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雲天這下臉上掛不住了,當着這麼多弟子的面讓他公然徇私?當即就一口回絕道:“胡鬧!這是門派的規矩,哪能任你隨意更改?!”
白之易在一旁老臉皺成一團,三長老都擺不平的話,那真就沒辦法了。。。正在氣氛僵持不下的時候,天邊劃過一道白光,直直的落在了傳教廣場中心的執法臺柱上,周圍空氣裡的溫度瞬間下降了十幾度,衆人紛紛往後退去。
白雲天張大嘴巴不知道該說什麼好了,那小子到底是什麼來頭?勾結妖怪,又和仙家有連接,這次罰他這個瘟神又回來了,莫不就是爲了這小子來的?
正想開口問來意,軒轅歽冷冰冰的開口說道:“是誰傷了她?”他來的時候他們已經走了,當時很多人都在場,所以是誰動的手根本就不知道。
衆人互相看看都不明白突然這句話說什麼意思,難道是問誰傷了南宮嚴?這沒人答話不要緊,軒轅歽本來就是本着屠山的打算來的,也不廢話,直接輕飄飄的一揮手,後面的幾個修士就飛出老遠口吐鮮血而亡,仔細看去都是喉嚨被割破而亡,輕輕一動脖子竟是在地上滾了開來,嚇得一干人紛紛後退。
白雲天是嚇到了,沒想到這妖怪如此大膽,當着他的面直接屠殺門派弟子,氣急的顫抖着手指着軒轅歽說道:“你。。。你這妖孽!你如此不把我們人界放在眼裡,公然破壞人妖兩界不得隨意屠殺的契約,他日我必定請人皇做主收了你這妖孽!”
轉而他又指向了南宮嚴,一副痛心疾首的樣子說道:“我門派收你養你,你卻和妖怪勾結殺我門派弟子!自今日起你不再是我太白弟子!”顯然他把軒轅歽的問話當成是對他的質問了,剛剛就是他傷了南宮嚴啊!
軒轅歽沒心思聽他們廢話,擡起手又殺了幾名弟子開口道:“今日我就是來屠你滿門的,人界我確實沒有放在眼裡,區區人類,肉體凡胎,拿什麼和我抗衡?人皇麼?哼。。。我也不放在眼裡。”
雖然他對情感不是那麼在意,可從心底裡對人類是不屑的,一個擁有狼族皇室優良血統的妖,弱小的人類卑微如螻蟻,他至今都不理解曾經他敬仰的父親爲何會愛上一個人類女人,還生下了一個半妖,從那時起在他眼裡就再也沒有了尊敬的父親,而他,取代了父親的位置!
白雲天是氣瘋了,也震驚了,有些試探的說道:“曾經妖王軒轅戰天也沒有你這般狂傲!三界萬年來都遵守着和平契約,你有什麼資本口出狂言?!”前些日子妖界是換了新妖王,這人莫不就是。。。
軒轅歽冰冷的眼神看着白雲天說道:“他?呵。。。成爲歷史的輝煌,現在我取代了他的位置,而我,將統一三界,卑微的螻蟻不配佔據世界的一片土地。”王者的霸氣顯露無疑,這是他正在做着的事,也不怕別人知道,誰叫當年的事三界都有人蔘與呢?只有足夠強大才能保護她,當年的事決不允許再發生
一次!
衆人皆驚,原來他就是妖王!這下白雲天是測底沒轍了,人界除了人皇誰還能和他一戰?真是沒想到啊,小小的一個南木國皇子也能和妖王扯上關係,要是知道他說什麼也把這事給揭過了,鬧成這樣子該如何是好啊!
對了,不是因爲南宮嚴纔來的嗎?那他應該能說服妖王吧?把目光轉向下面的南宮嚴說道:“你小子是真的想讓人滅了太白嗎?如果你還有一點良心就該站出來。。。”
南宮嚴一臉迷茫的站起身說道:“我根本就不認識他啊,也跟他沒有關係,我不過就是一個普通人。。。”這裡面肯定有什麼誤會,他要是能認識什麼仙人和妖王那他還用在這裡苦比的修仙?
軒轅歽不耐煩的打出一片利刃朝臺階上的白雲天等人而去,幾人嚇得大驚失色,紛紛祭出法器抵擋,本以爲這下躲不過的,只見此時面前一陣霞光閃過,利刃全都化爲無形。
正當衆人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的時候,又一道白色的身影出現在了人羣中間,夭月看着地上的幾具屍體皺了皺眉,還是來晚了一步,又添了幾具冤魂。
“錯不在他們,他們也是爲了自己的職責,堂堂妖王欺負一羣弱小的人類很有成就感嗎?”夭月面無表情的說着,語氣裡明顯的有一絲蘊怒。
軒轅歽根本就不吃這一套,在他眼裡想殺誰就殺誰,一到光影閃過,身後又有十幾人倒下,冷然開口道:“傷她的人都該死。”
夭月忍無可忍了,飛身和軒轅歽打在了一起,這麼多人說殺就殺,生性如此殘忍,把她交給他如何放心?
