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笑死我了,髒老頭的拖拉機居然成了一堆破銅爛鐵,我忍不住大笑了起來。
“天殺的!到底是誰幹的?我的寶馬啊!”髒老頭髮出殺豬般的嚎叫聲,整個人撲了過去。
我還以爲他只是肉疼,嚎幾句就好,沒想到他會哭得稀里嘩啦的。
不就一輛本就來快報廢的拖拉機,至於嘛?弄得我都不好意思繼續笑了,憋得真難受啊!他這樣哪裡像什麼高人、鬼見愁?
“老闆,你別哭啊!這肯定不是人弄的。”蟬子看了我一眼,大概是覺得丟臉,就過去勸髒老頭。
“廢話!你見過人能把鐵啃成這樣嗎?”髒老頭拿起一塊留有齒印的鐵,氣憤道。
我也覺得三更半夜的,不可能有人來這裡,可什麼鬼的牙齒這麼厲害,能把拖拉機啃成這樣?
“都怪你們,要不是爲了幫你們,我的寶馬也不會變成這樣,你們賠!你們一定要賠我寶馬!”髒老頭又把矛頭對準我和鸞風,衝我們吼道。
“好,賠就賠!”鸞風爽快道。
“你有錢賠他?就不怕他獅子大開口?”我偷偷扯了扯鸞風的衣袖道。
“活人用的錢我是沒有,不過凌躍有啊,這傢伙存了不少錢,銀行密碼我都知道。”鸞風有心要坑凌躍一把,就說道。
我一聽眼睛大亮,高興道:“回頭都取出來給我!”
貪凌躍的財,我心安理得。誰讓凌躍差點弄死我,還對我下咒?要不是鸞風早就幫我解了咒,今夜凌躍被折騰,我也會跟着難受。
而髒老頭聽到鸞風肯賠錢,當即停止哭嚎,擡頭道:“這可是你說的,這輛寶馬跟了我很多年,感情可深了,賠少了的話,就是侮辱了我和寶馬的感情。”
靠!哪裡有眼淚、有哭過的痕跡?原來髒老頭是裝哭的,這老不羞,太不要臉了!
“老闆,你上個月還說想換新的。”蟬子捂着臉嘀咕道,一副恨不得和髒老頭撇清關係的樣子。
“滾!有種以後你別坐我的車!”髒老頭惱羞成怒地擡起腳往蟬子的屁股踹去,好在蟬子這次有防備,躲開了。
但我卻垮下臉了,髒老頭一說坐車,我纔想到拖拉機壞了,我們要怎麼回去?
鸞風看出我的心思,湊到我耳邊,低聲道:“還不到六點,我先送你回去。”
對啊!瞧我這記性,怎麼就忘記鸞風會飛了,我瞄了髒老頭和蟬子一眼,說道:“你帶得了這麼多人?”
“不管他們,讓他們走回去。”鸞風笑得有些奸詐,轉頭對髒老頭說了凌躍的地址,就扣住我的腰,躍地飛起。
等髒老頭反應過來時,我們已經飛出很遠了,氣得他在我們後面罵個不停。
※※※※※※
鸞風直接帶我回到凌躍的住處,我並沒有捆綁凌躍。
隔天,凌躍醒來發現自己一身髒亂,震驚地瞪我。
“瞪什麼瞪,再瞪,我把你的眼珠子挖出來!”我惡聲惡氣道。
見他沒有應我,就拿出事先讓鸞風扯成幾截的繩子在他面前晃了晃,緩了口氣道:“告訴你吧,你昨晚又發病了,把繩子都掙斷了,我攔都攔不住。”
虧得我早就想好要怎麼應對凌躍了,不然,他醒來肯定會發現自己不對勁的,當時將他拖來拉去,他身上多處磨破皮了,我也不可能幫他換洗衣服、或上藥。
“你沒騙我?”凌躍面顯困惑,從我手中奪走繩子,似要確認是不是人扯斷的。
“騙你對我有什麼好處?你不信的話,我今晚把你發病的樣子錄下來給你看。”呵呵,到時叫鸞風好好表演一番。
“好,只要你拿出證據,我就相信你。要是你敢玩什麼花樣,我絕對饒不了你。”凌躍神色動搖了,大概是想眼見爲實。
我暗暗偷笑,恐怕他做夢都不會想到鸞風的存在,而鸞風可以幫我製造作爲證據的錄像帶。
其實我大費周章地騙凌躍,是經過深思熟慮,畢竟現在我和鸞風合作,短暫時間內不會分開。
我總不能真的天天把凌躍捆綁起來吧?早晚會出問題的,何況,我也沒精力天天和他打口舌戰,倒不如暫時委屈自己,試着與他和平共處。
“哼!你還真把自己當回事,以爲我會閒得無聊專編些謊話來騙你。”我諷笑道。
雖然凌躍臉上怒意未褪,口氣卻緩和了不少:“我之前想殺你,你也不可能會好心幫我。說吧,你有什麼目的,爲什麼賴在我這裡不走?”
我臉色一僵,凌躍這變態爲什麼不能蠢一點?我事先忘了設想他會問這個問題,這要我怎麼回答?
就在我不知道要怎麼回答時,門鈴響了,“我去開門!”
不等凌躍開口,我就快步跑向大門,當我從貓眼看到是髒老頭和蟬子時,鬱悶得想撞牆,他們怎麼這麼快就來了?都還沒通好氣,萬一他們把昨夜的事說漏嘴了怎麼辦?
我猶豫着要不要開門,髒老頭卻等得不耐煩了,乾脆不按門鈴,直接用踹的。
暈啊!這老傢伙太粗魯了,眼見凌躍已經起疑,要走過來了,我只好硬着頭皮把門打開了。
“給你!”我還沒反應過來,髒老頭就把一團黑漆漆的東西往我身上砸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