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這和他晚上的桀驁不馴也太不一樣了。
難道這個男人有人格分裂?白天看起來溫順像綿羊,晚上就如同叛逆少年?
“其實不用了,我們要搬的東西也不多,你真不用在這兒幫忙。”
素昧平生,不過是一面之緣,就讓人家來幫着搬家,楚顏可做不來這種事。
但呂光希仍然堅持道:“我只希望楚顏小姐不要生我的氣,給我機會在T臺上走秀。”
“這個嘛,只要你實力好,我一定會推薦你的。”
“我當然可以,不信我可以當場給你表演。”
男人說罷,就要放下手中的組合櫃,即興表演模特兒步。
楚顏馬上阻止了他,現在可是忙得不可開交,誰有心情看他表演啊。
“我知道了,你繼續搬吧,我會推薦你下週上那個服裝走秀活動的。”
楚顏真是被他打敗了,被孟莎莎給打敗了。
一定是那個女人出的主意,知道她楚顏心軟,見不得人家對她有一丁點兒好。
那呂光希聽到楚顏說,會推薦他去下週的時裝秀,立刻綻開迷死人不償命的笑容,然後端起楚顏的臉頰,就毫不遲疑地啵了一口,放開她後,男人仍然笑得一臉燦爛,轉身就走。
楚顏則被他的動作嚇了一跳,站在原地毫無反應。
其他幫着搬家的員工,還有路過的人們也都被剛纔的一幕呆住了。
那個少年長得可夠妖孽的,而被親的楚顏呢?
她真是哭笑不得,人家不知道情況的,還以爲是她主動要求他吻的呢?
她該怎麼辦?
怎麼向大家解釋?
要是解釋,豈不是越描越黑。
楚顏哭喪着一張臉望向大家,大家也都用十分複雜的眼神看着她。
她真是欲哭無淚了,真想找塊豆腐一頭撞上去得了。
更讓人心裡面滴血的是,顧少凜剛好那輛嶄新的路虎車上下來,還和呂光希擦身而過。
兩個男人互看一眼的同時,心裡的想法也不一樣。
呂光希:這男人開的車真他媽好。
顧少凜:他碰了我的女人。
顧少凜的拳頭捏得死緊,太陽穴處的青筋猛跳。
他快步朝還站在原地發呆的楚顏走來,把她手上拿着的箱子放到地上,拉住她的手,一言不發把她拉去了四合院兒,合上了門。
危險而迷離的氣息瞬間包裹了女人,讓她感覺到了潛在的危險。
男人把她抵在門上,雙手撐在她瘦弱的肩膀的兩邊,將她整個人都禁錮在他的懷裡。
他的眸光灼灼,帶着某種可以刺穿人心臟的威力,讓楚顏覺得快要受不了了。
伸出無力的小手抵在男人寬厚結實,卻又硬如鋼鐵的胸膛上,楚顏發出小貓一般綿軟無力的抗議聲音:“你幹什麼啊?”
“你說呢?”
“告訴我,剛纔那男的是誰?他又對你做了什麼?”
被顧少凜這麼突然問道,楚顏簡直快要崩潰了。
她也不想的,那個呂光希就主動捧着她的臉給了他一個吻。
最重要的,現在是什麼情況?
她現在怎麼有種自已是紅杏出牆的老婆,而對方是正在審問自已的老公的感覺呢?
這叫什麼事兒?
他們倆現在還什麼關係都不是好不好?
想通了這個道理,楚顏連說話的底氣都有了。
她勇敢地擡起頭來,直視顧少凜審視的目光:“喂,顧少凜,你那是什麼眼神?是在審問我嗎?我是你什麼人?你要這麼問我?”
“楚顏,你該不會想反悔吧?是你答應要跟我在一起的,你說是我什麼人?”
顧少凜沒想到剛纔還像小兔子一樣溫順的女人,突然搖身一變,就成了炸了毛的貓,渾身都豎着毛,對誰都想伸出利爪。
“我……我……”什麼時候答應過啊?
楚顏覺得要糾結死了,這個男人怎麼這麼會欺負人呢?
“他親的你哪裡?”
男人不管她剛纔有沒有回答,再次問道。
楚顏低頭死咬住脣不說話。
男人乾脆把她的臉扳起來,然後在她的兩個臉頰上端詳一陣,便伸出修長乾淨的指腹,在她的臉頰上反覆搓弄起來,好像這樣就能搓去那男人留在女人臉上的印跡一般。
楚顏吃痛,這個男人的手指就像是砂指一般,搓在人的臉上生疼,叫她如何能受得了?
“好啦,你有完沒完?”
楚顏想要掙開他的手,但卻被他小聲威脅:“別動,再動小心我收拾你!”
楚顏的脾氣也上來了:“你倒是收拾啊?”
