範奈一臉享受的表情,擡手一示意。
“我告訴你們一條哲理,也是我範奈縱橫江湖這麼多年的必行守則,那就是,斬草必除根,你給他一口氣,沒準你最後就得嚥了氣,尤其是阮林峰這種,既然弄他,那就得往死弄,別給自己留後患!”
“二爺說的是,二爺說的對啊,哈哈哈!”
範奈伸手示意大家停下。
“現在阮林峰不在了,我們得趕緊把這個事情善後了,要是不處理好了,到時候真的讓我哥發現了,還是麻煩事情,我也玩夠了。”
“這樣,還剩下一個巴莎,一個王念,巴莎呢,這婊子既然這麼不識趣,留着也就沒用了,我讓我之前致己的下屬來做,楊廖,你那邊看着點,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就行了,王念那邊呢,阮封商,教給你來處理,儘快給我處理乾淨,不留痕跡,完了這個事情就過去了,知道嗎?”
範奈這一說,邊上的人都點了點頭。
範奈這會兒從邊上又拿過來了一張銀行卡,他把銀行卡遞給了阮趙信。
“你什麼時候再去我哥那裡的時候,把這張銀行卡給瞎子,告訴瞎子,他孩子會在蓮花學院得到很好的教育與照顧,這些錢,是我送給他的答謝禮,讓他不用客氣,告訴他,所有的一切都結束了。”
範奈說完“嘿嘿”的笑了起來。
“兄弟們,來,乾杯!”
他再次舉起酒杯,與在場的所有人,一飲而盡。
楊廖放下酒杯之後,從邊上開口。
“不過我們還是要小心一些,這個王唸的親生父親,是再金三角大名鼎鼎的王贏,這小子手上還是有不少武裝力量的,現在我們既然把事情做到這個份兒上,那我們以後一定要小心一些,可別着了王贏的道兒。”
“王贏?”
範奈的嘴角閃過一絲無所謂的笑容,擡手指了指桌子。
“你們聽好了,首先,這裡是越國,不是面甸,其次,這裡是河城,是我們的地頭,誰還能讓名號嚇死啊?我既然收拾阮林峰,收拾那個小崽子,我還能怕了他不成嗎?換句話說,我範奈當初再知己呼風喚雨的時候,他王贏還是個毛頭小子呢,你讓他進我們越國一下試試,進我河城一下試試,他手上有武裝力量,你讓他帶進來感受一下,我一定讓他知道,什麼叫做有來無回,放心吧,他算個什麼玩意!”
“奈哥說的對!他算個什麼玩意!毛頭小子罷了,他還敢進入越國不成,他還敢在越七虎的眼皮子底下胡作非爲不成?讓他試試!”
阮趙信從邊上跟着迎合了一句,與此同時,所有人從邊上統一的舉杯慶祝。
“來,兄弟們,幹了!慶祝一下,哈哈哈……”
範武的府邸,範武站在窗邊,看着外面的電閃雷鳴,雙手後背,目漏哀傷,很快,書房的大門被推開了,瞎子從外面進來了,他拿着一件大衣,遞給了範武。
“將軍,天氣突變,溫度驟降,別感冒了,多穿一些吧。”
範武點了點頭,從邊上突然之間開口。
“瞎子,你說阮林峰的死,和我有沒有直接關係。”
範武這一句話問的瞎子不知該如何開口了,他正猶豫呢,範武從邊上繼續道。
“瞎子,你跟了我幾十年,在我身邊,形影不離,護我周全,所以我和你之間纔不會有任何的隱瞞,你在我這裡,只有我們兩個人的時候,你完全可以有什麼說什麼。”
瞎子頓了一下,緩緩的開口。
“將軍,我覺得,到了您這個地步,很難再出現什麼可以撼動您的勢力,或者力量了,但是,若是說,咱們真的遇見了一些大劫難,或者如何,這劫難的來源,一定是來自於範奈。”
瞎子這番話,說的也是真心話。
“至於阮將軍的死,最多的原因,在於他自己,他這個人性格太固執,走到這一步是遲早的事情,至於您有沒有責任,說實話,我覺得您沒有責任。責任都在範奈的身上,您不必自責。”
“我不是自責,我就是覺得惋惜。”
範武衝着瞎子笑了起來。
“阮林峰這個人不說別的,單純的說帶兵打仗這一塊,還是真的很厲害的,現在雖說病逝了,但是他是怎麼走的,你我是最清楚的了,再對國家這一塊,阮將軍是真的沒的說,說實話,當初若非是他提前放手,我們沒有這麼順利的拿穩所有權利,一場災難不可比避免啊,他是有個格局的”
範武說到這的時候,頓了一下。
“至於你說的我這個弟弟,我是實在沒有辦法,打斷骨頭連着筋,我已經盡我最大的努力再控制他了,我都把他從致己拿下來了,讓他再我身邊老實的呆着,誰知道還能發生這樣的事情,這就是該着了,命中的定數。”
瞎子嘆了口氣,沒在說話,很快,範武繼續道。
“我累了,要去休息了,你去阮林峰的將軍府,幫我守一夜的靈吧,我罪責難逃。”
範武充滿內疚。瞎子有些不解,很快,範武繼續道。
“我讓你幫我守一夜靈的主要原因,是給我盯好了範奈,我害怕他再這個節骨眼上,再對那個巴莎和王念下手,給我盯好他,不許他亂來,等着風風光光的安葬阮林峰之後,把他們兩個送走。事情到此爲止夠了,另外,我會打電話再叮囑範奈的……”
十餘分鐘以後,瞎子離開了範武的將軍府,他剛走到車門邊上,側面一輛車子行駛而來,阮趙信醉醺醺的就從車上面下來了,看見瞎子之後“哈哈哈,兄弟,我正找你呢。”他一邊說,一邊拉着瞎子上了車,上車之後,阮趙信遞給了瞎子一張銀行卡。
“這是範奈給你的,說謝謝你。”
看着遞過來的銀行卡,瞎子趕忙吧銀行卡推了回去。
“我正要去找範奈,阮林峰事情,到此爲止,今天晚上必須把王念救出來,然後送回到阮府,我覺得按照將軍的性格,他明天可能會親自去阮府悼念祭拜阮林峰,若是到了那個時候,王念沒有在,被將軍知道了這些日子的事情,那可就徹底麻煩了,到時候倒黴的不光是我一個,你們誰都好不了,我現在都已經快瞞不住了知道嗎?這也就是將軍信任我沒多想,這要是他隨便再找個別人打探一下,那八成就露餡了知道不?”
