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真的什麼都不知道。”面對警察的審問,我故作鎮定,一口咬定昨晚在房間被人打暈,醒來就在山上。
其實警察不止審問我一個人,還有凌躍,與旅館其他人。
死在雲重山碎石道上的人確實是那個胖男人,阿彤的屍體也被發現了。
胖男人的死狀非常恐怖,五臟全被人掏出體外,模糊的血肉也像被人用手抓撕造成。
具體死因還在調查,唯有我和凌躍知道十有八九就是女鬼所爲。
我自然不可能告訴警察兇手是女鬼,要不是有人目睹我從外面回到旅館,並穿着凌躍的衣服,與他發生衝突,我絕對不會承認自己昨夜去了雲重山。
我也從警察口中得知凌躍的供詞,氣炸了!這混蛋爲了洗脫嫌疑居然說我是賣*,與他在雲重山上做‘交易’,結果因爲他忘記帶錢,才引發樓梯口那一幕。
怎麼會有這麼不要臉的人?他這說法還得到當時圍觀的人的證實,偏偏當時我爲了讓他放開我,還拿話刺他。
我氣不過明明被他強了,結果變成你情我願的‘色.情.交.易’,利用我來開脫。
虧得警察把重點都放在命案上,沒有以*的名由拘留我,我也慶幸下山時把我落在阿彤屍體旁的碎衣服處理了。
警察把旅館的人都審問了一遍,因爲凌躍的同伴突然離開,他們自然被當做嫌疑犯。作爲嫌疑犯的朋友,在案情未查明之前,凌躍不能離開旅館,要協助調查。
也許是警察相信我只是賣*,居然沒有限制我的自由。
我也一刻都不想在這鬼地方多待,顧不得身體的疲憊,繼續收拾行李。
突然窗外傳來一陣窸窸窣窣的聲響,我心跳一頓,頓時緊張地往窗口望去,看到站在外面的人,又怒又懼。“你想幹什麼?”
“娼婦!”凌躍沉着臉,冷冷地吐出這兩個字。
我沒有忘記他除了有強*的惡行之外,還有購買屍體的事,這個人我絕對惹不起。
“不準過來!”之前在樓下全憑着滿腔怒氣,現在我可不敢和他硬碰硬。
眼看他就要跳進來了,我想也沒想,就抓起房裡唯一的一把木椅,衝到窗前,往他頭上砸去。
他臉色驚變,他的身體原本貼靠在窗外的壁面,雙手抓在窗沿上,他側身一翻,險險避開了椅子。
一次沒砸中,我又猛力砸了一次,這次顧不上去看有沒有砸中他,就跑到牀邊拿了行李,急急衝出房間,身後傳來他的咆哮聲。雖然他被禁止離開旅館,我還是害怕他會追上來。
雲重山下出租車很少,大多是三輪車和摩的在拉客,我僱了一輛摩的準備去客運站。
“站住!想跑沒那麼容易。”一輛越野車從後面直衝過來,車門大開,伸出一隻大手把我從摩的上拽進車裡。
“啊!”我驚呼一聲,連人帶行李一起摔進車裡,還沒穩住身體,他就狂踩油門,後面好像有警察在追趕,還有路人彼起彼落的驚呼聲,
“停下、快停下!”他神色冷峻得嚇人,落在他手上可沒好果子吃,我撲過去,想搶奪方向盤。
“鬆手!”他怒喝一聲,想將我推開,我死死地握緊方向盤不肯鬆手。
兩人爭搶之間,導致車子橫衝直撞,最後竟衝向路口外的那條河,河岸邊沒有護欄,待反應過來,想剎車已經來不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