛軒,語氣帶着乞求,帶着破釜沉舟,“求你,救救我,我難受,難受極了……”
女人一般都是矜持的,韓絳雪也不例外,尤其這個女人從小被訓練的不知道什麼叫情,更不知道什麼叫求人,這是她有生以來第一次求人,沒想到居然是求一個陌生的男人來上她!
如果韓絳雪此刻還有理智的話,她絕對做不到這點,她寧願自殺,但是藥性埋沒了理性。
冰涼的地板浸透着她的身子,企圖用一份冰冷繼慰她灼熱的身子,可是卻讓她越來越難受,她已經求了眼前的男人了,可是這男人沒動,只是驚懼的看着她。
無奈,韓絳雪如水蛇一般在地上蹭了蹭,再一次柔聲細語的求他,“求你,救救我,我難受,癢,癢死了……”
等待,讓韓絳雪綿延的承受着琢磨,肉體和心靈的雙重摺磨。
銀盛軒腦袋轟一下,繼而臉也唰一下紅了,他是一個成熟的男人,怎麼會不看不出一個女人此刻的媚態,他低頭看這女人的眼眸泛着淚光,下脣已經被她咬出了血。
莫名的,他悲劇的發現,他只是看到這女人的媚態,只是看見這女人忍受着痛楚,在痛楚中掙扎着,乞求着,抽搐着,他的身體就不聽使喚的發生了變化,他的某處告訴他,他想要這個女人。
銀盛軒深呼吸一口氣,然後伸手一撈,便將在地上扭着柳腰的女人撈了起來,沒走幾步便是休息室的大牀,他將韓絳雪放在牀上,就見韓絳雪仿若水蛇一般妖嬈,芙蓉柳葉般的身子在大牀上蹭着,嬌喘着,聲如棉絮、無比勾人。
他終於開口了,“你叫什麼名字?”
韓絳雪咬脣不語,擺明了不想說,可是她卻很難受。
“說不說,不說我就不動。”銀盛軒威脅,這時候威脅她,他很有把握。
韓絳雪怒瞪這個惡劣的男人,哼哼唧唧不滿的答,“絳雪。”
“姓什麼?”
韓絳雪也倔強,“絳雪。”就絳雪,
她想不告訴這男人他姓什麼,這世界上那麼多人口,她的行蹤又飄忽不定,他找不到她。
可是,她沒先到的是,救了她又欺負了她的男人是個無所不能的男人,全世界幾乎遍佈他的商業足跡,所以沒有他找不到的人,只要這個名字不是假的就沒問題,即使沒有姓氏也難不倒他。
然而,韓絳雪也自作聰明瞭一回,她哪裡想到這男人這麼有勢力哇!不過……那都是後話了。
“動啊。”韓絳雪在下面扭動,她都說叫什麼名字了,這男人怎麼還不動。
銀盛軒痞子氣越來越旺盛,邪惡的一笑,“求我。”
“卑鄙。”韓絳雪咒罵。
“不卑鄙的男人不是好男人。”銀盛軒很光榮的承認了自己的卑鄙。
韓絳雪扭頭避開他無恥的目光,今晚的她夠卑微夠不要臉了。
銀盛軒卻覺得不夠,一用力,借而提醒她,“你求我,我馬上動。”
“……”還能再無恥點兒麼。
“求你,快動。”韓絳雪不知道第多少次求這個卑劣的男人了。
她在心裡告誡自己,醒來後,她要一槍嘣了這個惡劣的男人。
第二天清晨,韓絳雪悠悠轉醒,大腦清醒的時候雙眼遽睜,迅速坐起來,然後大腦空檔了一下,突然記憶如潮席捲着她,然後她愕然的扭頭看向一邊,她身側躺着的男人睡顏俊美無波,讓韓絳雪忍不住的嚥了一口口水,她突然覺得燥熱起來,因爲她想起昨晚自己的瘋狂和這男人的狂肆。
她……她……居然主動去求一個男人上她!而且這男人還真他媽不客氣的上了她。
韓絳雪記得她昨晚在最疼的時候想要殺了他的,可是現在醒來,她卻猶豫了,幾乎是同一時間,她的手已經摸出了槍,可是她猶豫了,畢竟這男人是救了她,如果昨晚沒有這男人,她一定爆血管而死。
她慢慢放下手槍,很果斷的起身穿衣服,然後準備離開,不過在離開前,她還是回頭看了一眼熟睡的銀盛軒,然後面無表情的離開。
她出現的很突然,消失的更突然。突然到銀盛軒醒來時發現房間無人,就連那曖昧過的氣息都沒有,要不是他身體的反應告訴他,昨晚的經歷都是真的,他真的會以爲那是一場別切實際的春夢。
轉念,銀盛軒意識到一個可怕的事實,這女人跑了!
媽的,他是一時間太大意了,還是太低估那個女人了,還是他看上去太善良了?居然被一個來路不明的女人上完就拋棄了?而且這個女人他還動了要結婚的心思!
他是一個商業王國的帝王,他是絕對的統治者,他就這麼被人吃幹抹淨後又被人拋棄,他大男子主義的自尊過不去這個坎!
銀盛軒那招牌式的儒雅溫潤已經不在,取而代之的是一股從地獄深谷走來的陰森恐怖,他慢條斯理的穿戴整齊,然後優雅的拿起電話,找來他的私人特助。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