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支藥物完全注射完了,男子鬆開了小護士的手腕,小護士站在原地,捂着自己的脖頸,表情十分的痛苦,很快,她半跪再了地上,口吐白沫,開始翻白眼,前後不到二十秒,她整個人躺在了地上,身體開始微微的抽搐,一分鐘不到,她已經沒有了呼吸。
男子看着地上的這個小護士,有些嫌棄的上去一腳就把他給踢到了一邊,他這才擡頭看着已經睜開眼睛的張,他輕輕的低頭,聲音不大“老闆好!我給你解決了!”
張很是虛弱,他幾次的想要擡手,都沒有力氣,他只能輕輕的活動自己的手指,指了指自己的氧氣罩,邊上的男子也是看見了張手指的方向,他思索了一下,然後彎腰,拿起來了張的氧氣罩,張整個人很是虛弱,他幾乎用盡了自己所有的力氣,咬牙吐出來了一個字“殺!”他整個人的情緒都有些憤怒,身體也在顫抖。
男子趕忙給張把氧氣罩重新蓋上“放心吧,老闆,我一定會把這個事情給你做好的,現在也只能我來做這個事情了,老五和無情兩個人都失蹤了,一個因爲吸毒被控制了,另一個在你出事之後,去追捕兇手,結果自己下落不明瞭,我按照您之前給我的吩咐,那我現在全權執掌公司了,我再確認一下,要殺,還是要等。”
男子說完,又把張嘴上的氧氣罩給拿了起來,張瞪着大眼,咬牙切齒的,就算是這樣,也可以看得出來他嚴重的憤怒“殺,殺,殺!!!”張突然之間吼了起來。
他也是太過於用力與激動了,一口鮮血吐了出來,整個人再次的躺在了牀上,暈厥了過去,邊上的男子把氧氣罩再次給張罩上,他走到了病房的鏡子面前,整理了整理自己的脖頸“嘿嘿”的笑了笑,他轉身走到了病房門口,上來就把房間大門打開了。
這邊大門剛一打開,外面好多人都愣住了“你什麼時候進去的?”“你是誰?”
外面的人嘰嘰喳喳的就把這男子給圍在了中間,這個時候,突然之間有人開口說了一句“阮小二!你什麼時候來的?我怎麼都沒有看見?”說話的這個人一看就是在人羣之中,很有分量,他這一開口,邊上的所有人都不吭聲了。
阮小二衝着這個男子笑了笑,低頭,很有禮貌“相志軍,您怎麼從這呆着呢?”
相志軍擡頭看了看周圍,又看了眼阮小二,簡單的衝着他使了一個眼色,沒在說話。
也恰好是在這個時間,在走廊盡頭的位置,出現了兩個中年男子,這兩個男子都是小平頭,一身黑衣,眉宇之間,顯得有些相似,小眼睛,皮膚黝黑,底下一人踩着一雙大軍靴,一步一步往裡面走,外面的人盯着這兩個人,相志軍也轉頭看了眼後面。
他看過之後,皺着眉頭,這才轉頭盯着阮小二“王森和王磊也來了,哥這是怒了。”
他無奈的笑了起來,連忙衝着邊上的人伸手,給那邊過來的王森和王磊讓位置,他們也都感覺到了這哥倆的不一般,兩個人走到了阮小二的身邊“萬爺!”
