麻子臉捂着下面痛苦慘嚎,也顧不上我,我沒有多做停留就要跑。
可我沒想到凌躍這混蛋會做出讓我噴血的舉動。
陰陽鬼被凌躍的紅線捆綁住,紅線的另一端握在他手中,他把陰陽鬼當溜溜球一樣甩向我。
陰陽鬼飛來的速度太快,它的修爲雖然不高,但二鬼合在一起,竟也有些實體化。
我一個不慎,後背就被砸中,整個人摔趴在地上。臉朝下,儘管在摔倒的瞬間,我用手捂住臉,鼻子隔着手掌還是被撞得流血。
好痛!痛得我眼淚狂噴,媽的!泥人還有三分土性,一路上我憋了一肚子火,因爲怕死一直忍氣吞聲,現在被凌躍的舉動刺激得全爆發了。
“凌躍!我艹你媽!居然用鬼砸我!”我摔倒的地方正好離院門口不遠,旁邊倚着掃把和垃圾鬥。
我隨手抓了掃把,就往凌躍的方向用力擲去,目標正是他的腦袋。
他的反應非常快,閃身的同時,再次扯動手中的紅線,把陰陽鬼甩了過來。
陰陽鬼見了掃把,鬼臉竟然驚恐萬狀,剛要閃躲,掃把柄端已經逼近、正巧插入它胸口。
沒想到陰陽鬼的魂體蹭地一下冒起了黑色濃煙,它裂着嘴、發出陣陣悽烈的鬼嚎,刺得我耳朵生疼。
濃煙越來越大,魂體卻如同瓷器破碎一樣,一片一片碎開,落地就化爲灰燼。
我作夢都沒想到我隨手擲出的掃把能滅了陰陽鬼,連凌躍也怔住了。
我想他一定鬱悶死了,他費了那麼大的力氣,都只是牽制了陰陽鬼,結果被我歪打正着給滅了,說起來,也算陰陽鬼倒黴!
之後我總算知道原因,原來那支掃把的木柄是張父用自家的桃樹砍下的木材做的,他也不懂桃木可以驅邪制鬼,不過是巧合。
除了桃木克鬼之外,還因爲五行相剋中木克土,那陰陽鬼中的男鬼連同屍體被埋在土裡那麼久,應該歸化爲土性了。
言歸正傳,眼下這種情況我已經不想白費力氣逃跑了,也跑不了,因爲不單是凌躍已經逼近我。
連麻子臉也忍痛捂住‘那裡’堵在院門口,憤恨地瞪着我。我以爲已經死翹翹的小枸,在陰陽鬼被滅時,也從地上爬了起來。
“媽的!幸好老子裝死——”小枸渾身赤裸,叨叨自語道,話說到一半,就收到麻子臉他們的瞪視,急忙尷尬地改口:“哎喲!好痛、痛死老子了。”
“王小枸,你給我閉嘴!”凌躍怒喝道,轉而又把冷如淬冰的目光移到我臉上。
呃!這是要和我算總賬了?他的表情太過嚇人,我滿腹的火氣一下子全熄了,可還是不甘示弱地回瞪他。
“把東西交出來!”凌躍對我攤開手,作出一副討物狀。
他醒來時只有我在場,自然懷疑是我拿走他的銅錢,但他這麼急着想討回銅錢,說明銅錢對他來說真的非常重要。
“行啊!只要你放了我。”我很乾脆地承認銅錢在我身上,我正好可以拿銅錢作爲保命的籌碼,所以沒理由否認。
“凌躍,她拿了你什麼東西?對了,你不是被鬼附身了嗎?”不等凌躍開口,小枸這少根筋的傢伙,哪壺不提哪壺開,一拍腦門就驚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