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有一更兩三點……)
華表獎的效果比幾部電影帶來的粉絲效應竟然還要強大,讓他的粉絲數量一夜暴漲,這是杜安所預料不到的,但是仔細想了想,似乎也不無道理:在電影上,杜安作爲導演,基本上都是完全處於幕後的,而除了一些電影的發燒友之外,其他普通觀衆看電影的時候更多的是關注演員,所以他這個導演的人氣一直增長緩慢也是可以理解的。
但是華表獎就不同了。
在華表獎這種場合上,不管是你是乾颱前工作還是幕後工作的,到了這裡都是臺前——導演和製片人在這個場合上都要在全世界觀衆面前露臉、作秀,對於幕後人員的宣傳效果,不言而喻。
尤其是杜安昨天又是拿了最佳導演,又是拿了最佳影片,兩次登臺,曝光度可不低。
而且杜安不僅帥,在舞臺上的表現也是風趣幽默——光是論在舞臺上的表現力度,可比影帝影后還要搶眼,在加上華表獎頒獎典禮的受衆極度廣闊,從世界角度來說,光是論觀看人數甚至能超過春晚,所以會有如此強大的吸粉能力也是可以理解的了。
“怎麼了?”
束玉注意到了身邊人的異樣,這樣問道。
杜安手指着關注度上的數字,說:“一夜之間漲了32萬的粉絲,比我過去一年多所吸引的粉絲還要多。”
束玉向他電腦屏幕上看了看,說道:“這不是挺好麼,你人氣高了,對觀衆的吸引力大了,對於我們的電影來說也是一件好事。”
這當然是好事,只不過杜安以前從來沒有料想過電視節目的影響力能有這麼大罷了:得益於他大學時的某位老師,他也養成了一個觀念,那就是,認爲未來的世界是網絡的世界,電視這樣的傳統媒介的影響力正在越來越低。但是事實證明他那位老師錯了——或者說並不完全正確。
電視媒體的影響力暫時還真不是網絡所能撼動的,華表獎頒獎典禮的表現結果就說明了一切。
想到這裡,杜安皺起了眉頭,手指在觸摸板上無意識地滑來滑去。
他還有一個問題想不通,那就是,爲什麼同樣的投入費用,網絡的宣傳效果要比電視強很多呢?他這兩年的宣傳戰都是這樣的表現。
明明在電視報紙這樣的傳統媒體上投入了大量的宣傳費用。但是論起真實的宣傳效果來,也只是比他們的網絡宣傳所能起到的宣傳效果強得有限而已。而在宣傳費用的投入上,兩者卻是完全不具有可比性——傳統媒體的廣告投入費用比網絡的宣傳費用多了不知道多少。
但是從現在的表現來看,不應該是這樣的呀,電視的影響力依然是這麼大……
杜安想着想着,眼睛都慢慢閉上了,看起來像是快要睡過去了。
突然,他的食指在觸摸板上停住,眼睛猛地睜開。
問題不在於媒介,而在於方式。
傳統的宣傳方式。就是買廣告時段播放精簡預告片、劇組成員到處上節目做宣傳、還有做訪談做宣傳等等,這一切的宣傳模式,都是圍繞着一個詞——“宣傳”。
他們**裸地對觀衆說“這是我們的新電影,很好看很精彩,你們快來看啊”,但是結果往往是喜歡的依舊喜歡,不喜歡的還是不喜歡——無他。現代社會廣告太多,任何產品都打廣告,觀衆們對此已經厭倦了,所以過去的那種主動式的宣傳方式已經不適用了。
或許現在的廣告業者,應該改變思路,從過去那種主動式的宣傳方式轉變爲一種被動式、隱藏式的宣傳方式。
就拿昨天的華表獎頒獎典禮來說。一個頒獎典禮,讓杜安的博客粉絲暴漲了一倍多,那些隱形的粉絲增長數想必更加驚人,而這些粉絲等到《解放日》上映那天,都可以轉化爲潛在的觀衆,變相地增加了《解放日》的票房。
這就是一種被動式、隱藏式的宣傳方式,將宣傳主題從電影本身、轉換到了電影的某個主創身上。
“粉絲經濟……”
杜安喃喃自語。對於這種宣傳方式下了一個定義。
“粉絲?”
