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的開始
朦朧之中,一個短髮的小女孩看到了從未看到的亂花飛舞的美麗景色,鬱鬱蔥蔥的茂密樹林裡開滿了許多她叫不出名字的花,暖風吹在她的臉上,柔柔的,暖暖的,癢癢的。如畫的景色讓她高興的隨着飄舞的花瓣滿世界的跑。過了許久,累了的她才意識到一個嚴重的問題:這裡到底是哪裡!?
才意識到問題嚴重性的她開始東張西望,尋找着任何能幫助她回去的“東西”。
突然,她看到了躲在一棵樹下的小小身影。“那個,請問……”小女孩一邊向那個身影走去,一邊發出稚嫩而又不確定的聲音。待她走近以後,她纔看清了那個小小身影主人的臉。
柔美的線條,如星星一般的眼睛,如白雪一般的皮膚,以及落寞的神態,無一不美的令人驚歎。可以想象的到,“她”長大以後一定是一個擁有傾城之姿,漂亮到禍國殃民,慘絕人寰的“大美人”。
如此具有衝擊性的畫面讓小女孩一時忘了她要做什麼,或者,她要說什麼。直到一隻小鳥的叫聲把她驚回了神,她才意識到她竟然看着別人的臉看到呆了。
“額……對……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看着你的臉發呆的,實在是因爲你實在事太漂亮了。”說出此話的小女孩又爲自己說出的話呆了呆。但其實這次呆的不止小女孩一人,還有那個樹下的小孩。
“那個,那個,”小女孩顯然沒有意識到,她把那個漂亮的“瓷娃娃”弄呆了。她低着頭一隻小手捏着自己的衣服,一隻小手不停地抓着自己本就不長的頭髮,好像是在爲剛纔自己的言論感到窘迫,又好像在不停地回想着自己來的時候想說的話,“對了!我是想問你知不知道這裡是哪裡!”
想清楚的女孩猛地一擡頭,興奮的閃着大眼睛看着漂亮的“瓷娃娃”。
“瓷娃娃”顯然被嚇了一大跳,往後退了一步“她”從未想過對自己一貫冰冷的“人”會用這樣的小動物的眼神看着自己。
隨後,“她”看向這個小女孩的眼神裡帶上了一絲驚訝,一絲不解,但更多的是期待,還有一絲小女孩看不懂得東西。小女孩只是仍舊撲閃着大眼睛看着她的“瓷娃娃”。
良久,“瓷娃娃”像是做了什麼艱難的決定,咬緊的牙慢慢鬆開,然後,緩緩地開口:“你是什麼人,爲什麼會來跟我說話?大家不應該用很厭惡或者看到髒東西一般的眼神看我,然後逃一樣的走開嗎?爲什麼你不像大家一樣用可以讓這裡,”他指了指心臟的位置,“用會讓這裡痛的眼神看我,反而用這種陌生的眼神看我?”“瓷娃娃”的眼睛裡閃着某種讓人心疼的成分。
“纔不是呢!你怎麼會讓人厭惡,你怎麼會像髒東西呢?”小女孩大聲的駁斥,漲紅了的臉顯示出了她此刻激動的心情,“你啊,是我見到過的最漂亮的人了!而且我外婆說過,有着漂亮眼睛的人絕對不會是壞人!你的眼睛這麼漂亮,所以,你絕對是好人!所以,像你這麼漂亮又好的人又怎麼會是壞人呢?”
