蒲甘市東南城郊的一個小村子。
就在紅衣告訴王贏的這個房間內。
王贏和李康,以及阿諾三個人站在房間裡面一處極其隱秘,極難發覺的地道入口處。
這也就是阿諾,掘墳掘習慣了,換成別人,還真的極難發現這個地道。
地道內部更是縱橫交錯,猶如迷宮一般。
王贏他們簡單的轉了一圈兒,就上來了,根本不敢亂走。
站在房間裡面的王贏眉頭緊鎖。
“阿諾,我需要這一份地道的完整地圖解析。”
“王贏,我們之前怎麼協議的。”
“放心,我保證這是最後一次用你幫忙了。”
阿諾一臉的憤怒,罵罵咧咧的自己就鑽了進去。
不一會兒,六爺也過來了,他站在王贏的身邊。
“那底下太複雜了,這小子行嗎?”
“他不行就沒人行了,對了,六爺,這一次的事情,你又救了我兄弟的命。”
“關我什麼事,是你救的,我也沒有那麼大的本事能掌握何一凡那麼多消息。”
“這麼說不對,如果不是你的提醒,我也想不了那麼多,沒有你的面子,蠱雕也不能幫忙。”
六爺搖了搖頭,直接跳過了這個話題。
“卞憲和龍虎已經攪和在一起了。”
六爺這一句話,表達的意思太多太多了,房間裡面頓時之間就安靜了,王贏靠在邊上,琢磨着六爺的這番話,很快,六爺從邊上繼續開口。
“龍虎當初背叛了海之後,收編了海剩餘的殘部,之後就躲到了老WO,這些年,他就動過一次,就是再你對阿橫下手之前找過你,之後就一點動靜都沒有了。”
“我可以肯定,他絕對不會老老實實的從那呆着生活的。他這個人極其難對付,肯定還在預謀着什麼。”
六爺說到這,話鋒一轉“你能不能用的動賽亞鬆?”
“說實話,分事情!”
“六爺,你容我想辦法打探一下,不管用不用的動賽亞鬆,卞憲肯定和我一條心的,不管啥事,只要我開口,我這老哥哥一準幫我。若是真的有機會,不用考慮賽亞鬆的態度,我們做掉他。”
六爺搖了搖頭“龍虎當初再那個形勢,那個情況下,跑到LAO撾,那就說明他再老WO有牌,而且還不是小牌,應該是他最後的保命符,所以一定要小心謹慎的對待。”
“賽亞鬆這個人,不能單純的用朋友的角度來衡量,畢竟他還有他的位置,他有他的立場,所以你必須要考慮到利的那一部分,不能完全信任他,但是又不得不通過他,因爲你要是做這樣的事情,再他的眼皮子低下,他不點頭,做不好,就算是最後做好了,可能也會給你帶來很大的麻煩的。”
“你怕麻煩嗎?”
六爺笑了起來。
“只要你不怕麻煩就行了,六爺,您放心,若是真的如此,我定然斬殺龍虎。說道做到,誰都攔不住。”
王贏這幾個字,異常堅定,這番表態,聽得六爺心裡面暖暖的。
“斬殺龍虎不是目的,如果要是單純的想要斬殺他,我早帶人去與他搏命了,是現在這個節骨眼上,知道當初所有參與覆滅輝煌閣行動勢力的人,似乎只有龍虎了,我需要得到所有的人名單,這樣才能不留後患。”
說到這,六爺頓了一下。
“而且,我還想知道,爲什麼輝煌閣最老的那批骨幹,這麼多年了就跟消失了一樣,難道是真的退隱了,還是另有原因,這就是我人生僅剩下的兩個目標了,完成之後,我就可以養老了,也不用在你身邊,管你的死活了。”
“六爺咱們這麼聊天是不是不合適……”
杜氏派系,再杜將軍的府邸當中,夜深人靜了,杜將軍自己一個人坐在書房當中,目不轉睛的看着自己面前的一張照片,照片已經是十餘年前的老照片了,是杜將軍過生日的時候一張“全家福”。
這張“全家福”並不是杜將軍真正的血緣關係的親人,反而是他杜氏派系的所有嫡系將官。
照片裡面楠汐,度鬼,黃積勳這幾個人,都是站在最重要的位置,離着他最近的,看着這批人臉上洋溢着的幸福笑容。
想着這麼多年他們之間的點點滴滴,杜將軍的眼睛裡面噙着淚水,幾度哽咽,臉上盡顯哀傷之色,從來沒有人見過杜將軍這個樣子,但是不管怎麼說,他也是一個普通人,也有自己情感。
