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雙銳利的眼睛,穿過迷離的雨幕,觀察着這邊的一舉一動。
街對面的一處建築羣,穿着一襲連帽黑袍的克麗奧佩特拉小姐娉娉婷婷地站在塔樓上,黑色衣袍映襯得她素淨如玉的俏臉就象一朵白玉的桃花。旁邊,站着身材魁梧高大的特拉修斯教士。
克麗奧佩特拉做爲奧貝斯坦家族重點培養的繼承人之一,可不僅僅是由於父親在家族中擁有舉足輕重的地位。她的確聰穎過人,才學出衆。
克麗奧自幼就學習多種技能和知識,而且精通幻術和刺客技能,這兩種技能相得益彰,互相配合,使她年紀輕輕就已是這一行中的絕頂高手。
傑迪和杜維、巴託等人的戰鬥實力不容忽視,但是他們的經驗卻遠不能和克麗奧這樣的老江湖相比,對於機關埋伏,沒有人比一個刺客更熟悉了。
三個人設下的圈套並沒有瞞過她的眼睛,相反讓她注意到了三個人之間的密切關係,在調查了三人的發跡史後,克麗奧小姐已認定這個陰謀中至少巴託和傑迪都是‘亞歷克斯男爵,的同謀。
“看起來他沒有一點懷疑”,特拉修斯教士微笑道。
“當然,他們現在春風得意,就連大公和馮赫爾將軍都是他們的支持者,還擔心什麼呢?”克麗奧微微一笑。
特拉修斯教士微微嘆道:“就是不知道馮赫爾將軍是否也是他們的同謀。如果陰謀涉及這樣地高級將領,恐怕……”。
克麗奧佩特拉嫣然道:“那有什麼好擔心的呢?如果不是大公害怕馮赫爾包藏了禍心,恐怕還不會這麼迫不及待地配合我們的計劃吧?”
她黛眉一蹙道:“不過話說回來,雖說宴會在大公府舉行,爲了安全起見,我們真應該通知梅爾吉布森,有他的助力,那就萬無一失了。”
特拉修斯教士呵呵笑道:“不,不不,如非萬不得已。我們是不願意參加到諾曼公國的政爭中去的。如果馮赫爾將軍是清白的,我們這次幫助你對付亞歷克斯等人並不會招致他的抱怨。
可是讓梅爾先生參予進來。那麼在政治上我們就是站在梅爾一邊了,如果馮赫爾將軍是清白的。我們就等於把他推出了主神的懷抱。況且,對梅爾先生來說,這是一個難得地機會,他一方面會把教會牢牢地綁在他的戰車上,另一方面……很難說他會不會製造些證據,硬把馮赫爾將軍拉進漩渦。”
“請吧,克麗奧小姐”。特拉修斯教士禮貌地擺手,克麗奧點點頭,兩人拾階而下。
克麗奧身材高挑優美,即便穿着類似修士地長袍,身體的曲線同樣若隱若現,拾階而下時地輕輕扭動。從肩膀、胸部,乃至於纖細腰部,便拉出了一條極端豔媚的線條。散發出無可言喻的美。
但教士先生卻是一副無動於衷的表情,自幼奉獻於神的他,不能說心中沒有慾望,但是他的慾望已經集中在不斷的升遷上,榮耀、名望、地位、權力,甚至得到神地恩寵,這纔是一個虔誠信徒的追求。
克麗奧淺淺笑道:“主教大人考慮的真是非常周到呀,不過聽說馮赫爾將軍非常了得,一身武技在諾曼公國無出其右者,如果他真的心中有鬼,當堂反抗怎麼辦呢?”