“大家都說我是外面來的野種,不乾淨。”慢慢垂下的側臉,平靜的表情,正訴說着平日裡一直聽到的話語。
“怎麼會呢?你不要相信他們!討厭你的人要是男的,一定是因爲沒娶到你媽媽那樣的大美人而遷怒你。如果是女的一定是因爲嫉妒你比她們漂亮!所以,不用在意的。”小卿雪迅速的倒出一大堆歪理。
漂亮的小嘴巴里吐出了令“瓷娃娃”聽不懂的因果關係,但是“她”可以肯定,小女孩的話讓她覺得胸口暖暖的。“他”,和那些人不一樣。一絲本人沒有覺察到的絕美笑容浮現在了“瓷娃娃”的臉上。
“瓷娃娃!你笑起來好漂亮!你應該多笑笑的!”小女孩興奮的不停地揮動着她的小手。
“我不叫瓷娃娃……”,“她”的臉上有了一絲無奈,雖然不知道“瓷娃娃”是什麼,但是直覺告訴“她”,這個瓷娃娃絕對……“我的名字是長恭,高長恭。”長恭的笑容裡多了些許寵溺的成分。
“長恭,”女孩地嘴嘟噥着,然後奉送了一個大大的笑容,“我一定會記得的,一輩子!作爲回報,你也要記得我的哦,我的名字是卿雪。”
“我會的,一定會的,卿雪。”小長恭輕輕的呢喃着。
“咦??”小卿雪看到了小長恭手裡握的那塊玉佩緊緊不移開視線,“長恭,你的這塊玉佩是……?”卿雪的臉上露出了可以稱之爲嚴肅的表情。
“這個?”長恭的視線順着卿雪看到了自己從一開始就緊緊握住的玉佩,“這個呀,是我從未見過的母親留給我的唯一的東西,也是我最好的朋友和最珍貴的寶物哦。”小長恭的臉上露出了異常溫暖的表情,可隨後又被驚呆了。因爲,小卿雪慢慢地拿出了一塊幾乎和自己的這塊一模一樣的玉佩,只是模樣比自己的這塊小了一號。兩人默契無比的慢慢伸出自己的玉佩,慢慢靠近,然後,兩塊玉佩合攏了,且接合處貼緊的天衣無縫。
兩人都被這一巧合驚到了。最先反映過來的是小卿雪,她的眼神此刻無比堅定,“我決定了,我要變得更強,然後保護你!”
“啊?”一系列的突如其來讓小長恭來不及反應。
“我奶奶給我這塊玉佩的時候就告訴我,如果遇到與我擁有一樣玉佩的人,就一定要保護它,不管發生什麼事,一定要好好的保護它!而這個人,就是你!”小卿雪的眼睛迸發出了異常漂亮的光華。
“不要!”小長恭斬釘截鐵的回答讓小卿雪一個踉蹌。
“爲……爲什麼?”小卿雪一時反應不過來。
“因爲,保護別人的那個人一定會受傷。你,是第一個對我笑的人,也是讓這裡感覺到暖和的人,”小長恭再次的指了指自己的胸口,然後,瞬間堅定了眼神,“所以,我絕對不會讓你受傷的。我要來保護你!”
“那個,我會變得很強的,強到就算很多人打你的注意,也不會有問題的。”
“不要!”
“那個……,我會強到令人聞風喪膽的,到時候只要你報出我的名號,就不會有人敢欺負你了”
“不要!”
在小長恭如此不容置疑的口氣下,小卿雪漸漸覺得已經繼續不下去這項說服小長恭的“浩大工程”了,但是她還是在繼續的死撐下去。
“那個……其實……”
“不要!”
這次,小長恭連對方的話還沒說完,就馬上拒絕了他。而且神情真是認真的可愛啊。
“呵呵呵呵……”小卿雪終於笑倒到地上。
“卿雪!”看到小卿雪又一次自己所能理解的範圍之外的表現長恭頓時又沒了方向,不禁皺起了眉頭。
“我還是第一次見到比我還倔的人呢,那好,我們再次見面的時候誰比較強,就由誰來保護對方,怎麼樣?”卿雪挑起了眉毛,略帶笑意的看着小長恭。
“好!一言爲定!”…………
春風又一次掛了起來,猛烈的颳起了花朵們,讓人看不清前方的東西。一切,似乎變得越來越模糊…………
“額……”蜷縮在一長很大牀上的少女慢慢的醒了過來。此時的天還矇矇亮,微弱的光線,看不清她的表情。她慢慢的起身,伏在了窗臺上。望着遠處那一抹嫣紅與昏暗的交織,好象在思考着什麼,又好象在懷念着什麼。
突然,一陣歡快的旋律打破了沉寂。
“喂……”少女拿起了手機。
“卿雪嗎?,我是任文傑,你已經醒了嗎?”清澈柔和的男聲從電話那頭傳來。
“是的,已經醒了。”漫不經心的聲音裡透露着一絲的失落。
“怎麼了?是不是又做了那個夢?”察覺到對方的失落,任文傑出聲關心到。
“是啊,又夢到了,而且越來越清晰了呢,清晰到她的樣子,我們說的話都清清楚楚……對了,你那裡怎麼樣,還是查不到她嗎?”
“對不起……我不僅連那個人,就連你說的那個地方都沒有查到……”柔和的聲音裡帶者歉意。
“你不要自責了啦,我聽烯翔說,你前幾天攻進了中情局的情報網吧?”
“啊?那個傢伙竟然跟你說了啊?其實……其實……”溫和的聲音裡出現了一絲窘迫。
“文傑,不要爲了我做危險的事哦。大家,一定要平平安安的。”
“是!軍師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