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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光閃過…
李逍遙和陳杰兩人突然出現,發現此時周圍都是南詔國百姓,而正前方巫王與巫後兩人正在眺望着遠方。
海中,突然一道身影踩着一塊木板,在水面上快速滑動着,向岸邊疾馳而來,卻是拜月教主來到了。
只見他一如既往的紅黑雙色的長袍,長髮披散,鬍子拉碴,雙手疊放在身前,臉上帶着淡淡的微笑,到岸邊後,慢慢走向巫王。
對着巫王彎腰行了一禮,淡淡地笑着開口:
“王上,吾前往海外一年,環形世界一週,尋找到了天涯海角,在那裡摘下了一朵花,相信可以爲南詔國子民們帶來和平與安樂。”
說完,雙手平舉,最後卻是豪情萬丈地高聲說了出來,是爲了讓更多百姓能夠聽得到。
頓時,人羣沸騰了!
“好!”
“教主好樣的!”
“教主爲民做主,好!”
各種稱讚之聲不絕於耳,拜月教主只是淡淡的笑着,彷彿不在乎功名利祿。
而李逍遙與陳杰兩人臉色嚴肅,知道接下來可能會有變故。
只聽拜月教主突然右手一揮,萬民禁聲,而巫王臉上的笑容變得有點勉強,似乎對拜月教主的威望很不舒服,卻不敢說些什麼。
拜月教主這時候說道,“諸位可愛的百姓們,其實南詔國連年大旱的原因我已經找出來了。
源頭就是——巫後!!因爲她就是蛇妖!!”
說到最後,拜月教主氣勢洶洶地拿手指着巫後,說出的話讓在場衆人難以置信,畢竟巫後也是與民同苦,一樣愛民如子。
只是,更多人願意相信拜月教主。
而巫後震驚的站起身來,卻沒有反駁什麼,雖然不是蛇妖,但是她的女媧真身的確有蛇尾。
因此她不想狡辯,想看看拜月教主打算幹嘛。
而巫王則是慢慢後退,口中喃喃着,“不,這不是真的?不是真的…”
眼色透露着震驚,哀痛,傷心,難過,以及不捨。
他看得出來,拜月教主想對付巫後,可是他無能爲力,保護不了自己的女人。
而巫後沒有反駁,讓拜月教主臉上笑得更盛了。
李逍遙與陳杰兩人這時候沒有上前去,因爲這是十年前,任何舉動都可能改變歷史,導致一切可怕的後果。
不一會兒,巫後就被兩名押住雙手,被巫王下令入獄,卻是沒有立馬處死。
拜月教主輕輕的點點頭,卻是把自己的一個威脅暫時解決了,滿意的微笑起來。
隨後,巫王與拜月教主齊齊微笑着,兩人手扶着手慢慢地前往皇宮走去,身後跟着一羣侍衛,百姓則慢慢散去。
本來李逍遙剛剛想要上前去救人,只是被陳杰拉住手,輕輕搖搖頭,示意看情況再說。
此時,兩人對視一眼,點點頭,決定待會去監獄那裡探視巫後。
一路俏俏跟在押解巫後的侍衛,躲過一衆崗哨,直到牢房門前,兩人都沒被發現,只是沒有輕舉妄動,打算等這些侍衛走了再進去。
一直等到牢房的侍衛走了之後的半個小時,觀察周圍走動的侍衛不多了。
這時,陳杰纔出手把兩位把守在門前的侍衛點暈,然後兩人打開牢門,走了進去。
牢房裡陰暗潮溼,散發着腐朽的味道,刺鼻難受,只是兩人都圍着面巾,卻是沒那麼辛苦。
一路小心前行,來到巫後的牢房門前,看到巫後正安靜的端坐着,眉頭微皺,卻是在低頭思索着。
聽到有聲音響起,巫後擡頭看到兩名蒙面人出現,卻是沒有驚慌之色,只是很好奇這兩人是來做什麼的。
正當兩人想開口說話的時候,突然來到了一名身背長劍的年輕劍客,來人也不搭理陳杰兩人,而是急切地對巫後問道:
“青兒,快走,拜月那傢伙現在不在,我們可以趁機逃出去,快跟我走。”
“一兮大哥,你的好意我心領了,不過我不會走的,你快離開這裡吧。”
巫後語氣平淡地開口說道,卻是沒有因爲來人是熟人也有太多的表情波動。
這就是師傅年輕時候的樣子吧…
陳杰與李逍遙兩人心中同時想到這點,只是都沒有說什麼。他們只是來這裡詢問爲什麼會送他們來此的。
要知道,女媧神廟本來就是巫後當年犧牲自己,以身化石,鎮壓着水魔獸而保護着南詔國子民。
而此刻,兩人都被傳送回十年前,卻沒有想明白,爲何要回十年前,又如何回去十年後。
不過,現在兩人沒有問出口,因爲看到酒劍仙在此,覺得後續可能會發生什麼事,所以兩人就靜靜的站着,也不說什麼。
只是打定主意,要是巫後被處死,兩人一定會救下她。
於是酒劍仙一直在那裡勸說着,可惜巫後無動於衷,一直不同意。
最後,酒劍仙急眼了,打算強制帶走巫後,卻沒想到巫後很堅決地拿着一塊尖銳的石塊對着自己的脖子反抗着。
酒劍仙只好無奈一嘆,失魂落魄的走了,卻是由此至終都沒去搭理陳杰兩人,顯然沒興趣也沒心情…
陳杰兩人只是對巫後說了一句,“保重!”然後抱拳轉身走了。
巫後雖然覺得奇怪,卻沒有問出來,因爲這裡是牢房,呆久了會增加暴露的風險,而且傷到普通人就不好了。
不得不說,巫後身爲大地之母,女媧的後裔,悲天憫人的心態很早就存在了。特別是經歷過與劍聖相愛相離,然後又領悟了天地大愛的至理。
可以說,這時候的巫後,不再是過去那個青兒,而是一名女媧後人。
兩人跟着酒劍仙一路前行,而酒劍仙也沒有去理會跟在自己身後兩人,只是失魂落魄地走着,似乎還沒想通爲什麼會這樣。
到得一客棧門前,酒劍仙進去之後大喝一聲,“拿酒來,我要喝酒!”