衆人可算是鬆了一口氣,還好有上仙來助,不然今日這太白門可就要人畜不留了!白雲天看着一臉茫然的南宮嚴問道:“這些人真不是爲你而來的?”
南宮嚴使勁的點着頭說道:“肯定不是啊!我怎麼可能認識妖王?我不過是被那小丫頭騙了而已,誰知道她背景這麼複雜。。。”順帶撇開了一些關係,不然可真就被逐出師門了。
白雲天想想也是,諒他也不敢說謊,看着空中打鬥的兩人,不知道這妖王厲害還是上仙厲害啊,不過這山門倒是保住了,這代表天界站在他們這邊的,自然是不會看着他們被滅的。
夭月步步後退,他們交手肯定會傷及無辜,他自是有所保留,可軒轅歽是無所顧忌的,出手完全是隨性,他只能一一化解,不與之正面交鋒,這樣下去他遲早會敗。
“花雨泠。。。”落敗之際,夭月輕飄飄的說出了這三個字,他相信這足以讓軒轅歽停手了。
果然,軒轅歽在聽到這三個字之後收回了打出的一掌,眼裡多了一抹灼熱,看着他問道:“你怎麼知道她。。。你還知道什麼?”
夭月淡淡一笑,轉身飛往天邊說道:“想知道的話就跟我來。”他自然是不會說什麼,只不過是想把他牽制住而已。
軒轅歽想
也沒想的就跟了過去,一千年了,他沒有她的任何消息,直到遇見了那個女人,本以爲是巧合,可在今天他清楚的感應到了她的存在,雖然他很不想承認,可當年她就死在他面前,一千年來他不過是守着一個虛無縹緲的約定,而現在他確定她還活着,而夭月,知道實情。
跟着夭月一路回到了桃花園,軒轅歽不解的問道:“什麼意思?”
夭月沒有回頭,臉上的表情不想讓任何人看見,聽着毫無情緒的說道:“你不是知道了嗎?帶她回去吧,但是你得答應我一個要求。”他又做了一次壞人,替她做了她不願意的決定。
軒轅歽此時心裡百味交雜,原來真的是她,明明都回到了他的身邊,可他竟然差點親手殺了她。。。強迫自己平靜下來說道:“說吧。”
“不許再傷害她,我以神的名義起誓,他日若你傷了她一分,我便讓你永遠痛苦,萬劫不復!”夭月第一次用這麼嚴肅的語氣說話,現在他也只能做這麼一點點,有時候的被逼無奈還是會傷了她。
軒轅歽嘴角輕輕勾起,第一次因爲想笑而笑,冷哼道:“這個不需要你提醒,她不是你的誰,也不需要你來提醒我怎麼保護她,不過你的血誓我接下了!”他不會傷害她,所以他也不怕立下血誓。
兩人手心紅光一閃,誓約算是立下了,夭月轉身離去,他不想看見她失落的臉,如果可以,他真想帶着她離開,越遠越好,三界之外六道之外,不再受這世間的壓力,可是世界上沒有那樣的地方,所以註定了沒有結局。
門被輕輕推開了,我以爲是夭月回來了,無聊的躺在牀上說道:“回來啦?攔住那個大變態沒有?以他的性子絕對。。。”
正說着,一旁的白蘭使勁的給我遞着眼色,直覺告訴我不對勁,默默的把頭轉向了外面,然後。。。就沒有然後了,誰能告訴我爲什麼進來的不是夭月?我剛剛沒有說什麼不該說的話吧?不對。。。我好像說了大變態來着。。。
“我來帶你回家。”
我縮着身子準備挨巴掌了,沒想到卻聽到了這麼一句,天,我這不是在做夢吧?不是誰又在暗地裡給我用幻術?可是爲什麼白蘭會在眼前?這說明一切都是真的,進來的就是軒轅歽!
我本來想起來的,可是現在覺得全身都疼,連着五臟六腑都揪着疼,躺在牀上討好的笑着道:“妖王大人,奴家有傷在身,不便走動,您老人家自己回去吧。。。”魅傾城啊,夭月啊,紫陌老頭,你們爲什麼不回來?爲什麼要把我獨自丟給一個變態。。。
軒轅歽很有耐心的站在牀前說道:“我抱你。”
我。。。一定是我醒來的方式不對,爲什麼醒來之後軒轅歽就找上了門?爲什麼他變得那麼奇怪?讓我繼續暈下去吧!於是我自我催眠的閉上眼睛裝暈,現在他們都沒有來,事實很明顯,我又被賣了,男人果然靠不住啊!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