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莎衝到了楊廖的面前。
“雖說我們家孩子確實是比同齡人成熟一些,但是今年確實還不到十歲!所有的身份資料都在我們家中,我們隨時可以提供!”
就在巴莎還想說話的時候,楊廖順勢把自己邊上的電腦屏幕轉了過來,對準了巴莎,他看了眼邊上的一個下屬,幾分鐘以後,王念和巴莎的資料都被調集出來了,巴莎看的清清楚楚,自己的到沒有什麼變化,但是王唸的資料檔案,明顯的被人更改過,出生日期被提前了五年。”
這一幕阮林峰也看在眼裡,顯然,楊廖他們這是做好了充足的準備了啊,這種事情都做的出來,真是開玩笑,就王念這年齡段,這麼小若是扔進少管所,那別多呆,呆個一兩年肯定就廢了啊,而且這麼小的孩子,多麼容易留下陰影啊。
“楊廖,你真是一個畜生,什麼卑鄙下流的事情都做的出來,是吧”阮林峰明顯的也火兒了“你擅自修改一個孩子的出生年月,就是爲了把孩子送進少管所,你簡直禽獸不如!你有本事,衝着我來啊,衝着一個孩子,算什麼事情!”
“喂喂喂,阮將軍,飯能亂吃,話可不能亂說,你瞎說的話,我可要控告你誣衊的,我們肯定是以我們系統的存檔爲主,一切事情都要公事公辦,不能因爲他和你阮林峰有關係,所以我們就可以網開一面,這樣也對不起人家受害者啊!”
“去你的!”力飛終於控制不住了,一拳照着楊廖就招呼了上去,楊廖這一下被躲開,直接就被力飛給掄的飛了出去,這一瞬間,周邊所有的警察都衝着力飛撲上去了,連帶着楊廖也撲上去了,力飛雖然厲害,但是一個人再警署也不可能蕩平一個警署啊,所以再一頓激烈的搏鬥之後,力飛還是被按再地上給銬住了。
楊廖也是真的不慣着他“敢襲警。”他一邊說,一邊擡起槍托照着力飛的腦袋上“咣,咣!”的好幾下,鮮血順着力飛的額頭流出,力飛還在瘋狂的掙扎叫罵着,楊廖也是急眼了,他擡頭盯着正前方的阮林峰和巴莎“你們兩個要不要也試試?”
巴莎不吭聲了,一臉焦急的看着邊上的王念,心急如焚卻又無可奈何,再也淡定不下來了,只能抓住了阮林峰的手,現在的所有形勢也已經相當明顯了,這阮林峰再往上撲,肯定也得讓他們給拿住,周邊異常的安靜,阮林峰低着頭,盯着楊廖看了好一會兒。
“楊廖,我自認爲我阮林峰,平時雖說和你沒有什麼太多的交集,但是也並未有什麼得罪你的地方,你現在如此的不擇手段,到底是受了誰的指使?”
“阮將軍,這所謂的得罪或者不得罪,還得看您怎麼分析了,您忘記了,當初我還是一個小隊長的時候,因爲辦案不利,被您一頓痛罵,差點丟了工作的事情了吧?不過無所謂,那都是以前的事情,都過去了,我後面確實也用行動證明了自己的能力,所以我纔能有今天,至於所謂的指使一說,更是沒有,我們就是公事公辦,再我這裡,沒有任何人可以凌駕於法律之上,不好意思,阮將軍,您也不行!這還是當初您教我的,坐在這個位置,一定要秉公執法,不是嗎?怎麼了?阮將軍這麼快就忘記了嗎?”
楊廖一本正經。
“另外,今天叫你們過來,不是讓你們來領孩子走的,是正式通知你們,王念從現在開始,即將被我們正式收押,具體需要承擔的責任,要看看急救室的那個人能不能活下來,但是至少是要進少年管教所了,如果嚴重的話,很可能會關到成年之後,再追究責任,這是通知書,麻煩你們從上面簽下字。”
“媽媽。媽媽,救我,我沒有做,我什麼都沒有做!”王念聽到這明顯害怕了,叫吼的聲音撕心裂肺,一個勁兒的想要掙脫自己手上的手銬,但是毫無作用“媽媽,阮叔叔,救我,帶我回家!”他哭的近乎抽搐,相當可憐。
王念就是巴莎的絕對底線,巴莎目睹這一切,又聽見了楊廖那番話,緊繃着的那根神經也終於扛不住了,剛剛還在安撫阮林峰的他,突然之間就衝向了王念。
“你們栽贓陷害我的孩子,他是無辜的,你們這是赤裸裸的栽贓陷害,放了他!”
巴莎奔着側面一個警員就撲了上去,要從他的身上搶鑰匙給王念開門,到底是一個女流之輩,堅持到現在崩盤已經實屬不易。
她這麼搶,邊上人能幹嘛,都是楊廖的下屬,對待巴莎也是異常的粗魯,腳下使絆兒一個標準的擒拿手,就把巴莎摔倒到了地上,用膝蓋壓住巴莎的後脖頸,十分暴力的就給巴莎帶上了手銬,單手一脫就把巴莎給拽了起來,因爲周邊人多,其中一人還踩着巴莎的衣服,這一下,巴莎的外套也被扯壞了,還有人粗暴的拽着巴莎的頭髮,把他的腦袋按在了牆邊上。好幾個大老爺們按着一個女的。
再牢房當中被關着的王念,看見這麼多人這麼粗暴的對待自己的母親,瞬間崩潰,瘋了一樣的叫吼,小小年齡瞬間爆發出來了與之極其不相符的成熟瘋狂,不停的再掙扎着,想要撲向自己的母親,保護她,再王唸的心裡面,因爲從小沒有父親的關愛,要保護母親,就成爲了這孩子的人生信條。但是無論如何掙脫,他都掙脫不開手銬。
“放了我媽媽,我要殺了你們,我要殺了你們!!”
