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王振看着手下的將士們,一個個都是沒精打采的,看上去都焉了的,對手下將軍道:“快點趕路,天黑之前可一定要趕過去,再者說了嘟囔着沒忘沒了了,怎麼這會子還在打算,計算什麼時辰了,總歸是加快行進速度。
“是,快點着,後面的人不要慢騰騰的,快點走了,這樣子什麼時候才能到,上頭吩咐了,要快點走了,這樣子也不知道到什麼時候了,快點看着點。”
“萬歲,依照臣看來,我們還是去我的家鄉好了,這段日子臣思念家鄉,也是想要陛下到我去過的地方看看,這樣也算是出來散散心了。”
英宗皇帝道:“這你的家鄉,我還真是沒去過,想想也不知道什麼地方,想必是很美的地方,不知道你的家鄉是不是很美,先生你這次帶我去好了,好不容易出宮一次,這也算是看看了見見世面。”
“萬歲若是喜歡,當然可以,只是不知道前方如何了,若是打了勝仗了,自然可以回去,也好知道前頭都如何了。”
過來一對人馬,這像是打了敗仗的,一個個十分沮喪,王振騎過馬到了那邊,對手下人道:“問問都是做什麼的,哪個部隊的,再者說了,怎麼可以這樣狼狽,是不是前方戰事吃緊,還是這幫人貪生怕死,自己都一個個回來了。”
侍衛官到了前頭,拿着馬鞭道:“你們是哪對人馬,怎麼到了這裡,是不是前面有什麼事情發生,大同如何了?”那些人看也不看,只是顧着往前走,也不理會那個人。
侍衛官拔出寶劍,砍殺了一個衛兵道:“若是你們都不說了,我就殺了你們,看你們還敢如此蔑視我。快點說出前面是不是打仗了,到底戰況如何。”
那人擡起頭看着道:“我們也不知道,不過是吃了敗仗了,這一次駙馬爺都死了,我們是前面逃出來的,再者說了你們也還是不要去了,若是去了,只怕也是白白受死,再者說了邊關重鎮都丟失了,若是你們去了還不知道如何了。”
王振聽了報告,心中坎特不安起來,這怎麼辦,若是去了陛下好歹要是有什麼危險,那豈不是罪過了,再者說了若是前面無危險,那麼到時可以去看看,現在只有假傳聖旨可行了。
王振將一幫人叫道一邊,然後對着陛下道:“啓奏陛下,前方可是打了勝仗了,若是我們去了也是白去,再者說了,他們都是武將,看着陛下還覺得是天威難犯,我看這一次我們不如折道回去,這樣也能看看臣的家鄉。陛下你不是最想要看到了,若是可以我們明天返程。”
朱祁鎮本是沒有主見的人,聽到了打了勝戰了,這顆心也就放心了,自己也不必親自過去經歷險難了,自己還能夠回到王振家鄉看看,那裡必然是一方沃土,於是鑾駕到了家鄉蔚州。這時候王振也是興高采烈的,看着這大軍如此行動,如此威風,再者說了這麼多人,
看着自己也是十分的氣派,可是不小心看到了麥子,這可是家鄉最爲青春的氣息了。
身邊的人道:“大人,我看還是不要去了,這一次大軍可是大規模的,再則說了,你不是看到了,這軍馬將糧食都踩壞了,這樣下去,你即便回到了家鄉,父老鄉親怎麼看待大人,若是大人要去了,只怕還要遭罵名的。”
是呀!這樣的事情,自己軍馬都不知道珍惜百姓的糧食,自己去了豈不是自討沒趣了,再者說了,這要是看到了還都是因爲自己破壞了莊稼,哪個人能輕饒了我,還要揹負罵名。
“停止前進,不要走了,糧食都踩壞了,我們不去了,折走宣府好了。”鄺大人問道:“王公公,你是否是奉了陛下的旨意,再者說了,我們來的時候如何了,這時候你不是不知道,前方已經吃了敗仗了,你還在這裡耀武揚威的,你到底是一個混蛋。”
坐在囚車裡的鄺大人,此時沒人聽信他的話,只當他是一個瘋子。“你這個瘋子,還要咬人不成,哼,坐在囚車裡頭都不老實,來人給我把他的嘴巴堵上,看你還能說話嗎?”