“出了事,範奈會把一切都扛下來的,範將軍在如何也不能怎麼滴了範奈的,頂多打幾句,罵幾句,至於巴莎和王唸的事情,你不用管,你就踏實的做好你該做的就行了。”
阮趙信拍了拍的瞎子的肩膀,也正是這個時候,瞎子突然之間就抓住了阮趙信的手腕,並且十分的用力,這一下,阮趙信直接慘叫了。
“哎呦,鬆開,你瘋了嗎!”
“你是不是聽不懂我再說什麼?到底是我瘋了,還是你們瘋了?沒完沒了,變本加厲,知道不知道,就是你們這些人,生生的把阮將軍逼死,氣死的!現在還沒完沒了!你們知道不知道什麼叫做後果,嗯?”
瞎子的情緒激動。
“我都要被你們害死了,我這麼多年,都沒有和將軍說過一個字的謊話,現在讓你們逼的,我跟着你們一起再騙將軍!我現在什麼都不管,我就一個要求,那就是立刻放了王念,送他回去,如果你們再不送他回去的話,我就直接去找將軍,把所有的一切都坦白,我受夠了,也絕對不能再錯下去了,你們這羣瘋子!你們以爲範奈是天嗎?想做什麼就做什麼?你們抱着他的大腿了,就可以肆無忌憚了,是嗎?”
“別衝動,別衝動,這樣,這樣,你聽我說嗎。”
阮趙信把嘴貼到了瞎子的邊上。
“老哥,其實事情是這樣的。”
阮趙信說着說着,另一隻手上,出現了一支注射器,顯然,他這是過來之前,就準備好了,再瞎子所有的注意力都被他拖住的時候,阮趙信突然之間就把注射器扎進了瞎子的後脖頸,一下就按了下去,但是畢竟瞎子是個練家子,他猛然之間轉身按住阮趙信的手腕,用力一擰“咯吱!”的就是一下,阮趙信異常痛苦的就叫吼了起來,他的手腕被瞎子給生生扭斷了,但是瞎子這一下動作之後,渾身上下開始麻痹,一點點的力氣都使不出來了。
阮趙信的眼淚都流出來了,這給他疼的,但是也只能強撐着,他一隻手用力拽着瞎子,把瞎子拖到了後面,自己翻身做到了駕駛位置上,外面瓢潑大雨,阮趙信緩緩的發動了車子,帶着瞎子就前行離開了,他坐在車上,拿着自己的手機。
“奈哥,我這邊搞定了,瞎子瘋了,給我的手腕掰斷了,疼死我了,你讓他們抓緊時間動手……”
依舊是河城,再黃陳濤的府邸之中,黃陳濤坐在房間裡面正在看電視,外面電閃雷鳴,傾盆大雨,雖說看電視,但是他整個人,明顯的是思緒萬分,已經徹底走神了,很快,房間外面傳來了敲門聲,幾分鐘以後,吳迪進來了,他身上有些溼漉漉的。
“阮林峰將軍過世了。”話音剛落,黃陳濤從邊上就站了起來,他盯着吳迪,一臉的疑惑,甚至於覺得有些不可思議,真的是一點點的預兆都沒有,一瞬間,他內心的情緒也是非常的複雜,不知道該如何表達,吳迪的情緒也有些低落“他過世的有些突然,基本上就是讓範奈這幾個雜碎,給生生氣死的,包括阮封商,阮趙信,楊廖,都有份”
黃陳濤走到了窗戶邊上,看着外面的一切,眼神閃爍,許久之後,他長出了一口氣,似乎調整好了自己的心態“部隊當中,暫時有沒有什麼異常情況?”
吳迪搖了搖頭“一切正常,可能很多人還不知道吧,也可能很多人都已經知道了,但是得到了一些叮囑,並未表現出來任何不妥的行爲。總之,阮林峰與範奈他們之間的事情,全程並未有任何一個阮林峰的下屬露面參與,哪怕是現在阮林峰將軍已經過世了,也沒有任何一個下屬前去祭拜,他沒什麼朋友,如果那些老下屬都不露面,也就不會再有別人去了。”
黃陳濤面露惋惜哀傷,更有一絲憤怒。
“怎麼會演變成這個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