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2 實驗品
回到別墅,剛好碰到穿着淺灰色工衣的兩個工人走了出去。
莫梵睿帶着溫婉走進客廳,只見如圖正坐在沙發上看報紙,翹着個二郎腿。
“請人來查過了?”莫梵睿的神色不太好,冷冷問道。
“查了,除了你自己安裝的監控,房子的每個角落都查了,並沒有發現監控及竊聽器。”
“有沒有查漏的地方?”莫梵睿蹙眉道:“他既然有本事進來,肯定就會留下蛛絲馬跡。”
“只有你們兩個沒查了。”如圖別有意味的望了溫婉一眼,“當然,如果有人喜歡玩捉迷藏,估計我們也是查不出來的。”
“……”聽到如圖的挑撥離奸,溫婉相當氣憤,冷眼望着莫梵睿,“你還要再搜一遍嗎?我現在樂意配合。”
莫梵睿拉着她在對面的沙面坐下,掏出自己的手機將零件拆下來檢查,並未發現異常。
溫婉掏出自己的手機扔了過去,誰知如圖手一伸在空中接了過來,莫梵睿黑着一張臉從她手中將手機取了回來,“別鬧了,我信任溫婉。”
他並沒有查到她手機的信息中通話記錄,而是將手機拆開之開檢查零部件,之後再裝上還給溫婉。
“我們最不想發生的事,可能發生了。”莫梵睿握住溫婉冰冷的手,“那幫人可能盯上我們了。你再好好想想,這幾個月中你接觸的人可以可疑的?”
溫婉錯愕道:“你是說,捉史蒂芬的那幫人?”
“暫時還不清楚是不是他們,但肯定中基因變異的事有關。”
如圖搖頭道:“不可能,柳喻飛已經死了,我們的事應該不可以泄密……”
溫婉愕然地盯着莫梵睿跟如圖,他們說柳喻飛已經死了?
“瞎說什麼?”莫梵睿瞪了如圖一眼,示意她別在溫婉面前亂說話。
“柳喻飛怎麼會死了?”溫婉不解道。柳喻飛的身份,他們不是一直都沒調查清楚嗎?
“上次在新聞上看的,好像發生車禍了。”莫梵睿淡淡道:“死了挺可惜的,不過剛好解了我們的後顧之憂。”
如圖冷哼一聲,甚是嘲諷莫梵睿對溫婉的保護,“你確定這裡已經曝露了?”
“本來我不確定,但從溫婉莫名暈迷半個月,然後是懷孕,再到胎兒幾乎流產今天卻莫名有了胎心。直覺告訴我,他們已經盯上我了。”
“……”溫婉愕然望着莫梵睿,“你說什麼?”
莫梵睿握住溫婉的手,“你的夢魘之症發作在我們和好之後,而且每次都是在我們早上‘那個’之後,其他時間你並沒有鬼壓牀。在你懷孕之後,夢魘再也沒有發作過,可醫生告訴我們孩子可能保不住時,你的病又再次發作了。這中間,有太多的巧合。”
“你是說有人在控制我的身體?”溫婉訝然的合不上嘴巴,“這不可能,如果真有人在我身上做手腳,我不可能一點印象都沒有。”
“你被他動了手腳,肯定記不得了。”如圖沒好氣的冷哼道:“這不整天以爲自己在做夢呢。”蠢貨,遲早會被這種人給害死。不怕神一樣的對手,就怕豬一樣的隊友。
“我……”溫婉被氣得吐血,“是不是我的每件事你都要插手?你這麼厲害,不也是事後諸葛亮嗎?”
情敵相見,分外眼紅,如圖殺氣騰騰道:“你們牀上的事,我怎麼知道!”
溫婉毫不客氣地回敬道:“既然是我們夫妻兩個的事,你就安分點不要插手。”
如圖怒道:“你的粗心大意,遲早有一天會將我們都害死。”
“別吵了。”莫梵睿黑着一張臉,“吵架能解決問題嗎?如圖,溫婉是我的妻子,不管你高興與否都無法改變,既然變者選擇了患難與共,我們就是一個團隊的,能做到互相包容嗎?這事怪不得溫婉,他們做得天衣無縫,是我疏忽了。”
溫婉低頭,手悄然覆在腹部,五味雜陳道:“我的孩子,是實驗品嗎?”
如圖毫不猶豫道:“將孩子打掉,否則只會讓他們牽着鼻子走。”
“不行。”莫梵睿嚴詞拒絕道:“不管是否實驗品,孩子都是我跟溫婉的骨肉,不可能流掉。”
脾氣暴躁的如圖見他一個勁地袒護溫婉,怒道:“孩子會拖累我們的,到時他們拿孩子來要挾你,你是不是要出賣我們所有的人?”
莫梵睿神色堅定道:“如果你覺得我跟溫婉會拖累你們,我們可以退出。”
“你……”如圖眼珠子發紅,“我這麼做,不是爲了大家好嗎?”
“孩子是新的生命,我不可能放棄。”
如圖別開臉,不再說話。
溫婉握住莫梵睿的手,忐忑不安道:“我們都別再吵了,先解決問題吧。”
對於暴露問題,她確實挺內疚的,如果當時沒有去婦科,或許就不會碰到柳喻飛,不會查出基因變異的事。電影的驚駭情節,在自己身上莫名上演,光是想想都讓人起雞皮疙瘩。莫梵睿跟如圖討論的事,是真實存在嗎?她總覺得跟做夢一樣,遙遠而觸不可及。
“碗,除了柳喻飛,你還發現有可長疑之人嗎?”莫梵睿眉頭緊鎖,“工作、生活上的,但凡有可疑的人或事,你多想想。”
溫婉細細回憶半天,茫然搖頭道:“沒有,我這幾個月不是在家就是在工作室,沒發現有什麼可疑的人。”
“你上次在停車場暈迷的時候,有沒有見到什麼人或是聞到味道?”
溫婉搖頭,“沒有。”在暈乎三個小時後,她在停車場被人發現打120送了醫院,之後醫院工作人員從她的手機中聯繫到莫梵睿。至於暈迷的那半個多月,都是他在寸步不離的照顧她,他應該比她更清楚。
“夢魘時,你不是說那人給你很熟悉的感覺嗎?”莫梵睿仔細地問道:“什麼樣的熟悉感覺?”
溫婉頭痛的撫額,閉起眼睛回憶着夢中的感覺,“……男的,給人很恐怖的感覺,好像房間的空氣都冷下來了……就好像電影裡面給演的那些給人做手術的變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