特拉修斯教士淡淡一笑,胸有成足地道:“宮廷衛隊的存在,不是靠着個人武力就能對抗的。諾曼大公一定會安排他地武士和魔法師早早做好準備,另外……我們會出動足夠的聖殿騎士和神術者以防萬一。”
克麗奧點點頭,嫣然道:“很好,這樣我就放心了。我也會做些準備,如果馮赫爾真的反了,我相信他會被我這個‘弱女子,嚇一跳地。”
他們所處的是霍華德爵士的家,也就是海倫和傑迪在克瑞斯墓前提起過的那戶人家。
老霍華德前不久剛剛病逝,家族就發生了爭奪遺產事件,他的侄子跑來指控他的兒子是夫人和馬車伕的骨肉,並且帶來了夫人生前最寵信的女侍作證,結果案子還沒審明白,那個女侍就意外死去了。
失去了唯一的有力人證,小霍華德順利繼承了全部財產。小霍華德是光明聖教的信徒,在這件事上,教會也施加了一定的壓力,對左右案件的審判產生了相當大的影響,所以小霍華德對教會更加虔誠和順從,特拉修斯教士要借用塔樓他自然無有不允。
細雨仍在下着,爵士府中顯得非常寧靜,晰晰瀝瀝的雨聲中,府邸中處處綠蔭透着鮮亮的油色,由於樹葉茂密,樹下並沒有被淋溼。因此特拉修斯教士和克麗奧走下高高的塔樓,便漫步在樹蔭下,繼續談着有關亞歷克斯男爵的事情。
“在神之光輝照耀下,一切邪惡無所遁形,他們終將被揭去虛僞的面具,放心吧,克麗奧小姐!”特拉修斯教士信心十足地道。
此時,霍華德爵士的豪華臥室內,檀香四溢,羅帳半掩,瀰漫着濃濃的春意。小霍華德正緊緊壓在他年輕的繼母身上肆意姦淫着,寬大的牙牀被他們激烈的動作弄得吱吱呀呀叫個不停。
“喔,親愛的,你好厲害,快一些,再快一些”,女人抓着小霍華德的頭髮一邊瘋狂地搖擺着腰肢,一邊呻吟着。
“啊,斯蒂芬妮,你真是太棒了!”小霍華德一陣銷魂的痙攣後喘着粗氣說,他的雙手還緊緊握住繼母豐膩肥圓的臀部,手指深陷臀肉之內。
“親愛的,你真是太瘋狂了,特拉修斯教士在呢,你也不知道節制”,斯蒂芬妮理着他額頭汗溼的頭髮,不知羞恥地大張着赤裸的身體,柔媚地說道。
小霍華德抱着她成熟豐滿的肉體,嗅着熟悉溫馨的體香,嘿嘿笑道:“我纔不去做掃興的事,你沒看到教士帶着個女人嗎?天知道他們要做什麼?”
“什麼?特拉修斯可是正式的神職人員,你可千萬不要這麼說,會惹麻煩的”,斯蒂芬妮失聲道。
小霍華德自知失言,忙掩飾地笑道:“當然,當然,我會小心的,這不是隻在你的面前才說說嘛,啊!讓我再趴一會兒,喜歡你柔軟而甜蜜的懷抱”。
“咳咳,尊敬的爵士,特拉修斯教士從塔上下來了”,臥室外一個年輕人尷尬地咳了兩聲道。
他是小霍華德新任命的總管,自從小霍華德先後毒死父親和那個掌握着他身世秘密的女僕,把自已的堂兄打發回老家看菜園子之後,家裡的管事就來了個大換血,全都換上了他的心腹,以前和繼母偷歡還要遮遮掩掩,現在簡直是公然白晝宣淫了。
一聽教士已經下塔,小霍華德掃興地咒罵一聲,連忙赤條條地跳下牀穿戴起來,當他再次出現在特拉修斯教士面前時,又是一個衣冠楚楚道貌岸然的年輕爵士和一位虔誠的信奉光明與正義的信徒。
虛僞的面具在光明之輝的照耀下堂而皇之地戴在它的信徒臉上,燈下黑麼?
諾曼大公府上,大公此時全無即將召開盛大宴會以慶祝當前國內形勢何等穩定興旺的表情。他側坐在椅子上,手指蜷縮着抵住嘴脣,認真地聽着心腹宮廷衛隊長卡爾稟報明天的安排。
“嗯……,這件事的確要慎重!”
諾曼大公皺緊那雙濃濃的眉毛,沉吟道:“馮赫爾是我一手提拔起來的,貿然把他抓起來對我的聲譽影響太大。而且現在軍隊都掌握在他的手中,如果馮赫爾鋌而走險,那就太可怕了。
梅爾那邊也不能讓他事先得到消息,否則不論真假,他們都會充分利用這件事的。可是……馮赫爾畢竟是公國第一武士,一旦……,光明聖教那邊會出動多少人?”
宮廷衛隊長安慰道:“大公,您請放心吧,馮赫爾將軍再厲害也只是一個人,是不可能打敗我們的宮廷衛隊的。而且,亞伯拉罕主教大人會帶來聖殿騎士和神術師,如果馮赫爾將軍真的包藏禍心,那他唯有伏法一途。”
諾曼大公站起來,在房間裡緊張地踱着步,忽然問道:“我的魔法師呢,阿斯蒂摩斯在哪兒?”
衛隊長忙道:“大公,阿斯蒂摩斯先生一向不喜歡和光明聖教的人打交道,只要他們出現,阿斯蒂摩斯從不露面。恐怕……”。
諾曼大公打斷他的話,毫不客氣地道:“這一次可不比尋常,甚至我的安危都有影響,難道我養了他十多年是在養一個廢物?明天無論如何他得跟在我旁邊!他在哪兒,叫他來見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