戰國想到永恩就有些頭疼。
永恩有可能是黃猿看好的人,或者身上有秘密值得黃猿留下一個交情。
這兩個可能性,都表明了永恩很不簡單。
對於這種年輕人,戰國懂得比起與之交惡,與之交好纔是一個好的選擇。
他剛纔只是在試探韋伯和佈雷的意願,要是他們兩個選擇離開永恩各自去發展,戰國覺得會更好一些,只要分離開來,局勢就更容易被他掌控。
因爲韋伯和佈雷成長起來,明顯是一股不可小覦的力量,但是他們兩個表明立場十分的堅決,沒有給他留有餘地。
他們兩個決定跟永恩綁在一起,那麼永恩的勢力,必然就會更大,以後要是鬧出什麼事件,肯定會非常的麻煩。
戰國知道,不知道永恩做了什麼,讓韋伯和佈雷對於永恩的尊敬,已經遠超於他這個元帥。
他想到永恩的作風,抓到即殺,韋伯和佈雷現在也學到了永恩的這種做法。
赤犬抓海賊還會視情況而判斷,有些抓捕有些擊殺,這麼看來,永恩甚至比赤犬還要極端。
從根本上來說,永恩儘管沒有抓捕海賊押送進推進城,但也乾脆利落的解決了海賊,緩解了當地平民的一些禍患。
不過這種做法,戰國感覺有好處也有壞處,好處是隻要永恩能夠真正殺出威名來,以後海賊遇見永恩,肯定會如同避之如虎狼,害怕遇見永恩。
壞處是這種做法難免會樹敵無數,永恩需要在無數海賊的仇恨中,徹底殺出一條血路,成長起來才行。
毫不誇張的說,永恩現在走的就是修羅道。
成功成長起來的話,永恩未來必定能夠名留青史,只是像永恩這種鋒芒畢露的人,在半道夭折的可能性太大了些。
因爲永恩還會抓捕海軍,海軍內部未來會盯上永恩的人必然也不會少。
再加上永恩之前擊殺了惡龍阿朗……要是永恩被曝出擊殺了惡龍阿朗的話。
現在的七武海中有一個人,跟惡龍阿朗過去是有一些關係。要是被他知道了的話,難免會發生衝突。
這些都是因爲永恩的做法已經留下來的隱患。
戰國猶豫着,究竟是否要幫助永恩解決這些留下來的隱患。
從潛力上來說,永恩的潛力肯定是有所保證的,這是一個可以讓他幫助永恩的籌碼,而且還有韋伯和佈雷跟永恩綁在一起,那麼這個籌碼就更大了一些。
可是永恩的做法在未來樹立的敵人太多了,不光是海賊,海軍內部也有也有隱患。
戰國衡量了一下利弊後,還是決定先隔岸觀火,畢竟還有黃猿有可能會出手幫忙永恩,所以是否幫永恩還需要從長計議。
旋即戰國便將這個事情記在心裡,暫且放置在了一邊,處理手上的公事去了。
※※※※※※
而永恩這邊。
十幾分鍾前。
永恩此時正在海軍本部裡閒逛,前面的一個大門內,傳來了“砰!”的一聲。
這道聲音清脆無比,他知道這是開槍的聲音,但是隔着這麼遠,也能發出這種聲音,好奇之下打算過去看看。
要說永恩爲什麼不用見聞色霸氣直接探過去,是因爲海軍內掌握霸氣太多了,要是他毫無顧忌的使用的話,可能會得罪某些人也說不定。
所以永恩在海軍本部是儘量避免使用見聞色霸氣的,片刻之後永恩來到了一個大門,永恩走了進去。
走進去後,看到的是一個巨大如同足球場一樣的巨大靶場。
永恩本以爲只有一個人在練習開槍,因爲剛纔那道槍聲太過於利落,沒有絲毫間隔。
可是現在他眼前看到的是,是數十位海軍士兵正在一起開槍。
“砰!”
數十杆槍一起發射,卻只發出了一聲清脆無比的槍響。
這些士兵儼然是受到了日積月累的嚴格訓練,彼此之間猶如一體,舉槍、發射的動作都是驚人的一致。
永恩的到來絲毫沒有影響到這些士兵的訓練,不過引起了一個人的注意。
“唔?”
數百米外的一處高臺上,一個穿着披着一件正義大衣,裡面身穿紅色的西裝,身高三米的人,本還在看着士兵訓練,此時回過頭來。
永恩也剛好看到了他,兩人對視了僅僅一秒。
身體一動,永恩使用搖擺,一瞬間便離開了這裡。
永恩剛纔一副見鬼了的表情,讓赤犬有些疑惑,身體一動也跟了出去。
只是在他出到走道的時候,永恩已經不見了。
赤犬看到人消失不見後,龐大的見聞色霸氣直接張了開來。
見聞色迅速的擴散了開來,數秒之後,便掃到了千米之外,有一個人正在高速的移動。
赤犬回想着永恩剛纔的穿着,應該是海軍上校的正義大衣。
剛纔永恩身體突然向後仰了一下,就開始了詭異的後退。
這種身法赤犬敢肯定,那絕對不是海軍六式中的剃,但是那詭異的後仰,速度卻絲毫不慢。
在這一小會的時間,永恩已經移動到一千五百米以外了。
只不過,赤犬並沒有見過永恩這一號人物。
讓赤犬有些好奇他到底是誰,這種身法又是怎麼回事。
再加上剛纔永恩一副見鬼了的樣子,明顯很不想看到他的樣子,讓赤犬有些困惑。
“難道是跟我有仇?所以很不想碰見我?”
赤犬若有所思的說道。
赤犬知道自己的強硬做法,在海軍中厭惡他,畏懼他的人並不少。
只是那些小人也只敢在暗地裡狂吠,根本不敢在他面前蹦躂,所以他也絲毫沒在意過這些人。
不過,這個未曾見過的上校,使用的這個詭異身法倒是有可取之處……
赤犬考慮了一下,回到了靶場,叫士兵們可以暫時休息一會。
“趴趴趴!”
“是!”
這數十名士兵整齊利落的將槍收了起來,一臉認真的點了點頭。
隨後,赤犬便往司令室走去,他決定去問問這個未曾見過的上校底細。
“砰!”
赤犬沒有客氣,直接打開了司令室的大門。
“赤犬,你怎麼來了?”
戰國此時剛好送走佈雷和韋伯沒多久,正打算處理着手頭上的工作,擡起頭,看見來人後,有些意外的說道。
“最近是不是有什麼新晉的海軍上校?”
赤犬單刀直入的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