鸞風掃了廢棄的房屋一眼,“是他們和阿普鬥法,阿普對他們下殺手,算是自食惡果。你放心,他們沒事,都離開了。”
“那阿普死了嗎?”我有些驚訝,髒老頭的道行我是知道的,但阿普也不是省油的燈,再加上巫族村裡的巫師不少。
髒老頭一個人對付不了那麼多人,是夜嘉薈幫了他,這麼說,夜嘉薈也很厲害了。
“沒有,他帶着剩下的村民留在草婆婆村子裡,我們去拿盅蟲,順便把他們收拾了。”鸞風扣住我的腰,飛向草婆婆的村子。
我們直接落在草婆婆的臥室屋頂上,鸞風在木屋頂上化出一個大洞,我往下一看。
我的媽呀!阿普居然和草婆婆赤身裸體地躺在一起。
天吶!太毀三觀了,兩人都一大把年紀了,還有精力做那種事?他們皮膚皺巴巴的,草婆婆又面目醜陋,光是看看都覺得惡寒。
早該想到這兩人有一腿了,不過他們怎麼沒名沒份的?
“小罈子別看!太噁心了!”鸞風趕緊捂住我的眼睛,不讓我看。
“確實很傷眼,我們趁他們不備,先去偷毒盅蟲。”其實很想趁機弄死他們的,但驚動了他們,要想偷得毒盅蟲就難了。
“可以給他們點刺激!我們也好放開手去偷毒盅蟲。”鸞風看破我的想法,在我耳邊低聲道。
“刺激?什麼刺激?”我好奇不已,什麼刺激能拖住這兩個老傢伙?
“你看看就知道了。”鸞風揚脣得意一笑,探手虛空一抓,手尖多出一道白色煙霧,飄入屋裡。
“咳咳,好熱………”
“怎麼回事?怎麼突然這麼熱?”
阿普和草婆婆閉着眼,雙手無意識的摸着對方的身體,摟抱在一起,不斷親吻着對方。
一場活春宮拉開了帷幕,別看他們老,可幹起‘活’來絕不輸給年輕人,嘴裡還嗯嗯啊啊個不停。
又見鸞風擡手一點,草婆婆他們扔在地上的衣服、和牀上的被子全消失不見了。
鸞風可不想讓我繼續看下去,他帶着我在一排木屋裡搜毒盅蟲。
“你怎麼會有*?”我忍不住問道。
“不是藥,我只是施了幻術,喚起他們的情慾。他們都被困在幻術裡,很難出來。”鸞風眼中透着一抹狡黠。
“狡猾!”我失笑道。
說話間,我們搜到了最後一間,原來養盅房在這裡。
我們進去後,入目的是滿屋的簸箕,都裝着還在蠕動的盅蟲,簸箕上又蓋着細紗網。
我身上的雞皮疙瘩掉得滿地都是,寒毛也豎豎直起。
“怎麼辨認哪些是最毒的盅蟲?”我看着滿屋子密密麻麻的盅蟲,頭有點大了。
“這個,我想下。”鸞風略一思考一會後,就劃破自己的手指頭。
我不解他的做法,找毒盅蟲,幹嘛要傷自己?“你弄傷自己做什麼?”
“你沒聽過‘鬼血引盅’嗎?一般最毒的盅都喜食鬼血,有的養盅人懂點道行,就捉些修爲淺弱的鬼割血養盅,食鬼血長大的毒盅蟲反應最激烈。”鸞風說着,就把血滴在地上。
簸箕裡的盅蟲果然躁動了,蠕動得更加厲害,但真的掙出簸箕的卻一條都沒有。
“怎麼這樣?難道沒用?”我的心都被提到嗓子眼了,緊張不已。
“毒盅蟲沒在這裡!”鸞風看着滴在地上久久不幹的血,只見那血全往一個方向涌去,形成一道血線。
“那血還會動?”我驚了一下,地上的血像有生命一樣涌動着,真是奇了、怪了!
“不是血會動,而是毒盅蟲就在附近,受到血的吸引。”鸞風搖頭。
“在附近,受到血的吸引,該不會是在草婆婆手上?”暈!別告訴我草婆婆隨身攜帶毒盅蟲。
鸞風想了一下,才說:“還真有可能,毒盅蟲最難養,說不定草婆婆養在自己體內,我們去看看就知道了。”
還養在自己體內?越說我胃裡直翻攪,真的很想吐。不過,也不是沒聽過有的人把珍貴的盅蟲養在自己身體裡。
我點頭,“嗯,看看去!要是沒有,我們就去盅村找。”
“啊、不要了、不要了、受不了了…………”還沒靠近草婆婆的臥室,就聽到曖昧的聲響。
木屋外也圍了一些村民,大概是聽到動靜匆匆趕來的,他們交頭接耳議論紛紛,個個面露古怪笑意,但沒人注意到我們。
“這麼多人,不如讓他們當衆表演。”鸞風鳳眸一閃,壞笑道。
“好啊!就給他們這個出風頭的機會。”既然毒盅蟲很有可能在草婆婆身上,肯定要驚動他們,那還不如趁機讓他們在村民面前出醜。
不過,我也才知道鸞風還會想出整人的餿主意。
“把木屋轟開得了!”鸞風擡手一揚,轟地一聲巨響,木屋應聲倒塌。
倒得很有技巧,是四面炸開的,不會壓倒阿普和草婆婆,只讓整張牀顯露出來。
他們緊緊糾纏在一起,被倒塌聲驚得脫離幻境,清醒了過來。
“啊——”草婆婆睜開細小的眼睛,看清自己的處境後,驚得嘶聲尖叫起來。
“怎麼回事?”阿普也懵了,一臉茫然,等發現有好多人在圍觀,老臉躁得通紅,急忙將草婆婆推開。
“衣服、衣服,我的衣服呢?”草婆婆驚慌失措地想找衣服,可不但衣服不見了,連被子都沒有了,根本就找不到可以遮擋身體的東西。
阿普則急急忙忙地驅趕村民,那些村民都捨不得離開,臉上全沒有了半點敬意。要知道不管是阿普,還是草婆婆原本都是他們村裡最受人尊敬的。
現在兩人搞在一起,鬧出這麼大的動靜,被這麼多人看光了,誰還會去尊敬他們?
鸞風笑道:“小罈子,該我們出場了。”
說完,我們就飄落在離草婆婆不遠的地方,我冷聲大笑:“草婆婆、阿普,你們真是好興致啊!人老,寶刀不老,怎麼?被打擾了,是不是很不爽?”
“原來是你們在搞鬼!”草婆婆他們一看到我們頓時瞭然,蒼老的臉怒得都扭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