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話讓席老爺子只是淡淡地笑了笑,一雙佈滿皺紋的眼裡散發出一種智慧的光芒。
他呵呵地笑了笑:“蓮兒那丫頭也太大膽了,讓她吃點苦頭也好!再說,在私人的事上和陸湛應對總比直接商場上兵刃相見的好,水晶現在還不是他的對手,你看,人家只是輕輕用了一招,席氏就損失了好幾個億不是!”
他忽然嘆了口氣,“水晶這丫頭啊,還是感情用事,否則今天也不會出去了。”
福伯幫着說了話,“大小姐還年輕,以後還長着哪。”
“她是太順了!她和陸小子啊,斷不了!”席老爺子看得比誰都清楚,也深深擔心着,“如果丫頭喜歡上陸小子我倒是不擔心了,就怕她心裡還掛着秦家的那小子。”
她不願意嫁陸湛可以不嫁,但卻萬萬不能再嫁給秦沛了,好在這丫頭也明白和秦家小子斷乾淨了,不然,他哪裡還能清淨地在這裡下棋!
“去醫院盯着,必要的時候,幫陸小子一把!”席老爺子輕嘆了一聲,他越來越有一種難以掌握的感覺,他是老了,難以理解年輕人的世界了。
世界上最難掌握的就是感情了,他蒼老的臉上浮現出一抹悲哀,轉身默默地上樓了。
“老爺,我扶您吧!”福伯趕緊着上去。
席慕天擺了擺手,“不用,我自己上去吧!”
福伯瞧着他的背影,好一陣子的辛酸……老爺子的身體明明很不好了,就是不去治,非要看着大小姐撐起席氏才肯進醫院,只希望能隨了老爺的心願!
……水晶開着車到了醫院,方下車,就看見陳原站在車邊等着她。
她輕皺了下眉頭,實在是每次見着他都不太愉快。
“總裁在等您。”陳原話不多,直接帶着她來到醫院後面的一幢貴賓樓裡。
這幢樓一共八層,每一層也只有一間套房,豪華堪比酒店的總統套房,且是專用。
水晶之所以不驚訝,是因爲席家在這裡也有一間,位於三樓。
她看到紅色的數字一路升到8後,脣角微微譏誚地揚起,“你們總裁總是喜歡這種君臨天下的感覺嗎?”他似乎住在哪裡都是最高層,似乎這樣才配得起他尊貴的身份。
陳原有些訝異於她主動和他說話,但她的話也讓他無從回答,只是淡淡地笑了笑,“總裁喜歡掌握的感覺。”
水晶飛快地看了看他那張平凡中透着一股英氣的面孔,片刻後移開目光,而他則是爲她打開一扇門,便退了下去。
水晶站在門口,看着陸湛坐在超大的病牀上,腿上堆着文件,而手上則拿着電話在講着,他說的是德文,水晶可以聽得懂一些,也知道他在談公事,於是靜靜地走進去,坐在沙發上等着。
等他完了,她才淡淡地開口:“爲什麼不去書房。”
這間貴賓樓裡住着的都是精英……那種病了也不能休息的物種,所以,書房是基本配備。
陸湛把玩着手裡的電話,看着她的目光裡充滿了興味,“如果我說,我想每次都在牀上見着你呢!”
“無恥。”水晶怒斥了一聲。
他看了看她,又埋首於公事中,只是淡淡地說,“如果不想看見我,你大可回去。”
水晶氣極,如果可以,她真的想直接掉頭走,但蓮兒在他手上。
她硬着聲音:“蓮兒在哪。”
陸湛頭也沒有擡,脣角卻微微上揚,“急什麼!”
“你到底要我來做什麼?”錢也被他掙回去了,他還想怎樣?
像是知道她所想,陸湛沉沉地笑了,終於擡起頭,望着她緊繃着的俏臉,也將手上的東西放到一邊,“過來。”
水晶咬牙,緩緩走過去,纔到牀邊就被他用力一扯扯了過去。
她掙扎着要起來,但陸湛一隻手就將她牢牢地按在了身上,邪魅的氣息就熱燙着她的耳邊,“水晶,感覺它。”
水晶的臉緊緊地貼着他的身子,自然感覺到那軟軟的觸感,她呆住了……
半響,他的力道放鬆了些她才慢慢地擡起頭,仍是呆呆地看着他,好半天。“你,不會是……”
不舉兩個字她實在沒有勇氣說出來。
陸湛側頭,冷睇着她,“你說呢!”
水晶的臉色變了變,忽然有些暴發了,她跳離他的掌控,站在牀頭冷冷地看着他,“你千方百計地把我叫來,不會就是告訴我,你不能人道了吧!”
像是沒有夠一樣,她接着道:“我記得我們的婚事取消了,所以,陸湛你現在這樣,對我一點影響也沒有!”
