凡是過猶不及。
可一可二，不可三。
尤其是在賭石這上面，就算是氣運滔天，時來天地皆同力，但是也不可能次次都買到真品。
而買到真品也就罷了，要是開出來的還都是至寶，那就更是有嘴也說不清了。
你也別當其他人都是傻子，即便是他們沒有看到你親自將至寶從虛空石之中開出來。
但是既然是至寶，一件兩件也就罷了，可能是你從遺蹟之中得來，可能是你自己煉製，可能是門派賞賜。
但是一旦多了，你又說不清來路，那可就惹人注意了。
只要讓別人心中有了一絲疑惑，那麼距離暴露也就爲期不遠了。
到時候，其他不說，單單是在沒有確定之前，暗中盯着你，就足夠讓方青山難受了。
所謂明槍易躲暗箭難防。
想要開出至寶，賭石坊總不可能不去吧，看到至寶，即便是精挑細選，但是也不可能全都放棄吧，就如同這一次一樣。
即便是方青山可以利用分身，化身攪亂視聽，但是一次兩次還行，多了，恐怕也逃不過其他人的眼睛。
尤其是那些會演算之法的人更是恐怖。
他們可以通過一丁點的痕跡，便可以勾連往復，探查出你們真正的關係。
到時候，一切都真相大白了。
所以，在他真正成長起來之前，行事一定要小心，小心，再小心。
畢竟，他可是還想着靠賭石將日後永恆天舟，神爐單元全部籌齊。
除了這個辦法，想要通過尋幽探密碰機緣，恐怕就算是再多個數百萬年上千萬年，乃至於億萬年，恐怕他也湊不齊，永恆天舟晉級五級所需要的至寶。
倒不是不可以降低標準，但是降低標準的後果便是，徹底拉低了永恆天舟的水準，底蘊，從而永遠被困在這一階段。
君不見，無量虛空，諸天萬界之中，永恆級的天舟並不在少數，永恆青蓮也是亙古長存。
但是爲什麼這些人卻突破不了，一直被困在同一個境界，半點不能寸進。
是因爲到了永恆級之後，永恆青蓮就不再爲天舟加持了嗎？
答案是否定的。
真正的原因，便是因爲，他們曾經爲了快速突破，從而降低要求，以至於到了最後，根本就不能牽引永恆神母的注意了。
所以，雖然後面融入四級至寶很是困難，但是方青山卻並不想放棄，退而求其次。
因爲不妥協，可能很是困難，但是至少還有希望，放棄的結果便是短時間可能突飛猛進，卻失去了未來。
故而，賭石乃是自己唯一的機會，他自然不肯放過。
而如果被人盯着，一舉一動都在別人眼皮子底下，那他可就真的完了。
不賭石吧，至寶沒有，永恆天舟的晉級可能就此戛然而止，賭石吧，那風險就太高了，一旦被人確定了他有秘法可以開清楚虛空石之中的情況，不要說道意門保不了他，說不得，道意門也會是窺視他的一部分，畢竟財帛動人心啊，而人心又是最經不住考驗的東西，尤其是事關四級至寶，乃至晉級帝尊，不要說門派，便是師徒，父子，夫妻爲了大道，恐怕都會不顧一切。
話又說回來，這一次，方青山倒是不用太過擔心。
畢竟，這是他第一次賭石，開出了無傷果樹的種子，大家只會羨慕他的運氣好，至於說再一次購買了幾塊虛空石，大家也會不以爲意，畢竟，沒看到其他人蜂擁而至，便是因爲開出了至寶嗎？既然其他人想要沾氣運，他自己爲什麼不能趁着鴻運當頭，繼續購買呢？
只要他不一次性購買數十快，或者又當衆開出幾件至寶，買下另外四枚虛空石，沒有人會說什麼，也沒有人會懷疑什麼。
所以，買下這五枚虛空石之後，方青山就離開了金不輸這裡。
還是那句話，過猶不及。
當然，這不是他放棄了金銀聚寶盆之中的其他賭石，而是他要換一個身份。
先前藉着開出無傷果樹的種子，他已經一口氣買下了四枚虛空石，要是在進入金銀聚寶盆之中大肆掃貨的話，就太引人注意了。
最主要的是，鐵聚寶盆多買幾枚還沒有什麼，畢竟一枚只是一件二級中品至寶，雖然對於其他人來說價值不菲，但是還在方青山的承受範圍之內。
但是銀聚寶盆之中，一枚賭石的價格可是一件二級巔峰至寶，就更不用說金聚寶盆之中需要一件三級初品的至寶。就算是地主家也沒有這麼多餘糧啊。
所以，來這裡購買的人本來就少，要是有人來了，還一次性還購買很多，想不引起人注意都難。
所以，方青山將鐵聚寶盆之中該拿的賭石買到手中之後，便毫不留念的轉身離開了。
不過，不多時，在金不輸的攤位前，隨着人流量又走來了兩個陌生的人，其中一個是蚊道人，一個乃是世界樹分身。
蚊道人和世界樹分身和方青山休慼與共，他們會的方青山會，方青山會的他們也會，所以他們也能施展永恆心燈之法，只不過永恆蓮子只有一枚。
故而，方青山便先讓蚊道人前往銀聚寶盆之中挑選，永恆天舟也給了他，至於世界樹分身就去了金聚寶盆之中，先自己挑一挑，雖然沒有永恆蓮子，永恆心燈並不能看得太清，但是卻可以先排除一些，這樣也好節省時間。
之所以讓蚊道人先去銀聚寶盆之中，卻是因爲金聚寶盆之中雖然可能出真品和至寶的概率更大，但是價格也太貴了，以方青山的身家也有些吃不消，不是真正的重寶，他根本就不會動手購買。
而真正的重寶，至少也要是三級上品的存在，乃至於三級巔峰，當然類似末法之眼這樣的也行。
至於說四級至寶，方青山並不奢望。
雖然賭石之中容易開出四級至寶。
但是金不輸到底只是一個連神皇都沒有達到的弟子，貨源有限。在他這裡開出四級至寶，甚至三級巔峰至寶的可能性並不大。
這些且不說，卻說方青山離開金不輸的攤位之後，再一次在交易會上閒逛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