王振吩咐道:“全部人馬都給我走,不要停下來,我們加緊趕路。這樣也能讓陛下早些休息好。”
軍隊又走得很慢,這幾天的功夫還是在原地踏步一樣,走的一點一滴的樣子,拖拖拉拉的士兵都沒有了精神。樊忠道:“公公,這幾日爲何總是如此,要是從紫荊關那裡過去,我麼有一個關隘阻隔,也不需要被野狼追擊了。若是依照這樣下去,我們只怕成了野狼的肉了,還望公公早些下決斷。”
這樊忠看不起王振,王振又何來的看得起這個樊忠,王振對着樊忠笑了笑,這笑容裡滿滿的裝的全部是輕蔑的意味。“樊忠將軍,不知道你是誰的領軍,再者說了,這陛下的話,難道我會假傳聖旨不成,再者說了,這件事情明明就是不行的通,再者說了到了這裡,我從宣府也能到達北京。”
樊忠接着道:“可是公公不知道若是在照此下去,不知道也先就要來了,若是不行我們也就算了,可是單單是這件事情還望公公能夠明白下屬的心意。”
王振那裡理會這些囉嗦的話,想了想道:“將軍若是着急了,若是想要去了,可自行前去,我不會留着將軍在這裡的,將軍想好了就可以了,不需要稟報了。”
樊忠勒馬而回對着將士道:“哎,將鄺大人嘴中的抹布都給我拿下來,我要問話。”
“這王振似乎不聽我的勸告,還白白的奚落了我幾句,我還是着了誰了,也不是替陛下考慮,如此下去,也先大軍只怕就要到了城下了。鄺大人你倒是說句話,替我們想想辦法。”
望着天空,這一切都已經不再是大明的了,要翻天覆地了,要翻江倒海了,說着自己咬破了舌頭,吐了一口鮮血到死也是死在了囚車裡。
樊忠眼淚都留下來,看着鄺大人就這麼死去了,不是死在別人的手裡,倒是死在自己人的卑微之下,這樣如何能夠讓將士們心服口服。
此時大軍到達土木堡,這行車的人馬一樁樁都是如此,到了這裡,安營紮寨,還是老樣子,英宗皇帝找了一個村落住了下來,躺在土牀上還覺得很舒服,至少自己能夠覺得很是舒坦的樣子,身邊小太監給自己梳洗了一下子。
朱祁鎮怒道:“這是什麼水,混蛋,你是這樣伺候我的,還弄來了這樣的水,不知道我要洗清水,你還真是的,拉出去斬了。”王振一旁勸說道:“陛下,這時候上哪裡找來的水,這還是附近的人湊得,再者說了這裡本是缺水的,這一帶要喝水都要很遠的地方去,這裡不是我們呆的地方,等到了宣府,陛下再好好的沐浴。”
朱祁鎮到底還是想着舒服,將身邊的侍女都叫過來,陪着自己,然後吃着水果,這些都是京城裡頭帶來的,放在食盒裡,可是畢竟多少天了,還是水果但是都已近沒多少水分了。
只聽外頭喊聲四起,這時候也先帶着人馬過來了,王振呼喚起英宗皇帝,啓程回到宣府,可是大軍已經追在後頭了,王振呼喚道:“大軍由護國大將軍李進忠護甲,剩下的人馬隨我保護陛下先走。”
這也先大軍可都是輕騎,一下子殺過來,如果有些防禦也算是好的,可是大軍呼呼啦啦,都是一對廢銅爛鐵,那裡經得住這樣的衝擊,不一會兒這些人都被殺光了。
英宗皇帝從轎子上變成了騎馬,可是馬匹跑的都吐了沫子,還是堅持要走,可是這也先已經佔到了自己前頭了。
樊忠對着王振道:“王振你禍國殃民,不得好死,說着從身邊仍過來大鐵錘,一下子將王振腦漿砸了出來。”
王振猶豫了一下子,可是還沒有想到,身邊的人揮手的意思,以爲是沒事情了,可是轉過身子就被砸死,這樣看着樊忠,樊忠冷不防的又加上一錘子,這樣幾下子就像是錘牛一樣,那牛跌倒在地上,不動彈了。
樊忠喊道:‘陛下你還是騎上我的馬,前面就是宣府,你到了哪裡就安全了,我在這裡阻擊敵軍,若是戰死,也算是爲國盡忠了。”
英宗皇帝騎着馬到了宣府城下,叫喊道:“上面的人聽着,快點打開城門,讓我們進去,不然我真的要殺了你們的頭了,我是你們的陛下,我是當今的皇上。”
聽了後,身邊的人將這些話都告訴了城樓上的人喊道:“你說你是陛下,胡說八道,你要是陛下,我還是天皇老子,去你的,想要騙我不成,我們當今的陛下就坐在龍椅上,你不知道了吧!還敢假冒皇上來了。給我亂箭射死。”
朱祁鎮怒道:“睜開你們的狗眼,看看這是什麼,看好了,這是我隨身攜帶的物件,可是皇上了,若是不信的話,儘可找人來驗明。”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