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墨順着張念伊的目光看過去,突然就想起來了嗎,他記得他。
他跟張念伊表白的時候,他出面阻止,也是他第一次,親張念伊。
因此,他們兩個的關係一度陷入冰點,也就是上了大學的事情了。
舒桀走過來,楊子燁挽上他的臂彎。“念伊,給你介紹一下!這個是我的男朋友,舒桀!”
舒桀的眉頭皺起,然後把她的手從他的胳膊裡推掉。“子燁,別鬧。念伊,我們又見面了。我和子燁是從小一起長大的好朋友。”
楊子燁幽怨的看了他一眼,不高興的嘟起嘴巴。“討厭死了,就一個稱呼而已嘛,有什麼大不了的!”
張念伊惠心一笑。“舒桀,那天要了我的電話,怎麼沒給我打電話?我還等着請你吃冰激凌呢!”
舒桀懊惱!“別提我多倒黴了!剛從商場裡走出去,手機就被小偷給偷走了!我還正發愁找不到你的聯繫方式呢!”
楊子燁幽怨了半天,猛然發現一個問題。“哎,不對不對,念伊,舒桀,你們兩個認識呀?我怎麼不知道呢?”
她從小學就和舒桀是同學,一直同學到高中,這麼多年的同學,朝夕相處她早就愛上舒桀了。
高三畢業那一年,就在報考志願前夕,她和舒桀告白,舒桀拒絕了她。
她傷心欲絕,直接跑到國外去念大學去了!誰承想,一年都沒有唸完,舒桀也去了那個學校了。
她心裡就深深的認定了,舒桀一定是爲了她纔去的!
雖然距離告白的事情已經過去了將近一年了,但是楊子燁覺得,他就是來找她的。
不然,世界各地這麼多的學校,他怎麼就偏偏轉到她所在的學校裡面來了?
關鍵是,他爲什麼要轉校?
大學畢業以後,本以爲舒桀會留在國外工作,誰承想他堅持要回國。
不但回國,而且還選擇了一個跟他學的非常不對口的工作,體育老師!
楊子燁不管那個,他去當體育老師,她就跟着跑到學校裡面,做了一個美術老師。
以他們兩個不對口的專業,也只能在學校裡面擔當一些不重要的課程了,這還是走了後門以後的結果。
“你不知道的事情多了!這是我在國內的大學同學。”
舒桀跟她說話可沒有那麼客氣,一是因爲他們太熟了,二是因爲他必須要用這樣的方式,在張念伊麪前和她劃清界限。
“啊?你就在國內上大學上了不到一年,還能認識念伊!真是太巧了!”
楊子燁以前不認識張念伊,不管是她失憶前還是失憶後。
因爲她家以前並沒有那麼富裕,頂多算是個商家。
經過這幾年的努力,才成功的進入了上流社會,她家是專業經營五星級酒店的,目前酒店已經遍佈全國了。
說起來,她當初學的還是管理系,可到現在一點兒用都沒用上。
“是呀,真的好巧。”舒桀看着張念伊,笑意從未消失過。
從舒桀的眼睛裡,非墨看到了危險。一個過了這麼久,還能記得張念伊的曾經的愛慕者,他不得不防。
而且,從張念伊的眼睛裡,他沒有看到拒絕和討厭。
“舒桀,你應該還記得我吧?”
沒想到非墨會主動打招呼,舒桀一愣,他也從他的眼睛裡讀懂了警告。
“當然,非墨。”
張念伊扭頭拉着非墨的胳膊晃來晃去。“哎呀,你看看,你們不是也認識嗎!
我今天不是跟你說了,你居然想不起來他是舒桀!
我覺得要是我呀,一定忘不了舒桀!”
非墨眉頭緊皺,舒桀高興的跟個孩子一樣。“是嗎?是不是,因爲我……”
“因爲我從來沒聽過舒這個特別的姓!舒桀,聽起來跟個女孩子一樣!”
非墨高聳的眉頭漸漸平落,反而舒桀的笑臉逐漸僵在臉上。
楊子燁護主般的拉着舒桀說“我們家舒桀的名字,多有特點呀!舒舒服服的,桀你知道那個桀嗎?”
張念伊搖頭。“哪個傑?不是傑出的傑嗎?”
楊子燁一副就知道你不知道的樣子,拿出手機找出了舒桀的桀字遞給張念伊看。
“是這個桀!怎麼樣?與衆不同吧?”
張念伊恍然大悟。“看名字,確實非常的與衆不同,而且一看就知道是男孩子的名字!
不過,聽着叫起來,好像女孩子的名字呀。”
楊子燁不滿,嘟着嘴巴。“哪裡像女孩子了?舒桀,不是挺好聽的嗎?”
張念伊掩脣而笑,楊子燁特別對她的胃口。“好好好!好聽好聽!”
兩個女孩子高興的談天說地,難得一見跟她這麼投緣的人,不管是失憶前,還是現在。
“出去,抽根菸。”非墨對着舒桀示意。
舒桀點頭,兩個女孩子聊得太開心了,連他們什麼時候走的,她們都不知道。
出了宴會廳,外面的空氣讓非墨忍不住深呼吸。
“我,我出國的時候,念伊還好好的,剛剛聽說,她失憶了?而且,好像還昏迷了很久。
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舒桀納悶不已,一出來,就向非墨提出了他的疑問。
非墨點燃了一根菸,然後遞給了舒桀一根。“良性腫瘤,但是長在腦袋裡。
手術以後她就昏睡了五年。最近纔剛剛醒過來。”
舒桀聽的眉頭緊皺,他差一點兒就在也見不到她了?
想想都覺得後怕。“那,你和念伊,你們……”
非墨很想告訴舒桀,他等了念伊五年,他已經爲念伊做好了終身不娶,守着昏睡的她過一輩子的打算。
但是他說不出口,他心裡清楚,如果他這樣說了,舒桀很有可能就此放棄念伊。
“我們是青梅竹馬的知己。當初你告白的時候,是我的惡作劇。
念伊她還因爲我親她,好長時間沒理我呢。”
舒桀鬆了一口氣,臉上浮現了笑容。“我和楊子燁也只是普通朋友關係。”
非墨知道,他說這句話是什麼意思。
“我又沒問你,你跟楊子燁是什麼關係,跟我沒關係。”
舒桀有些尷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