他聲音太小,旁邊的束玉沒有聽清,重複了一下這個詞彙後,問道:“你餓了?”
杜安搖了搖頭,“沒有。”然後向束玉說起了自己剛纔的想法,“是粉絲經濟。我剛纔在想,華表獎頒獎典禮說明了電視的影響力依然是巨大的,但是在我們過往的宣傳活動當中,爲什麼電視宣傳的性價比這麼低呢?”
“爲什麼?”
杜安果決道:“是宣傳方式出了錯。”
“舊時代的宣傳方式已經跟不上新時代的需求了,我們應該創造出一種新的宣傳方式來適應這個時代的腳步,粉絲經濟,就是我剛纔想到的一個方式。”
杜安說到這裡,看了看束玉,只見她正專注安靜地看着自己,從她的眼神中可以看出她現在很認真地在傾聽、在思索,這讓杜安心中不禁感嘆起來:難怪他們會是最親密的戰友,卻不會是情人了。
如果是蘇瑾的話,這個時候大概早就一副不明覺厲的表情、兩眼冒着星星崇拜地看着自己了。
把這臨時冒出來的古怪想法拋到一邊,杜安繼續說了下去:“其實這種方式已經有苗頭了,這兩年的《超級女生》就是一個先頭軍。在《超級女生》中,沒有人做任何宣傳,她們只是比賽比賽再比賽,但是等到比賽結束了,出了單曲和專輯,照樣有大批的人買單——可在之前,她們是誰?她們只是普通人而已,經過這一輪宣傳卻具有了明星的吸引力,這種宣傳方式的效果之強,可見一斑。”
束玉聽着,默然不語,突然,開口道:“你早就有這個想法了,所以纔會提出那個《中國好演員》的計劃?”
杜安點了點頭又搖了搖頭,“之前我只是憑着直覺去做,覺得這樣做會不錯,但是現在算是總結出了一個理論。而有了理論的支持,《中國好演員》的計劃也讓我更加有信心了,當然,爲此我們還需要做更多東西。”
杜安說着,從口袋裡掏出了手機來,迫不及待地給韓三坪打了一個電話。
電話接通後,韓三坪的聲音率先從那頭傳來,“杜導,怎麼,還沒上飛機呢?”
“還沒呢,”
杜安也不跟他廢話,直接切入了正題,“我準備介入《中國好演員》這個項目。”
韓三坪那邊先是愣了一下——要知道,杜安之前可是明確表示過不想摻和這一檔子事的。
“怎麼了?”
“節目需要,”
杜安沒有給韓三坪解釋,直接把自己的預想報了出來,“節目該怎麼做還是怎麼做,這方面我也沒做過,經驗不足,就不添亂了,但是在嘉賓人選的設置上,我要介入。”
“我會出任長期評委,32強以後的比賽我能上儘量就上,另外,我準備邀請張藝某和黃健新在幾場關鍵比賽中也出任評委。除此之外,我會邀請賈宏生和朱茜出任學員的指導嘉賓老師,比如說,在16進8的比賽中邀請賈宏生擔任學員的指導老師,在8進4的比賽中邀請朱茜擔任指導老師,還有,樑嘉輝和鞏利那邊,如果可以的話,希望也能到這裡來露露臉,出場費可以談……”
杜安嘰裡呱啦說了一堆,和之前的計劃基本上保持一致,只不過是在評委和指導老師的角色上做了具體的人選設置。
韓三坪也聽出來了,只不過他那邊沉默了半晌,才苦笑着道:“杜導,你這麼一搞,是更吸引人了,但是成本也是直線上升啊,五千萬根本打不住。”(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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