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雲真,怎麼會是你?你把葉翎怎樣了?”聽到陸雲真的聲音,我雖然恨得要死,但還是強壓着盛怒。
葉翎的手機在她手裡,很有可能被她捉了或者出了什麼事,我整顆心焦得跟在油鍋裡炸過一樣,說到底葉翎是被我連累的。
“小賤人,沒想到你不但沒死,還敢到處找我,真是活得不耐煩了。沒錯,葉翎在我手上,不想她死的話,就………”
陸雲真惡毒的聲音從電話那端傳來,刺激着我,我也將她的目的聽清楚了。
“陸雲真,你要是敢動葉翎一根手指頭,我要你不得好死!”我冷聲威脅道,緊握着的拳頭,手指關節全泛白。
陸雲真報出地址後,在她的咒罵聲中,我掐斷了通話,渾身的力氣也像被抽乾了一樣。
整個人無力地用雙手捂住臉,任淚水絕堤而出,那一晚的記憶也滾滾涌來。
那時我爸剛去世,我男友杜少衡怕我太過傷心就一直陪着我,沒想到陪我是假,和陸雲真私會是真。
我在靈堂前守靈,杜少衡居然假借上洗手間,和陸雲真躲在靈堂後面的洗手間裡苟合。
最令我痛苦的不是他們搞在一起,而是我知道我爸去世的真相。
原來是我爸察覺陸雲真出軌,就偷偷跟蹤她,撞見他們在公園的假山後打野戰,忍不住現身。
結果被陸雲真推倒,後腦勺撞在石塊上,他們怕惹人懷疑,棄我爸於不顧,讓他失血過多而亡。
當時我被仇恨衝昏頭腦,和他們拼命,他們聯手殺害我。
也虧得他們以爲我死了,慌張之下沒有把我當屍體處理了,就畏罪潛逃,不然我真的得去閻王殿報到了。
後來我查到陸雲真沒有和杜少衡在一起,他們分頭逃走。
我打算挨個收拾,最先找的是陸雲真,不止託了很多關係,還報了警,四處尋找她的下落。
陸雲真多少聽到了風聲,惡事做多了,難以安心,怕我報復她,就想先下手爲強。
她知道葉翎是我最好的朋友,所以這次綁架了葉翎,逼我獨自去贖葉翎。
狗急了會跳牆,陸雲真這種人什麼事都做得出來,我要是真的去了,恐怕是凶多吉少。
我想報警,可她都說了要是敢報警,她就殺了葉翎,我不敢拿葉翎的命去冒險。
怎麼會這樣?我明明想找她報仇,還沒找到她,反而被她逼到這份上,我該怎麼辦?
我突然覺得自己很沒用,做什麼事都受制於人,遇到凌躍也是、現在對上陸雲真也是。
陸雲真約我這週六晚上八點,在應川市郊外一間廢棄的廠房裡見面。
那廠房我知道,鬧鬼鬧出了名,據說一到夜裡就能聽到鬼哭聲,有人不信邪就去探看,結果都死在裡面。
我想不通陸雲真怎麼會選在那裡?應川市離我現在身處的地方不遠,不用等到週六,就能抵達。
今晚買不到去應川市的車票,我就在車站附近的小旅館開了間房,先休息一晚。
我洗完澡後都零點了,雖然疲憊不堪,可躺在牀上,翻來覆去、怎麼都睡不着,滿腦子都想着要怎麼救出葉翎。
“小罈子、小罈子…………”就在我煩躁得快捉狂時,突然響起了一道清朗好聽的聲音。
是鸞風這隻男鬼的聲音,也只有他會叫我小罈子,他怎麼會在這裡?
我驚得差點從牀上滾下來,目光慌亂地四下掃望,並沒有看到他的鬼影,可他的聲音,卻還回蕩在房間裡。
“你、你有種給我滾出來,少裝神弄鬼!”我強裝鎮定的大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