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居然吞進肚子裡,真服了你,你這麼蠢!是怎麼得到輪迴石的?連作用都不知道,犯得爲了一塊玉石和鬼王作對?”
我只是一個普通人,無法理解這些鬼爲一塊玉石爭來搶去,佈下那麼多陰謀有什麼用。
但是理智告訴我,如果不想死得太快,就不要摻合這事,趁早離開鸞風。
可是在他危險的時候離開他,會不會太不厚道了?好糾結啊!
“不!這輪迴石是她給我的陪葬品,我不能讓人奪走。”鸞風神色突然變得飄渺,好像陷入遠久的思緒中。
“她是誰?”我不由得有些緊張。
我的腦洞又忍不住大開,他巴巴的糾纏我,該不會我是他前世的愛人吧?看過一些關於人鬼戀的小說,大多都是這樣寫的。
可鸞風似意識到自己說錯話般,突然結巴了起來,“她、她——”
她了個半天,卻她不出所以然來!甚至變得有些心虛,眼神閃爍不明。
“她什麼?是你前世的愛人?該不會是前世的我吧?”我心一抽,故意問道。
“小罈子,別問這麼多了!太晚了,你快睡。”鸞風笑得有些牽強,從我身上爬起來。
“我這次昏迷是受到輪迴石的影響,雖然醒了,還是發虛,我得回到凌躍的身體休養。”
鸞風說完,就穿上衣服,匆匆離開房間,也不給我說話的機會。
我心頭直抽痛,莫名的失落,看他這反應,我就知道他所說的‘她’不是我。
可又是誰?能讓他寧願得罪鬼王,終日被鬼物追捕,也不願把輪迴石交出來。
那我呢?難道他糾纏我,只是爲了利用我?
不行,我一定要問清楚,不想不明不白的。
我穿好衣服,準備去找鸞風,我放在角落的揹包突然破開了,青銅小鼎也從包裡緩緩飄出來,落在地上。
鼎身散發着青色光芒,從裡面飄出一道黑影,黑影逐漸幻成戴着面罩的佈陣人。
“怎麼是你?你怎麼會躲在鼎裡?”我震驚地看着他,很難以置信。
我突然想起剛拿回青銅小鼎時,凌躍說過一句話:不值錢的玩意。
就說嘛,如果真的不值錢,凌躍之前爲什麼會費心想拿到手。
這麼說,這個青銅小鼎肯定是假的,難怪葉翎特意從蕭瑾然那裡拿我的行李,之後,又輕易送回來,原來青銅小鼎是被動過手腳。
當時我怎麼沒想到?凌躍應該看出青銅小鼎是贗品,他那句話可能是在提醒我,靠!明說不就得了?害我以爲他是要騙我扔了。
“譚紫,鸞風愛的人不是你!前世,他爲了救那個女人而死,而那個女人把輪迴石給他陪葬,他只是想利用你。”佈陣人怪笑道。
露在面罩外的眼睛幽深而詭異,直勾勾地盯我。
盯得我頭皮直髮麻,也因爲他的話,而難受不已。
鸞風真的是爲了救他心愛之人而死?如果原先他沒有顯出心虛之色,我絕對不可能相信佈陣人的話。
可鸞風愛誰和我有什麼關係?人鬼殊途,我和他註定沒有結果,縱使我現在心裡很不舒服。
“就算他利用我又怎樣?關你什麼事?”我強裝鎮定,冷聲道,不動聲色的後退幾步。
我獨自面對他很危險,現在喊鸞風和髒老頭的話,說不定他們還沒趕過來,我就被佈陣人弄死了。
“呵!只要你幫我偷出鸞風手中的輪迴石,我就把陸雲真的魂魄和杜少衡交給你處置。”佈陣人說出目的,他對我的事非常清楚。
“杜少衡也在你手裡?”杜少衡和陸雲真分開逃跑,我打算先收拾了陸雲真,再去找他算賬的。
“沒錯!不過是用輪迴石交換,你就能報仇,於你來說很划算。”佈陣人篤定我會答應。
“哼!就算我不幫你偷輪迴石,你留着他們也沒用,說不定過不了多久,就會殺了他們,我不也一樣能報仇?”
說話時,我無意間瞥見他掛在腰上的笛子,那天晚上他就是用笛音控制鬼物的。
那時我還鬧不懂他怎麼會遁地,到昨夜知道他和渡陰司一樣都是鬼王的手下,根本就不是人。
既然是鬼,爲什麼那晚他看起來好像有點弱,主要還是靠笛音控制鬼,他要是沒了笛子,那就好對付多了。
我這心思剛動,佈陣人就逼近我,伸出枯瘦的手掐住我的脖子,“不肯?”
咳咳!你妹!掐了我脖子,還問我肯不肯?我哪裡說得出話啊?
“不肯也沒關係,我捉了你,就不信他會不來救你。”我沒回答,佈陣人就理解爲不肯。
他也做了兩手準備,不肯就捉了我,用來威脅鸞風。
“小罈子,嘿嘿!你沒被失身吧?”外面響起髒老頭的笑聲。
佈陣人身形一滯,捏了個訣,就帶着我往地上鑽去。
剛鑽進地裡,髒老頭就嚷了一聲:“不對,有鬼氣!”
碰!髒老頭撞門進來時,我的身體已經完全沒入地裡,是被佈陣人掐着脖子在地地裡穿梭,已經快無法呼吸了,腦子也漸漸迷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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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沒想到佈陣人會把我帶到上次那個廠房,此時,我被困在一個略顯透明的結界裡面。
腳下是控鬼陣,結界外面漂浮着一隻只面目猙獰的鬼物。
而陸雲真的鬼魂不要臉地把頭鑽在佈陣人的胯間,隔着褲子吮吸。
艹,這賤貨,做鬼了也這麼騷!再看他們腳下跪着一個人,竟然是杜少衡,他真的被佈陣人捉了,像狗一樣跪在地上。
渡陰司一臉玩味地看着我,除了控鬼陣裡面的鬼,陣外還有大量的陰兵,裝扮和上次遇到的陰兵一樣。
周遭的一切讓我無比的心慌,他們是不是要拿我引出鸞風?但爲什麼把我困在控鬼陣裡面。
佈陣人把手伸到陸雲真胸口,邊問渡陰司:“渡陰司,你確定他真的會爲了一個活人,前來送死?”
“欲鬼,你懂什麼?我敢打包票,他絕對會來!”渡陰司信心滿滿道,看向我的眼神多了一抹陰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