阮小二點了點頭,王森王磊兩個人一人打了一個口哨,就在門口的位置,又出現了好幾個身影,這把醫院堵得,相志軍從邊上點了點頭“公司的事情,我來操手就好。”
阮小二人高馬大,目光敏銳,身材健壯,身上一絲贅肉都沒有,長的也很精神,他站在人羣之中,也是那麼的扎眼,其實張早就做好了自己如果出事的準備,阮小二就是他的一個後手,也是一個他藏在暗中多年的棋子,在張這次公司重整之前,他就已經兩手準備了,明着的就是老五和無情,私下裡面,就是阮小二和相志軍。
阮小二本事不小,而且不在血鬼之下,他不光自己能力了得,自己也有一批忠心的下屬,這些人終日藏在陰暗之中,向來不拋頭露面,除了張以外,幾乎沒有任何人知道他們的存在,另外一方面,那就是相志軍,一個乾淨的不能在乾淨的人,但是在張的公司當中,卻非常的有分量,屬於老面孔,誰都知道。
張知道自己走這條路,很容易遇見各種各樣的危險,如果自己出事情了,自己的公司,自己的陣營,那是一定不能亂的,一定要有一個人來出來主持,這個所謂主持的人,在明,就是相志軍,在暗,就是阮小二,一個走白,一個走黑。
兩個人之前也都是接到過張不少叮囑,所以現在臨時遇見事情了,兩個人一個眼神,也就都明白了是什麼意思,阮小二一定是從張那裡,得到什麼指示了,所以才這樣。
相志軍現在要做的,那就是配合阮小二,讓他把暫時的控制好公司,別讓大家都亂了。
張這一次也是真的急眼了,他是做夢也沒有想到,小王贏這心這麼狠,在自己已經先前讓步的情況下,還敢如此的對自己接二連三下手,他是真的小看王贏了,但是想到自己在自己家門口,讓這樣一個纔出頭沒有幾年的小癟三如此的對待,心中的不憤已經讓他喪失了理智,否則的話,也不會剛纔一下就怒火攻心,又是一口鮮血了。
古城的這次大規模的血雨腥風,就在張的重症急救室當中,慢慢的拉開了帷幕……
在市郊區的那座法式莊園內部,夏宏盛站在書房裡面,臉色慘白的嚇人,穿着一身睡衣,精神狀態也不好,看着外面的雷雨交加,他突然之間捂住了自己的胸口“咳咳”的咳嗽了兩聲,他皺着眉頭,覺得有些不對勁,隨即他走到了書房的櫃子邊上,他把自己的睡衣拖下,就看見他胸口的位置,包裹的嚴嚴實實的,都是清一色的白色繃帶。
而且就是隨着剛纔的那兩下劇烈的咳嗽,傷口又重新裂開了,鮮血已經滲透出來了繃帶,夏宏盛已經很久沒有受過這麼重的傷了,想着前幾個小時,自己遭遇埋伏的那一段經歷,那一個一個兇狠的想要致自己於死地的槍手,憤怒的情緒又涌上心頭。
他胸口好是疼痛,順勢坐在了凳子邊上,拿起來了房間裡面的電話,很快,外面進來了一箇中年男子,男子看見夏宏盛這樣,連忙衝了過來。
“夏爺,剛纔就提醒你了,讓你從牀上躺着好好休息,怎麼又跑到書房來了,你看!”
“陰雨天,風溼的毛病又犯了。”夏宏盛靠在邊上,緩緩的閉着眼睛,從邊上拿起來了一把匕,自己咬住了匕把兒,一聲不吭,男子從邊上拿出來了一個醫藥箱,把夏宏盛身上的繃帶都扯開,看着已經裂開的傷口,皺了皺眉頭,從邊上又一針一線的給夏宏盛縫合了起來,很快,身後的大門被推開了,灰血從外面進來了。
夏宏盛的書房,也只有灰血敢不打招呼直接進了,他進來之後看見夏宏盛正在縫合傷口,也沒有說話,就是盯着夏宏盛,前後持續了半個多小時,夏宏盛的傷口被重新縫合了起來,邊上的男子給他拿出來了一瓶血漿,又給夏宏盛打上吊瓶。
邊上還有一盆血水,他把血水端了起來“夏爺,您也是老大不小的年齡了,如果再不聽我的,隨意走動,到時候傷口在裂開,可是就真的麻煩了,您趕緊回去休息吧。”
“放心吧,沒事,死不了。”夏宏盛看了眼自己的私人醫生“我一會兒就回去睡覺了,你先回去吧,我有些事情要和灰血說!”
夏宏盛私人醫生這一下也沒有了脾氣,嘆了口氣,自己轉身就離開了,也管不了。
房間裡面又安靜了不少,灰血看着夏宏盛這痛苦的模樣,往前走了兩步,點着一支菸,塞到了夏宏盛的嘴裡面“行了,少運動運動,回牀上好好休息,在裂開就不好了。”
夏宏盛眯着眼,吞雲吐霧之間,疼痛的他嘴角,還咧了起來,房間裡面燈光陰暗,外面依舊是電閃雷鳴的“先別說我的事情了,讓你查的事情查的怎麼樣了?有沒有開口招供的?是楊凱明的崽子,還是張的崽子?或者是別人的?”
灰血搖了搖頭“參與襲擊的總共十一個人,三個跑掉了,五個被做掉了,還有三個被抓住了,跑掉的三個人,有一個受傷了,半路自殺了,剩下的兩個不知下落,被抓住的三個,兩個咬舌自盡了,還有一個我動手快,雖然沒有讓他自殺成功,但是他到死都沒有吐出來一個字,這些所有人的身份我都查過了,都是來自不同的地方,而且幾乎都有一個特徵,都是離家很久了,而且身上有事,想要找到他們幕後的真兇,不容易,這些人肯定也是都受過專業的訓練了,否則不會被抓住以後,就咬舌自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