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
藍寧和夜天麒酒足飯飽從一間酒樓出來,夜天麒笑着看着藍寧:“吃飽了吧?好吃嗎?”
“好吃,我愛吃。”藍寧認真地說。
今天,倆人又去賽車,夜天麒的興致越來越好。笑容慢慢地回到他的臉上。
兩人都有點累了,夜天麒提議帶着藍寧去吃鹿肉。
兩人真是吃的肚子飽,藍寧真是同蕊子一樣,十足一個吃貨,夜天麒很喜歡看她瞪着眼睛吃鹿肉的樣子。他不得不承認,和藍寧在一起的日子,其實心裡是開心的,藍寧這個女孩子真的很可愛。
她幫自己慢慢地恢復爲原來的夜天麒。
“鹿肉很有營養的,滋補還不胖人,以後經常帶你來。”夜天麒輕聲說,“我去取車,藍寧你等我下。”
“好。”藍寧點頭。
夜天麒去停車場取車,藍寧站在路邊等。
她柔和的眼光認真地看着夜天麒器宇軒昂的背影,心裡一種說不出的滋味。
其實,夜天麒的人真的很不錯!
可惜,還是快要離開他了。他現在不那麼痛苦了,這讓藍寧感覺到十分安慰。
她正在想着,忽然一個小夥子快步走到藍寧的身邊,輕聲說:“小姐,你認識夜天麒先生嗎?”
“我認識啊!”藍寧驚訝地看着那個好像服務生的小夥子。
“哦,停車場這邊的門堵上了,夜天麒先生的車只能由另外一個門出來,夜先生麻煩我們通知藍寧小姐去另外一個門等。”
“哦?”藍寧愣了一下,她點點頭,“好,不過,另外那個門在哪裡?”
“小姐,請跟我來。”服務生小夥子認真地說。
“好。”藍寧跟在服務生身後,向停車場的後面走去。
她知道夜天麒的車很大,也許停車場裡的車很多,所以,他的車出不來了,這是很正常的現象。
於是,她也沒有多想,就很安心地跟着那個服務生走過去了。
一直往前走,轉過彎……。
藍寧的眼前卻出現了一片黑暗。
她立刻警覺起來。
這是……。
“出口在這裡嗎?”藍寧冷冷地說。
那個服務生小夥子轉過身來,笑着撕下臉上的人皮面具,“藍寧,你還想逃嗎?我們老大要見你!”
藍寧大吃了一驚,她已經認出,那脫下人皮面具的小夥子。赫然是自己組織的殺手薛楊。
那麼,薛楊也是殷飛揚的殺手。
同時,從黑暗中又傳出了幾個敏捷而高大的男人,手中都有傢伙。
一點淡淡的火光燃起,有人點燃了香菸,那淡淡的火光映襯着一張俊美卻陰冷得讓人心悸的男人,那是殷飛揚。
殷飛揚的笑容依然溫柔迷人:“寧寧,這麼不小心,出來也不戴個面具什麼的。你覺得我找不到你?你覺得夜天麒那個小子一定可以保護你?”
殷飛揚?!
藍寧輕輕地皺起了眉頭,藉着那暗淡的月光,認真地打量着眼前的殷飛揚。
沒錯,依然是印象中那樣陰冷心悸,俊美動人的形象,他笑起來,那麼動人,經常帶着一種刻意的溫柔,卻總是令人害怕……
陰冷的殷飛揚,這個世界上最恐怖的人之一。
他外表越是溫柔,內心卻越是冷漠陰狠。
他是一個極端的人,極端的狠毒,極端的恐怖。
真是難以想象,老天給予他那麼迷人的外表,爲什麼卻給他這麼冷酷的心腸?
藍寧輕輕地向後退了兩步,但是身後立即有倆人堵住了她的退路。
殷飛揚依然在溫柔地笑,他的聲音也柔柔的,好像會滴出水來一般:“寧寧,看見我就想走?這麼不想見我?難道才離開組織這麼幾天,就忘記我了?”
藍寧輕輕地眯起了眼睛,看着殷飛揚,沒有說話,渾身充滿了戒備。
“寧寧,在外面玩這麼久,怎麼不回來呢?這多不好?”殷飛揚的嘴裡依然柔情萬種地說,他向藍寧伸出手來,“寧寧,來,回到組織來,別耍小孩子脾氣。”
他的手特別漂亮,美麗潔白,好像是上帝最寶貴和完美的藝術品一般。
此時的藍寧一邊看殷飛揚,一邊回想着殷飛揚殺人時候那冰冷兇狠的面容,這個組織的年輕掌權者,就好像是來自地獄的魔王。
真是難以想象他也是同藍寧一起長大的可憐的孤兒,現在他卻變成了魔鬼。
想到這裡,藍寧往後退退。
“殷飛揚……。”藍寧冷冷地說。
“幹嘛這麼疏遠?”殷飛揚淡淡地微笑,“以前,你可是都叫我飛揚哥哥,從小時候就這麼叫……。”
“沒錯,以前,我是這麼叫的。”藍寧喃喃地說,她突然提高了自己的嗓音。“可是殷飛揚,你配的起我這麼稱呼你嗎?我對你來說,是什麼?我對你來說,只是一個棋子,一個會用來偷盜和誘惑別人的工具 ,我們從小一起長大,可是現在在你的眼睛裡,我同你身後那些傢伙有什麼區別?我們都只是你的工具,你的手下,你隨時可以利用和丟棄,真是想不到,你怎麼變成這樣?我真是看錯了你!我再也不要爲你做壞事,我要離開組織,我要做陽光下的人!你要是還念及我們小時候的情誼,就放我走。”
她那雙水汪汪的杏眼中幾乎要噴出憤怒的火來。
面對藍寧的指責,殷飛揚沒有回答,只是冷笑了一聲。
“是吧?我只是你的工具是吧?”藍寧氣憤地說,“殷飛揚,我不會再被你控制了,我不是傻瓜!”
殷飛揚認真地看着藍寧,他忽然又笑了,笑的那麼迷人,如果說一個人可以稱作是妖孽的話,那麼,殷飛揚,就是一個貨真價實的妖孽。
他雖然是魔鬼,但是卻傾國傾城。
“寧寧,傻瓜,誰對你說什麼了?我怎麼會把你當做工具?我疼你還來不及!我現在代替義父掌管了梟,就是希望我們能過得更好,我 不會薄待你的,乖,回到組織,回到我身邊。”殷飛揚依然在淡淡地誘哄。
“我不會再相信你的話了。”藍寧冷冷地說, “我不會再回到組織中,我絕對不會再被你控制!殷飛揚,我想做的事兒也沒有任何人可以阻擋,我想從你手邊逃離,你就無法再抓住我,除非我死了。”
藍寧的話那樣堅決。
看到藍寧這樣堅決,殷飛揚輕輕地搖搖頭:“是不是那個叫夜天麒迷住你了?男人的話,這麼容易相信嗎?”
藍寧冷笑一聲:“我覺得他比你更可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