坐下之後,酒劍仙不斷地倒着酒水,一碗碗的喝完,全然沒想過有沒有錢付賬這種事。
陳杰嘴角抽抽,內心暗道,真能折騰。
李逍遙則帶着關心焦急的神色,對着酒劍仙勸道,“別喝啦,再喝會死人的。”說完就把他的酒碗拿走,想讓他清醒一點。
酒劍仙卻不在乎,口中口齒不清的嚷嚷着,“酒…酒…我要喝酒!!”
說完,揮舞着手,想去拿酒碗,卻始終沒有碰到,卻是漸漸睡着了。
李逍遙與陳杰兩人無奈一嘆,這樣還真沒什麼好辦法,畢竟這是心病,怎麼勸說也沒用,等他睡醒還會繼續喝酒的。
於是兩人開始商量接下來的事,決定一人看着酒劍仙,一人去街上打聽消息,看看有什麼變故。
兩人分頭行事,陳杰負責出去打探情報,畢竟,看到酒劍仙那喝醉的樣子還真不忍心,又不想弄得自己狼狽酒臭味一身。
於是這個照顧酒劍仙的任務就交給李逍遙了。
陳杰一路走着,一路打聽着城中貼告示的位置,一邊向着貼告示的地方走去,卻是覺得拜月教主有所行動可能會張貼出來,可能性很大。
當陳杰走到城門附近,只見此地人頭涌動,都在張望着告示的位置,而有一穿着破舊文士衣裳的老秀才,則大聲喊着告示的內容。
剛好陳杰趕上老秀才剛開始說的時候,只聽那老秀才喊道:
“教主今日清晨揭露了巫後是妖怪的事實,現已羈押在牢裡。
經過巫王與拜月教主商議後決定,明日午時,巫後將在宮門前的廣場公開行刑!!”
衆多百姓議論紛紛,對於巫後被拘,有點不能接受,有些清晨在現場看到的則表示巫後沒有反駁,想來不會是假的。
不過,倒是沒有人懷疑拜月教主所說是真是假,可見拜月教主的威望何其之大。
向着周圍打聽了一下宮門的位置,陳杰俏俏的退走了。
回到之前的客棧,只見酒劍仙又在喝酒了,而李逍遙這次沒搶走他的酒,酒劍仙則拿着一大壇酒在咕嚕咕嚕的灌着,而陳杰已經目瞪口呆。
因爲李逍遙也在喝,似乎也想把最近的苦悶,悲憤,傷心,痛苦的情緒都一起發泄出來。
陳杰無奈一嘆,上前把兩人手中的酒都搶走。不等兩人來搶,直接開口說道,“明天午時,巫後就要在宮門前的廣場處死了。”
只見酒劍仙眼神一呆,動作頓了一下,然後把手放了下來,運轉體內劍元,卻是瞬間恢復清醒。
而李逍遙同樣施法,讓自己清醒過來。
陳杰把自己在城門附近打聽到的都告訴了兩人,最後說道,
“明日,我打算直接去法場劫走巫後。
如果不能成功的話,就跟拜月教主幹上一場,看看實力差多少!!”
說到最後,眼神堅定,卻是體內的血液也開始沸騰,好戰的劍道中人體現得淋漓盡致。
李逍遙與酒劍仙兩人也同時決定,明日一定要救出巫後。
這時候,酒劍仙才終於看向陳杰兩人,開口問道:
“你們到底是何人?爲什麼要幫我救出巫後!?”
李逍遙和陳杰都沒說具體緣由,只是說了一句,她是女媧後裔,值得自己相助。
酒劍仙又問了兩人姓名,兩人都沒說出來,因爲要是說了,以後就歷史可能就改變了。
陳杰說不定以後的自己會失去相遇酒劍仙的機遇。
而李逍遙則是想說出來,不過最終只是說了一句,以後不要去餘杭鎮那裡找一個姓李的青年作徒弟就行。
酒劍仙逆反的心理髮作,卻是打定主意,一定要收那個人爲弟子,你叫我別去,我偏要去。
不過他沒有說出來,只是暗暗做出決定而已。
陳杰看到了酒劍仙眼神閃爍,知道他肯定還是會去找李逍遙的,歷史還是跟原來一樣發展了。
第二天,午時即將來臨,宮門前的廣場,人羣如潮,都擁擠着在等待着巫後行刑的一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