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子再行駛了不到十分鐘,突然之間,司機一個急剎車,阿諾從邊上“哎呦!”了就是一聲,阿諾整個人衝着前面就栽了過去“咣!”的就是一聲,他的腦袋差點撞到了掛檔的位置。
隨即出租車司機一把就拽開了車門,跑下了車“殺人犯!殺人犯!”司機大吼了起來,阿諾揉着自己的腦袋,起身“媽個比的,啥殺人犯!誰是殺人犯!”正說着呢,出租車兩側的大門都被打開了。
幾個警察撲了上來,荷槍實彈的就把槍口對準了他“不許動!不許動!!”直接就把阿諾給控制住了。
其實這個事情真的不能怪人家出租車司機,這阿諾滿手的鮮血,身上也有不少血跡,這大冷天,連個外套也不穿,渾身上下什麼都沒有上來打個車,價格都不問,直接就去機場,多少錢都給。
這不管是換成哪個出租車司機也害怕啊,尤其是阿諾長的也不像是什麼好人,矮小的身材,換成誰,誰也得害怕這個人半路再把自己殺了,所以出租車司機上車的時候就聯繫別的司機了,都是偷偷的。
然後一邊有人幫忙報警,一邊他動車,挑好了位置,他趕緊跑出來,跑出來之後,警察上去控制阿諾,阿諾這一下是真的無奈了,他三下兩下的就被警察給抓到了派出所。
幾個警察看着這邊的阿諾,伸手一指“老實交代,你手上的血都是怎麼來的,別說不是人血!”
阿諾一看這情況,靈機一動,他還是很聰敏的“誤會了!誤會了!快點救人啊!救人!我朋友現在生命垂危,快救人!我是一個外科大夫,我手上的血就是他的,他現在還在雪地裡面躺着呢!救人啊!”
阿諾從邊上叫吼了起來,兩個警察互相看了一眼,這一下也嚴肅了起來“趕緊說,咋回事.......”
天氣真的是實在太冷了,不知道什麼時候颳起了了東北風,杜明媚和王贏兩個人再雪地裡面,她的身體都要凍僵了,眼看着自己都要失去知覺了,他就這樣一點一點的等着阿諾。
王贏依舊是處於昏迷狀態,她順手摸着王贏鼻孔處的呼吸,王贏的呼吸也是越來越弱了,杜明媚腳上有傷,其實說實話,就算是現在她自己跑,她也跑不動了,好累啊,眼看着自己就要失去意識了。
不遠處,一個一個的身影出現了,她第一眼就看見了阿諾,再阿諾的身後,是警察,還有醫務人員,這一大羣人,衝着他們這邊,已經衝了過來,看見這一幕的時候,杜明媚隨即失去了意識........盛會的老巢,曈曨的臨時總部,盛會所有的元老都聚集在了這裡,房間裡面的氣氛十分的嚴肅,盛會已經很久沒有如此大規模的,所有長老都聚集再一起商談事情了,顯然,這也是特殊時刻了。
曈曨自己站在中間的位置,再他的周圍,圍着一圈兒,都是盛會的之前的長老,現在所有人的目光都看着曈曨的身上“曈曨,你看看你做的好事,星芒這是把我們整個盛會都坑了知道嗎?我們之前給你的所有提醒,都白搭了是麼?星芒到底把王道給殺了,還殺了他一家!你拿我們的提醒當玩笑嗎?”
“知道不知道那個王道是誰,知道不知道他身後代表着多大的勢力,我們現在麻煩了,知道嗎?”
“星芒是不是瘋了!你是怎麼看管下屬的!這樣一來,我們接下來怎麼辦!!”邊上所有的長老都生氣了,這些人就盯着曈曨,你一句,我一句的,都再責怪曈曨,顯然,現在盛會的情況非常的危急。
如果盛會出問題了,這些元老,肯定都是要晚節不保的,不光是他,還有他們的家族,他們的企業,他們的子子孫孫,最後搞不好都會牽扯進來,整不好,這就是一個團滅什麼都沒有了。
其實上次的事情就差點讓盛會團滅,這些老傢伙已經夠害怕了,日不能寐,承受着極大的壓力,損失了那麼多之後,終於扛過來了,但是還沒有安穩多久呢,現在居然又出了這樣的事情。
而且說實話曈曨執掌盛會一來,這盛會是一年不如一年,開始的時候還好,現在的衰落度還是很明顯的,已經惹起來了這些人的不滿了,都不是一次兩次了。
這些人也曾經都是再江湖中叱吒風雲的大咖,年齡大了,安穩久了,害怕也是正常的。
曈曨心裡面都跟明鏡兒一樣“死了都死了,事情已經這樣了,你們再怎麼樣,也起不到作用了,不管如何,我來扛着就是了!放心吧,絕對不會影響到你們的生活的。”
“怎麼可能不影響,你覺得,如果有一個人要剷除盛會,我們這些人的名字,會不在他的名單上面嗎,我們這些人,能逃脫嗎?這個星芒,真是一個莽夫!廢物!他把我們都害了!知道嗎!還是再有提醒的情況下,還這樣,氣死我了!!”