只不過,他從來不會再外人面前輕易的坦露心聲而已,因爲他必須要任何的安慰,到了他這個年齡,這個閱歷,他什麼都看得明白。
房間的大門被輕輕的推開了,杜將軍的妻子端着一份剛煲好的熱湯走了進來,他站在杜將軍的身邊,滿滿的心疼,卻又幫不上任何的忙,對於自己的丈夫,她太瞭解了。
“這麼多天了,吃不好好吃,睡不好好睡,來,喝點湯吧,我知道你都懂,但是希望你能好好的控制自己的情緒,如果真的控制不了的話。”
杜將軍的妻子張開雙臂“哭吧,你也是個普通人,你也有哀傷的權利,我知道所有的一切都是形勢所迫,因爲誰都預料不到戰爭到底會如何發展,所以他們的死,並不能怪你,我也知道你很思念他們,哭完了,喝湯,然後去好好睡一覺。”
聽着自己妻子的這一番話,杜將軍終於控制不住自己內心的情緒,看着照片上面的一個一個的身影,撕心裂肺般的哭了起來,整個書房內,都是杜將軍哭泣的聲音……
太陽緩緩升起,陽光普照大地,瓦努奈睜開眼睛,感覺頗爲舒適。
自從當初與杜氏派系一起圍攻狼巢開始到現在,這麼長的時間,他是第一次睡的如此的舒服,踏實。
他起牀走到了窗戶邊上,看着外面的鳥語花香,一瞬間,內心感覺這個世界,如此美好。
他的秘書端進來了一份早餐,擺放在邊上的小餐桌上。
“告訴閣下個好消息,昨天再仙鶴伏擊米糯的時候,隔着一座山,王贏伏擊了司馬祥,差點要了司馬祥的命。”
瓦努奈一聽,笑了起來“王贏這小子是真的能記仇。”
“還有個事情,這兩天何一凡找了您好幾次了,之前一直沒時間麼,您看現在,要不要給他回個電話。”
聽見何一凡這個名字,瓦努奈一瞬間又想到了自己睡覺之前的事情了,他皺着眉頭“他和你說了是什麼事情了嗎?”
秘書搖了搖頭。
瓦努奈再次撥通了何一凡的電話,聽見了那熟悉的諂媚笑聲。
“瓦努奈閣下,有何指使!”
“據說你有急事要找我啊。”
“我知道現在前方戰線緊急,我害怕您太過於勞累,畢竟身體的健康纔是第一位。就是單純關心,並沒有別的事情。”
“真的沒有嗎?
“您還不瞭解我嗎,要是有的話,我早就和您說了。”何一凡趕忙迴應。
“那行吧,沒有就好。”
瓦努奈掛斷了電話,再次陷入了沉思之中……
再維龍出征黃積勳的這一段時間內,維龍大營先後兩次遭遇到了狼巢的襲擊,第一次的損失最爲慘重,第二次雖然沒有傷害到維龍大營的主體結構,但是也把維龍大營外面的三道防禦線全都給摧毀了。
現在維龍兵團總人數剩下了兩萬餘人,因爲損傷的精英太多,整體實力至少下降一半。但是再這過程中,狼巢那邊的整體實力還提升了不少。
之前那會兒維龍都不敢輕舉妄動,現在這會兒,他們更不敢隨便亂來了,現在的事情很明顯,維龍只要離開家,王贏準保抄他家。
這維龍恨王贏恨得牙癢癢,但是也無可奈何,只能養着,坐看狼巢越來越強。
維龍的房間內,維龍手上拿着電話,有些憤怒“景偉,你那邊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你TM的倒是說啊,你我兄弟這麼多年了,我一定會幫你解決的!知道嗎?”
“將軍,這一次狼巢封鎖線被突破的事情,全都是我一個人的責任,我一定會承擔這一切,但我現在有苦難言,不能回去,請將軍理解!”景偉說完,直接就掛斷了電話。
“我兄弟咋了?誰還沒有個犯難犯錯的時候了?你這一輩子沒錯過是咋的?他既然說了他會回來,他肯定就會回來的,有什麼大不了的,頂多受個處分,關關禁閉的事情,還能要了他的命不成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