王念激動渾身上下都在顫抖,瘋狂的叫吼,已經完完全全的喪失了理智,楊廖看着這一切,嘴角掛着笑容,還不忘記開口。
“看見了吧,看見了吧,還說自己無辜呢,這孩子本性就是這樣,就是欠缺收容教養,終於漏出本來面目了吧,呵呵。把他們都給我帶走!一律秉公處理!”
楊廖這一句話是叫吼出來的,但是就在他這句話剛剛說完這一刻,一把槍頂到他的額頭上。
“楊廖,我阮林峰是什麼人,你清楚的狠,雖說我現在不如之前了,但我阮林峰也不可能任人宰割,知道嗎,我很清楚,你如果只有一個人,就算是和我有過過節,也斷然不敢用這種方式針對我,你身後一定是有大勢力再給你撐腰,所以你纔敢幹,但是,如果你想要做他們的替死鬼,我阮林峰今天絕對成全你,你可以想想,我一槍斃了你以後,能有什麼後果,我能不能死,但是你看,肯定是看不到了。”
阮林峰說到這,話鋒一轉。
“我數三個數,立刻放人,否則的話,我發誓,今天就是你的忌日。”
阮林峰咬牙切齒,渾身上下的氣勢一起來,在場的所有人都不敢吭聲了,楊廖瞬間也是滿頭大汗,就聽着阮林峰。
“三,二。”
就在阮林峰要數到一的時候,楊廖趕忙擡手。
“阮林峰,力飛和巴莎可以給你帶走,但是王念,絕對不行,這是我最後的底線,否則的話,我也沒有好果子吃,不如拉着你墊背了,我這條爛命,換您這條命,也值了。”
楊廖嘴角掛着殘酷的笑容。
阮林峰迴手照着他腦袋就是一下子,鮮血順着他的額頭流出,阮林峰上前衝着巴莎那邊就過去了,還在控制巴莎的幾個人,看見阮林峰過來,下意識的全都躲閃開了,其中一人還把鑰匙放在了一邊,阮林峰給巴莎打開手銬,又給力飛打開手銬,力飛被鬆開的一瞬間,差點又爆發了,還是被阮林峰給控制住了。
阮林峰深呼吸了一口氣,目光嚴肅,最後走到了王唸的邊上,王念小小的目光,透漏着堅定。
“他們欺負我媽媽,我絕對不會放過他們的。”
巴莎聽見這句話眼淚都沒有控制住,直接淌落,同樣的,王唸的每一個字,每一句話,都像是針刺一般刺痛着阮林峰的內心。
阮林峰調整了調整狀態。
“小念,你信叔叔嗎?”
王念點了點頭。
“再我眼裡,你就是我的爸爸。”
這一句話說的阮林峰的眼圈也紅了。
“那你聽叔叔的話,你是男子漢,不要再哭,也不要怕,等着叔叔,叔叔一定會帶你走,好嗎?”
王念擦了擦自己的眼淚,很認真的點了點頭,阮林峰把巴莎摟入懷中,看了眼邊上的力飛,一行三人轉身就往出走,回到車上之後,力飛“咣,咣!”的兩拳砸向了方向盤“操!”他叫罵了一句。
一行人回到將軍府,阮林峰先是把巴莎送到了房間當中,讓龔雪帶着大夫過來給巴莎檢查一下,隨即他轉回到了自己的書房當中,面色沉重,力飛站在一邊,目漏兇光。
阮林峰悶頭沉思許久“有人再故意整我,此人格局很低,內心陰暗,喪心病狂,把矛頭對準了一個剛剛快要十歲的孩子,更改他的身份資料,栽贓陷害,想要把他送到少年管教所,他這個年齡,如果真的進入那種地方,被關個幾年的話,整個人生就廢了,我這麼長時間所有的一切努力,也就都白搭了,現如今實際掌權的這個圈子,絕無內心如此狹隘之人,會卑鄙無恥到如此地步,但若非沒有一定背景,又如何使用的動這麼多有權利的人爲他服務呢?這事情好是古怪,同樣的,沒有絕對的關係背景,他也斷然不敢把矛頭對準我阮林峰。”
王念雖然年齡不大,但是很懂事,也頗受人喜歡,這麼長時間了,力飛也好,龔雪也罷也都把小王念當成自己的親人一樣,不可能沒感情。
剛剛受了那麼大的氣,力飛早就快炸了“將軍,這事情交給我辦吧。說實話,這些年,我也是真的受夠了,不管什麼雞貓鴨狗,都敢站在我們面前耀武揚威了,以前背地裡面動用些小手段就算了,現在居然還光明正大的對準了小念!過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