鑑於大白兔的忘恩負義,見色忘友,自作自受,莫乞笑着點了點頭:“興許是我錯了,小小墨好像挺喜歡這樣順毛的。”
有衣點點頭,抱着大白兔在房間裡溜達了一圈,笑道:“看得出來,你這十年過得很好。”
莫乞想點頭,但又生怕有衣下一句就是既然過得很好,然後就是放心的走了什麼的,於是硬生生地違了意,回道:“不好。”
有衣一怔,大抵是想不到一句客套話後得到這樣的回答。
莫乞說不好,有衣下意識地再次打量了一下房間四周,覺得這房間的擺設自然隨意,住在這裡的莫乞應該也是住得很是舒服的,着實看不出哪裡不好,遂疑惑問道:“哪裡不好?”
額,其實的確是很好。但是已經回答了不好,現在找個什麼理由充分說明自己不好呢。莫乞爲難了。
莫乞腦中各種理由翻來覆去的想了一遍,平生第一次如此動腦筋。但即使如此賣力,莫乞也沒想出個證據確鑿,有說服力的理由。
看着有衣一臉認真的等待回答,莫乞急了,一急便想出了一個極好的理由。
莫乞嘆了聲道:“因爲時常想起任務一點着落也沒有,又不知道怎麼才能完成好。老君說一定要贏,我心裡壓力大。”
有衣順着毛的手一用力,大白兔猛地一抖,使勁往有衣懷裡鑽。
莫乞極度無語地看着有衣晃着神,手上一撮兔毛很是閃眼。
有衣被大白兔這麼大的動作驚醒,看着手上的一撮兔毛愣了愣,然後微微驚訝的語氣道:“小小墨這是在高興?”
莫乞:“……”那是痛的!
有衣道:“可是再高興也不能總是給你順毛,不然毛掉多了就沒有手感了。”
莫乞連忙點頭表示贊同。
有衣放下大白兔,拍了拍莫乞肩膀:“那個賭沒那麼重要,隨意吧。”
莫乞驚訝道:“老君不是說很重要嗎?”
有衣挑眉:“哪裡重要?”
莫乞想起老君提起這個賭約時一臉凝重的表情,想了想把老君說的重要性提煉出來:“老君說,這個賭關係着有情司和無情司日後的運作模式,對凡間有很大很大的影響。”
有衣抽了抽嘴角。不就是華蓮上神掌管有情司太嚴,金裔大太子處理無情司又想偷懶,所以纔有了這番比拼麼。
看莫乞這麼重視,有衣也不好直接打擊她的士氣,只好道:“雖然重要,但是順應天意就好,無需擔心。”
莫乞想說自己很是擔心,因爲目前爲止還未找到可以進行賭約的對象。哎,若是有衣可以是進行賭約的對象就好了。但是有衣本來就是下凡參賭的,雖然他不賭,但身份擺在哪裡,這讓莫乞有那個心思也沒那個膽。
莫乞對賭約的理解是這樣的。凡人大多喜歡說一生一世,那麼自己便找個人陪他一生一世,這點自己是能接受的。
如今最大的問題便是要找一個願意對自己一生一世都很好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