“給曈曨下嘆咒!讓他永世不得生!”一個長老從邊上十分的生氣“這個畜生!處死他的所有家眷!他的妻子,孩子!一個都不能放過!必須馬上去辦!!馬上去辦!必須讓所有人知道,我們盛會有我們盛會的規矩,如果不服從我們盛會,就是這樣!”
“對,絕對必須要震懾,給所有人震懾,也要給上面人一個交代,氣死我了!曈曨!你怎麼做事的!”
“現在做什麼都是彌補,就算是處死了他的老婆孩子,那上面也未必能扛過去王道這個坎兒,看吧,現在咱們的情況真的很不好,通知所有人,收縮,不要再去惹事了!”另外一個長老從邊上開口。
嘆咒,是盛會這些老傢伙的迷信想法,一般這樣的組織,這些老傢伙都是非常迷信的,包括曈曨也是一樣的,是很迷信的,所謂的嘆咒,是專門找人施法,對已經死去的人,施咒的,這樣的咒很可怕,用他們老一輩的人的想法來看,被釋放嘆咒的人,一輩子只能再十八層地獄,無法投胎轉世。
只有讓所有人都憎惡的敵人,纔會被這樣,但是對於星芒,也要這樣,也可見星芒這次的事情,給盛會帶來了多大的麻煩,能把長老們都給逼成這個樣子,周圍幾乎所有的長老都在責怪。
這些本來就是一些迷信的說法,信則有,不信則沒有,但是就算是這樣,所有人還是很生氣的,顯然,因爲王道的事情,朝中很多人都怒了,都已經對盛會很有意見了,尤其是還有一些人,本來就是對盛會很大意見的,所以現在盛會的形勢,也是岌岌可危,之前那股子被壓制下去的壓制盛會的勢力,現在又重新浮出水面了,他們又打算對盛會下手了。
如果盛會的保護傘完了,那盛會也就徹底完了,這是不用想都知道的事情,這可不是開玩笑的。
上次的事情已經給盛會造成了極大的創傷了,這一次的事情,等於是又把剛剛爬上來的盛會,給推下了坑裡面,周圍的長老衆說紛紜,一個一個的怒不可止,曈曨倒是一隻不吭聲。
等着這些長老全都抱怨完了,曈曨從邊上平靜的開口“可以了嗎,都說完了嗎?”曈曨說到這的時候,微微一笑“你們說完的話,那麼下面,我要來說了。”曈曨深呼吸了一口氣。
他看着周圍的長老,隨即開口“先第一點,我絕對不會安排人去對星芒下嘆咒,這種褻瀆屍體的方式,我絕對不能做,原因很簡單,因爲星芒是我的兄弟,跟了我幾十年的兄弟,死了,安葬了,入土了,我不會讓你們去掘他的墳的。”
“第二點,我也不會去對付星芒的老婆孩子,禍不及家人,不管星芒了做了什麼,那是他惹出來的,好他的家人沒有關係,現在不是古代,我們也不是朝廷,沒有株連九族這個說法,盛會的規矩是要遵守,但是不能用你們那一種方式來鎮壓了。”
“第三點,星芒的妻子和孩子,是我的弟妹還有侄女兒,我也不會對自己的弟妹和侄女兒下手,不光我不會下手,別人若是誰敢對我弟妹和侄女兒下手,那就別怪我曈曨,翻臉不認人,愛誰誰,大不了老子這個第一話事人的位置不做了,你們******還有人性嗎?那是我兄弟,我弟弟,是他錯了錯事,對組織造成了危害,沒有辦法去彌補了,但是他已經死了,他已經自殺了,你們還要掘墳嗎!你們是不是瘋了!一個一個的還有人性嗎?他一輩子都在爲盛會做貢獻,現在人走了,你們******就這麼對待他的老婆孩子?”曈曨也是急眼了,這是這麼長時間一來,曈曨頭一次如此的生氣,也是頭一次和盛會的元老層爭吵,他深呼吸了一口氣,繼續說道“我兄弟的罪,我來抗,我來賠,對組織造成的一切損失,我來承擔,如果我承擔的了,那最好,如果我承擔不了的話,那我就用我的命來還。”
“但是事情就是這樣,僅此而已,已經生了的事情,就想着怎麼去解決,我要厚葬我的兄弟,誰敢攔着我,我就和誰懟,我不管我對面的那個人是誰,我曈曨是什麼人,你們都知道的,我啥都幹得出來,要麼你們就最好現在趁着我自己一個人,殺了我。”
曈曨擡頭,氣勢上面一點都不弱,看着周圍的人,伸手一指“但是你們一個一個的都給我記好了,星芒的老婆孩子,我是一定要保的,如果誰敢碰她們一下,誰碰的,我就幹掉誰的全家,聽見了嗎?”
要知道,在場的所有人沒有一個人是小角色,當初也都是從曈曨這個位置上來的,都是一些大人物,現在曈曨這種說話的態度,幾乎也是激怒了所有的人,大家的目光都看曈曨。
可是現在的現實情況就是曈曨再盛會第一話事人這麼久,還是有着很大的威信的,也有不少自己的心腹,如果曈曨這個時候急眼的話,對於盛會來說,內憂外患,肯定更加的危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