她開口閉口都是他不行!
陸湛氣得臉都綠了,咬着牙,“如果我說,我要試用你到行爲止呢!”
水晶嚇得退了兩步,臉色也變了。
陸湛陰陰地笑了,冷冷地掃了她的面孔一眼,“怎麼,怕了?剛纔不是很能說的嗎?你就不要你妹妹的命了。”
他一手託着腮,作出思考狀,“我從來不做什麼虧本的買賣,她炸了我一條生產線,損失了幾個億,而且抓她來還花了機票錢,得掙回來,聽說有些變態的人就喜歡挑一些剛成年的小女生嚐鮮,估計做個一兩年應該就能將我的損失給掙回來了。”
水晶臉色已然發白了,脫口而出:“陸湛,你混蛋。”明明最後損失的是她!
他微笑着,乾淨的面孔上染上了一抹屬於惡魔的氣息,“你會知道我做不做得出來,水晶,你一直很聰明,應該知道怎麼做的。”
“我不知道。”她硬着聲音,她想走,但卻無法邁開步子,她相信陸湛絕不會將蓮兒賣掉,但她就是不敢賭,哪怕只有千分之一,萬分之一的危險,她也不敢去賭。
陸湛的脣角緩緩上揚,清雅的聲音裡透着一股莫名的興奮,“水晶,我是不是捉住了你的弱點呢?”
水晶一滯,擡眼望進他的眼裡,那裡面閃着一種莫名的光芒,像是逮住獵物般。
她深深地吸了口氣,“我留下,你是不是應該放了蓮兒?”
陸湛勾脣一笑,直直地望着她,“她走了,你還肯留在這裡嗎?我還真怕下次再被你喂安眠藥或是打暈。”
水晶瞪他,半響纔有些賭氣地將手裡包放在沙發上,然後找了雙拖鞋換上。
陸湛不聲不響地看着她,忽然扔了件東西給她,就直直地蓋在了她的臉上。
水晶拿起一看,竟然是一件護士服。
“穿上它。”陸湛冷冷地下令,“記住,你現在是看護,不是什麼席家的大小姐。”
水晶雖然氣極,但也不敢頂撞,只好拿着衣服準備走進附屬的浴室裡換上。
“就在這裡換,我得確認你的身上沒有其他危險品。”他沙啞的聲音響起,水晶詫異地擡眼,就望進他熱切的眸子裡。
不情願地放下衣服,她冷冷地望着他,有些倔強地正對着他的身體,“我相信,你現在也沒有什麼能力對我做什麼!”
陸湛聞言,表情未變,只是眼神又冷了幾分。
他冷冷地看着她將外面的白色裙裝脫去,然後準備換上衣服,陸湛帶着一抹惡意的笑,薄涼的脣輕輕吐出,“全脫掉。”
水晶滯了滯,不敢相信自己聽到了什麼。
她冷着聲音,“陸總裁如果需要特殊的服務,我可以爲你去找。”
陸湛仔細地看着她的眼,那裡面有着深深的羞辱與憤怒。
很好,他要的就是這樣。
薄脣勾起一抹邪魅的弧度,修長的手指託着性格的下巴,英俊得足以讓全世界的女人尖叫,可是此刻,看在水晶的眼裡,卻是十分地刺目。
這男人根本就是一個禽獸,毫無道德底線。
她一直僵着身子,直到聽到他輕笑一聲,“如果我需要什麼特殊服務的話自然會讓你……去做!”他的聲音愉悅極了,像是讓她憤怒是他最爲有成就感的事情。
水晶咬咬牙,猛然將身上的衣服悉數脫下,然後換上他所謂的護士服!
“你滿意了吧!”她的臉孔冰一般地冷凝,卻無損她半分美麗,倒是因爲護士服太過於短而透,加之她冰冷的面孔,反而有了一種讓男人瘋狂的禁慾之色。
陸湛喉頭悄悄地鬆動了下,忽然覺得自己好渴,但身下的感覺讓他知道自己並未興起,心裡在騷動着,但身體卻絲毫沒有反應,這份惱怒直接就回報給了她。
“將這裡打掃一次。”他有些不是滋味地下着命令。
水晶冷冷地看了他一眼,故意忽略自己清涼而變態的服裝,走到浴室裡拿了塊毛巾開始擦拭傢俱……
陸湛的面孔微微扭曲着,在她看不到的背後近乎飢渴地看着……感覺自己就像一個無法人道的色老頭,只能看看過過乾癮。
水晶擦完了這裡,正要轉身往書房而去,陸湛沉沉地阻止了她,“地上也要擦。”
聞言,水晶有些錯鄂,她看了看光潔如新的地板,事實上這病房的一切都是一塵不染的!
變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