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枸的話無疑是火上澆油,令凌躍的臉色更加難看,把銅錢的事暫擱一邊,冷聲問道:“到底是怎麼回事?”
我見他問的是小枸,不由感到緊張,看他這樣子恐怕連被掐脖子的事都忘了。
既然鸞風不希望凌躍知道他的存在,肯定有他的理由,他雖然是鬼,可救過我,我必須爲他保守這個秘密。
“當時你突然掐住自己的脖子…………”小枸心有餘悸、繪聲繪色地講述當時的情況。
“啊!你還說了一句、一句什麼話來着,我想不起來了。”小枸撓了撓亂糟糟的頭髮,怎麼都想不起凌躍說過的話,只得問麻子臉他們。
可麻子臉他們都搖頭說當時離得遠,又過於驚慌,沒聽清楚凌躍說了什麼。
我暗喜,他們都忘了!要是讓凌躍知道鸞風藉着他的嘴說了一句‘敢動譚紫的人都該死’,說不定這混蛋會以爲是我在搞鬼,那我就死得更慘了。
凌躍死死地瞪着我,交代小枸他們收拾殘局後,就把我拉到放置屍體的屋子。
“說!我會被鬼附身是不是和你有關?”凌躍捏住我的脖子強迫我與他對視。
他能不能蠢一點?別認定和我有關啊!我故裝茫然不解道:“什麼意思?”
“你三番四次說我強佔你的身體,我卻一點印象都沒有,這次被鬼附身後也只有你在場,別告訴我你不知道是怎麼回事。”凌躍把之前強了我的事都聯繫到一起。
不等我說完,他又繼續說道:“哼!或者說你當日出現在雲重山也是早有預謀,故意接近我。”
我有些傻眼了,他不去當編劇實在是太可惜了,麻痹的!居然能扭曲成是我故意接近他、所有的一切都是我自導自演的。
“你腦子有毛病啊?有本事你吻遍自己全身給我看!既然你覺得我是故意接近你的,那你就放了我啊!”我火了,惡聲惡氣地怒吼着。
凌躍被我的話嗆住了,畢竟每次失身後,我身上都遍佈着青青紫紫的吻痕,絕對做不了假。
“凌躍,你怎麼沒想過是你自己得了間歇性失憶症之類的病?你想想啊,你這麼厲害,鬼怎麼可能敢附你的身?”我見凌躍神色陰沉莫測,嚥了咽口水,一改剛纔的激烈言詞,緩聲道。
可能是我這句‘你這麼厲害,鬼怎麼敢附你的身’起了作用,凌躍狠狠地瞪了我一眼,就鬆開我下巴。
他探手在自己身上摸索,似乎要查看自己的身體是不是有被鬼附過的痕跡。
我緊張得心都提到了嗓子眼,暗暗祈禱他別察覺出鸞風的存在。
當他臉上露出疑惑之色時,我猜到他一定什麼都探不出,就鬆了口氣。
哈哈!要是他真的以爲自己得了什麼病,那就好玩了,忍不住諷笑道:“有病就得治,別越拖越嚴重了。”
“再胡說八道,我撕了你的嘴!”凌躍惱怒道,沒再提鬼附身之類的話。
我適而可止地閉嘴,但是他卻突然掏出錢包,這是要做什麼?我可不會傻傻地以爲他是要給我錢。
當他從錢包裡拿出一隻小巧而精緻的剪刀時,我心裡突了一下,弱聲問道:“這剪刀是做什麼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