整張臉都被他扳得扭曲着變了形,難看死了,連說話也含糊不清。
但顧少凜卻愛死了她現在的表情,所以毫不猶豫地低下頭,吮上了她的脣。
她的味道真是太好了,比夏天吃着冰淇淋還要清甜可口。
這一吻,就一發不可收拾。
楚顏一開始真是被吻得發矇,這個男人不是說要懲罰她嗎?
難道這就是他懲罰自已的表現?
那她到底是該反抗,還是該心悅誠服地接受呢?
想反抗,可這滋味太美妙,讓人慾罷不能。
想接受,可那也顯得自已太沒骨氣了吧?
楚顏就在這樣一種矛盾的心情中,和顧少凜來了個世紀大長吻。
兩個男女抱在一起,就站在那即將拆除的四合院大門邊,吻得難分難捨,且動作越來越大。
彷彿這個吻怎麼也無以表達兩個人之間濃烈如火的感情一般,於是那大門因爲兩個人太過激烈的動作而咣咣響動起來。
但門外的人不知道兩個人發生了什麼事情啊。
還以爲這兩個人因爲剛纔那男的吻了楚顏,開始施加家庭暴力了。
怕楚顏吃虧,老外艾瑞克更是第一個拍響大門想要解救楚顏,並衝她喴道:“總監,你沒事吧?”
這一嗓子喴,算是把兩個熱情如火的男女給徹底地從慾火中給拉了回來。
猶如被人當頭打了一棒,瞬間靈臺清明。
楚顏第一時間掙脫了顧少凜的擁抱和親吻,並喘着粗氣對門外的艾瑞克道:“我沒事兒?”
那喘氣聲也太那什麼。
艾瑞克突然意識到了什麼
,馬上灰溜溜地跑回了搬家的人羣中。
大家都開始笑他多事。
艾瑞克則在心中腹誹,這兩個該不會是光天化日,朗朗乾坤下,公然那什麼吧?
一想到這兒,真是讓他這個從開放的國外來的老外都臉紅心跳起來。
而楚顏也發現,自已的臉真是快要燒起來一般,不由用手撫上臉想要冰涼一下,並且眼神帶着怨怪看着顧少凜道:“都怪你啦,一定被他們誤會了。”
“我早說過了,你是我的人,要誤會,隨他們去吧。”
顧少凜邪笑着想要上前將女人抱住。
但是楚顏仍然伸手推開了他,這個不正經的傢伙,什麼時候才能讓她好好跟他交流啊?
每次一見面,就想着怎麼把她抱在懷裡啃,咬,不然的話就是想要那什麼,真是太過分了!
但顧少凜對楚顏的怒氣仍是抱以邪邪一笑:“楚顏,你應該感到高興,我只會對你一個女人有慾望,難道你希望我對着別的女人也那樣?”
“你少往自已臉上貼金,誰知道你對着別的女人是什麼樣子的呢?比如向晴……”
說了這番話,卻感覺到那話裡有濃濃的醋味兒,連楚顏自已都吃了一驚。
於是她乾脆閉口不說話了,只恨不得咬掉自已的舌頭,纔會說出那樣的話來。
但顧少凜在聽到她的話後,卻是義無反顧地走到了她的身邊,將她的身體輕輕一帶,便把她輕擁入懷。
“知道我聽到這個話有多高興嗎?”
“高興什麼啊?有什麼好高興的?”
楚顏不甘心,說話也帶着刺兒。
“高興你會嫉妒啊,會在乎我啊,我以爲你是對我很冷漠的,現在看來並不是這樣的。當初我們在A市分手的時候,你既沒有哭鬧,又沒有提任何要求,說走就走,真的讓我覺得自已在你的心目中很不重要一般。”
“那是因爲……”
楚顏都沒想到要找他翻舊賬。
他倒好,自已翻起來了。
想想當初那種情況,難道還想讓她楚顏哭着跪着求他不要和她分手,不要跟他的青梅在一起嗎?
一個人一旦變了心,你還指望能把他喚回來嗎?
她楚顏可沒那麼傻。
現在看來,當初自已沒那麼做是對的,如果真的那麼做了,恐怕現在也難以接受他的回頭。
因爲自尊心會受不了。
一想到這個問題,楚顏覺得鼻子酸酸的,胸口脹得滿滿的,很不是滋味。
“少凜,別說了,現在說從前的事情毫無意義。”
“那你會接受現在的我嗎?現在我回到你的身邊,你高興嗎?”
高興嗎?
應該高興的吧。
還是搬家比較重要。
兩個人再出現在衆人面前時,男的眸光閃着異樣的光彩,女人的臉紅似三月桃花開,簡直美呆了。
衆人幾乎都要爲這兩個相親相愛的人喝起彩來,尤其是艾瑞克,跑過來非常神秘道:“以後你們要是再弄出什麼響聲來,我絕不會再多管閒事了。”
說罷,一臉壞笑地看着楚顏和顧少凜,氣得楚顏想啐他一口。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