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尼?安東尼沒有想到總裁夫人的神轉折這麼快,對自己那是一個和風細雨般的溫柔啊,對總裁那是一個秋風掃落葉的壓迫啊,弄得他都不太好意思了,覺得自己搶了大BOSS的風頭。
他用手撓了撓自己的頭,然後想想,想不明白,所以聳聳肩,打開車門,把施小年給扶了出來。
說時遲那時快,一羣人風風火火的就朝他們迎面走了過來,而爲首的便是穿得大紅大紫的劉小琴,並且麗莎也在其中,只不過人太多,她隱藏在衆人的身後難以被察覺。
劉小琴走路高傲,那神色就像古時候大家族的老祖宗般,帶着她身後的媳婦兒孫媳婦迎客來了。
只不過現在她身後的隨從替換成了她的那些老夥伴,不過是些上了年紀的,打扮得花紅柳綠的老太太,全都是她請來給她祝壽的。
她身上穿着顏色豔俗的旗袍,樣式呆板古老,顏色俗氣無比,但是手上去挽了一個造型時尚價值不菲的香奈兒包包。
那不倫不類的樣子,讓從未追捧過奢侈品的施小年也覺得有些另類。
施小年面無表情的看着來勢洶洶的老太太,對來來的婆家表示出了完全不在意的神色。
她那滿不在乎的樣子,讓劉小琴有些失望。
劉小琴擡着她那剛去韓國削尖了的下巴,張着她那紅豔豔卻乾癟癟的大嘴脣,陰陽怪氣的說道:“喲,這是誰呀?大門進不來就硬闖嗎?”
施小年沒有回她的話,就坦然地看着她,她到要瞧瞧,着老人家到底要弄出個什麼幺蛾子!
劉小琴的諷刺沒有激起半點水花,頓時像一拳打在了軟綿綿的棉花上,所以她接着嘶啞嗓子繼續激化矛盾,“按照我們老秦家以前的規矩,小妾才從側門入。”
她嫌棄地打量了施小年上下一番,“剛纔可是你不按規矩來的,可做不了數,不過我也不怪你,只要你誠心道歉的話,我仍然把你當做來祝壽的半個客人,你現在可清楚自己的身份地位了?”
施小年臉上的表情依然很平靜,一點都不窘迫。
她就沉默不語
地看着那個上了年紀卻爲老不尊的劉小琴,看她還要繼續說個什麼。
無非就是她配不上秦莫閻的這些話!
她早就有準備了,還需要劉小琴出口來打擊她嗎?
但老太太顯然卻看不慣她那一幅淡然的模樣,所以她收起說起來皮笑肉不笑的表情,氣洶洶的說道:“果然是一個不知羞恥的女人,我都說的這麼明白了,你還不要臉地繼續站在這個地方,我要是你的話,一頭撞在地板上死了算了,免得在這裡丟人現眼。”
施小年那樣的看着這個心理素質的女人,心裡雖然氣,但礙於秦莫閻的前面,並未打算在現場和她撕破臉皮,所以他打算離開這裡。
她要去找秦莫閻,今天得把話說清楚。
她受夠了這麼的不清不楚。
可哪裡知道老太太卻上前一步,伸出手攔住了她。
人還沒罵夠呢,等了這麼多天,就是想今天羞辱她一番。
她做出一幅大家族掌門人的架勢,開始教訓起施小年來,“你看你這傲慢的氣質,哪一點夠得上我們秦家的高門,跟我們秦家接觸的女生全都是高貴的公主,從來都不會有你這種毫無教養的野蠻丫頭,你要是還要一點臉的話,就收起您那狐假虎威的做派,好好的給我夾起尾巴做人,別再讓我看到你在別人面前借我們秦家的名氣耍威風。”
施小年推開劉小琴攔着自己的手,“我想你可能對我有些誤會,我從來就沒有在你家耍過威風,也不想跟你們秦家扯上任何關係。”
劉小琴手打開的那一瞬間,頓時就氣紅了臉,還沒有人敢這麼的羞辱她!
不但在衆目睽睽之下硬闖她的宅子!而且還對她動手動腳!今天可是她的生日,怎能任由施小年放肆?
她記起自己小時候生活在母親的身旁時,犯了錯的下人那可是要挨板子的,她從小耳濡目染了這些規矩,自然也養成了體罰下人的壞脾氣,所以二話不說,上前就要來給施小年一耳光。
可哪裡知道施小年眼疾手快的躲過了,輕輕地往旁邊一讓,便讓她的手落了空。
劉小琴鹿目圓睜,沒想到這小姑娘的身手竟然如此敏捷,回過頭來盯着施小年那一張年輕的臉,更是怒火中燒。
“你居然敢躲!”她有些不可思議。
施小年才覺得莫名其妙,“我不躲的話,難道任由你打罵?”
“你可知道你現在的身份。”劉小琴一手叉腰,擡頭挺胸頗爲神氣。
這施小年爲了名正言順地進他們秦家的大門,不是應該對自己千依百順的討好嗎?可是爲什麼她現在囂張的氣焰甚至蓋過了自己這個主人!
施小年說道:“不管我什麼身份,也不可能任由你辱罵。”
她不着痕跡的摸了摸自己的小肚子,如今她有了寶寶,得更愛惜自己的身體,因爲這也是留着秦莫閻一半的血液,她很珍惜。
奶奶看不慣施小年對自己無視的態度,所以她乾脆上前去,直接用手推了推施小年。
她就不信這個女人敢造反了,這次還敢躲!
可是她纔剛靠近,哇的一聲,施小年覺得胃裡一陣翻滾的厲害,接着便吐出了出來,正巧吐到了劉小琴衣服上。
施小年發誓她真的不是故意去惹怒她老人家的,她剛纔在車上的時候也已經有點暈了,能忍到現在已經相當的爲難了,要不是劉小琴把她攔在這裡爲難的話,或許她還可以在,堅持一段時間不吐出來。
但是……
她對此真的感到相當的抱歉啊!
安東尼這個時候看到形勢劍拔弩張起來,一下子就擋在了施小年的身前,本來他不想摻和到總裁的家務事裡,可他容不得不能有任何的閃失。
劉小琴一張臉漲的通紅,她嫌棄地看着自己胸前的黃色的嘔吐物,失聲尖叫:“快來人啊,快來人啊!”
那叫聲中竟然帶着一點哭腔。
她的聲音剛剛起,便有一堆穿着舊時代衣服的僕人涌了出來。
她在某些方面來了非常的守舊,就比如說她一直住着流傳下來的老宅子,調教穿着民國服裝的傭人,而且喜歡穿金戴銀,並且在冬天的時候也愛好在身上披大氅。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