瓦納忙讓這幾個有話要說的人說出他們的想法。
原來,這些人家裡都有家人生病了,以往都會讓巫娘給病人作法,自從巫娘被王野拐跑了以後,他們的家人生病了也沒有辦法,只能依靠自身免疫力支撐,有些已經病入膏肓了,急需要巫娘施法救治。他們說,如果王野能把他們的親人治好,他們就相信王野的話,相信巫孃的確將法術教給了他。
王野一聽,這太好辦了,他馬上答應了他們的要求。讓瓦納帶他趕快去給那些病人作法,瓦納對王野的武功相當服氣,但對他的醫術還是不太放心。
“兄弟,你真的行嗎這可不是鬧着玩的”瓦納小聲問道。
“沒問題,別說是小病小災的,就是疑難雜症,我也略知一二。保證不會讓你的族人失望的。但你也要鎮得住她們,我真要把病人治好了,她們以後就不要鬧了。剩下的事情就靠你自己擺平,但你放心,我答應收你做徒弟,肯定會教你點學術和醫術的。不過你自己要用心學,我在這裡肯定不能久待,希望你也說話算數,放我和阿川大哥離開。”王野說道。
“放心吧只要你真的醫術高明,能治病救人,我們逍遙谷的族人不會爲難你的。何況,我們的族人大部分對你的印象都非常好。走吧我們下去看看。”瓦納笑道。
瓦納的話剛說完,就見一個揹着衝鋒槍的男子氣喘吁吁地從不遠處跑來,邊跑邊對着瓦納說着什麼,衆人自覺地給他讓開了一條路,這個男子跑到瓦納面前,雙膝跪地,衝瓦納磕頭,邊磕頭邊訴說着。
瓦納一聽,點點頭,忙對王野說道:“兄弟,考驗你的時候到了,如果你這次能救活他的女人和孩子,我們逍遙谷的族人都會服你的,也會相信你的話。就算是我想要你的命,族人們都不會同意了。”
“啊他老婆怎麼啦”王野驚訝地問道。
“難產,快要死了,肚子裡的孩子也很危險。我們這裡以前碰到這種事情,都是求巫娘作法,有時候,巫娘給她們吃點草藥可以幫助她們生下孩子,但一般大人都保不住,會失血過多死亡。大多數情況下大人和孩子都保不住,這也是你說的,我們的孩子死亡率很高的。兄弟,這種情況,你能處理嗎”瓦納嚴肅地望着王野說道。
其實,說這些話的時候,瓦納自己都覺得這個要求有些過分,因爲王野畢竟是男人,他怎麼會懂接生呢這不是難爲他嗎但爲今之計,瓦納自己也沒招了,只好死馬當活馬醫,讓王野去試試。
“我現在不能說什麼,我只能告訴你,我可以去試試,畢竟是兩條人命,能救活的話大家都好,不能救活,我們只能告訴他,這是她們得罪了神靈,我也沒辦法。”王野說道。
“好,就這麼辦,那事不宜遲,我們趕緊走吧”說着,瓦納示意這個男子前面帶路,他們在後面跟着。瓦蒙也冷笑了一下,跟在後面看熱鬧去了。
位於逍遙谷的西側一處木製角樓,樓外圍了幾十個女人。男子分開了人羣,示意王野往裡走,瓦納等男人都站在了門口,沒有進去。王野進去之前,對瓦納笑道:“瓦納大哥,你放心,我會盡力的。”
“好,兄弟,我相信你。”瓦納對王野笑道,然後告訴這個男人,讓他也在外面等着,別到裡面去妨礙王野給他的女人作法。其實,瓦納是有些擔心王野不太懂接生,少一些人在裡面,王野就不會那麼緊張,勝算就大一些,他考慮的還是比較細的。
對於瓦納來說,他當然希望王野能成功救治裡面的女人和孩子。
王野進了角樓之後,來到了一間有女人說話的房間門口,掀開了草蓆簾子,裡面站着兩個女人,她們的面前是一張竹牀,牀上躺着一位十七八歲的小少婦,滿頭大汗,臉色蒼白,嘴裡發出微弱的哼哼聲。
兩個女人見王野一個男人進來了,驚愕地望着他。王野示意她們不要說話,他直接走到了產婦的身邊。兩個女人認識王野,知道他是把巫娘拐走的外面來的男人,是首領的女人英拉,吉拉的男人,她們都知道他被抓了,不知道爲什麼會出現在這裡。
但她們都知道王野是個很厲害的男人,既然他來了,也許是首領放他出來救人的。所以,她們都乖乖地閃到一旁,看着王野,看看他到底怎麼給產婦接生。
王野快速檢查着產婦的身體,他首先看她的氣色和把脈,她的脈搏已經不太正常了,顯然是精力透支過度,再看她的產道,下面流了不少血,失血過多,孩子的頭卡在產道里,出不來了,形勢非常危急。
王野知道,產婦已經沒有力氣通過自己的努力讓自己的孩子從她的身體裡出來了,吃藥估計也來不及了,看這個形勢,女人和孩子最多還能堅持一兩個小時,甚至都堅持不了,大人小孩也許都會死的,只能通過外力的作用迫使孩子從產道中出來。
可是,外力怎麼能做到這點呢把大人擰起來,掂幾下不行,這樣說不定大人和孩子都會死,太野蠻了。何況,這房間裡還有兩個女人,人家再無知,也能從這種野蠻的方式中看出問題來,這種救治誰不會呀肯定和作法一點關係都沒有,傳到外面她們的族人耳朵裡,他不是自己把自己弄成了騙子麼
想到這,王野再往產婦臉上望去,這女人的臉色越來越難看了,不行,再不動手,她就要死了,不管怎麼樣,先救活她再說。於是,王野果斷決定,先用內功給她體內輸入真氣,讓她不至於精力耗盡而死亡。
心念至此,他連忙招呼兩個女人,讓她們倆幫忙。由於她們無法用言語交流,王野只能給她們打手勢,先讓她們站到他的身邊,然後他做樣子,讓兩個女人跟着做。他讓其中一個女人觀察產道,另外一個女人則將產婦身上的衣服脫下來,讓產婦完全不穿衣服,並扶着她坐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