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以爲凌躍會爲了不受我牽連,而將我推出去,沒想到他居然把我拉到身後,冷冷道:“是又怎樣?”
他承認了,我真的很驚訝,也很納悶,他該不會是想不開吧?要知道他一旦承認想獨吞輪迴石,就是和各大門派爲敵。
把我拉到身後算什麼事?想維護我?讓我有點難以置信。
“好你個凌躍,你竟想獨吞輪迴石,識相的話,快把夜家後人交出來。”另一個鬼媒氣憤道。
衆人有的誘之以利、有的好言相勸、有的惡言相逼,總之就是逼他把我交出來。
“說這麼多廢話,你們煩不煩?有本事就上來捉我!”我冷喝道,這些人唧唧歪歪的真的很煩。
明明都有私心,都獨佔輪迴石,偏偏還能裝出一副大義凌然的樣子來教訓凌躍,這就是所謂的名門正派。
“臭丫頭,口氣好大!看我怎麼收拾你!”有人沉不住氣,想動手了。
凌躍看我的眼神也有些怪異,似乎在說我不自量力。
我勾脣冷笑,“昨夜沒被紅燈區的女人炸幹?還有力氣來收拾我?”
這話就像一顆炸彈,把這些人的情緒全炸開了,個個臉黑如鍋底,都不再多說,直接開打了。
他們之前說那麼多廢話,就是顧忌這裡是街上,來往的人不少。
而且,他們都是穿便衣出來的,不好當街亮出法器,我和凌躍也不是鬼物,他們衝上來直接使用拳腳功夫。
玄界中有點道行的人拳腳功夫都不錯,畢竟驅邪滅鬼也不能單靠幾件法器、幾張符紙就行。
他們共有十來人把我和凌躍團團包圍起來,凌躍一邊護着我,一邊和他們打鬥。
我吞了幽冥珠之後,手勁、腳力什麼都倍加增漲,也幫着凌躍和他們打在一起,只不過亂無章法、招式。
先前最先說話的那個鬼媒最是毒辣,拿出鬼媒剪來扎凌躍,要知道鬼媒剪可直接扎破人的魂魄。
“踢他!”凌躍橫踢一腳,將那個鬼媒踢飛,又單手握住我的手臂將我提了起來,甩向逼近的另外兩個人。
媽的!我是人,可不是什麼武器,幸好那兩個人手裡沒拿刀,不然我一腳踢過去,非把我的腳砍了不可。
他們人多,拳腳功夫都不差,耗下去對我們都不利。
我見多數路人怕被波及,都繞道避開,膽大一點也只敢遠遠觀看,深深吸了口氣,嘗試着驅動幽冥珠的力量。
鸞風說過幽冥珠是鬼界至寶,怎麼會出現在極陰寒湖他也不知道,他只知道幽冥珠可以增漲鬼物的修爲、可以用意念隨意控制力量。
從古自今卻沒有活人吞食過幽冥珠,並和幽冥珠融爲一體,也不知道人該怎麼使用。
我不過是嘗試了下用意念,我的右手指尖就噴出一道略帶透明的火柱,我有些驚喜,就往一個正要在背後偷襲凌躍的人噴去。
“啊!是誰用火燒我!”好死不死燒到那個人的屁股,可真是火燒屁股了。
偏偏髒老頭和柯少德倒回來了,看到這一幕,髒老頭興奮地大喊:“小罈子,燒他們的褲子!”
太沒下限了,要我一個女人火燒十幾個男人的褲子,讓他們光着屁股。
算了!只要能贏就好,還管什麼手段,大不了給他們留一條內褲。
說着,我就用指尖的火柱往他們的褲子燒去,結果火勢沒控制好,把他們的內褲也燒得一乾二淨了。
一時之間,這些所謂的道貌岸然的正派人士個個用手捂住重點,怒罵聲彼起彼落。
“是她放的火,夜家的女人身懷異能。”不知是誰喊道,竟然把我指間噴火當做了異能。
凌躍狐疑的看着我的手指,並沒有多問。
髒老頭卻拿出一隻黑色的布袋,袋口對着這些人撒出黑色的粉末,粉末一沾到他們*的下身就變成小小的蟲子,在他們皮膚上蠕動着。
“啊!是盅粉!”被撒到粉末的都又癢又痛苦地抓撓着下身。
“半個月之內不解盅,你們就等着被盅蟲啃咬至死。”髒老頭笑嘻嘻道。
“你、你們太卑鄙了,居然用這種下三濫的手段………”髒老頭惡劣的舉動成功惹來這些人的咒罵。
髒老頭臉皮的厚度已經達到刀槍不入的境界,笑得更加誇張了,“這叫兵不厭詐,懂不?哈哈哈,這盅粉是從那個丫頭身上搜出來的,你們大可以去找她。不過,我好心提醒你們,要找到她難嘍!”
“你們給我們記住!下次絕不會放過你們!”爲了活命,他們可顧不了那麼多,急急四散跑開。
可其中一人認出了髒老頭,臨走前回過頭,難以相信地看着他,“你、你是師叔祖?”
啊?這人叫髒老頭師叔祖?我驚了一下,髒老頭這是禍害到自己人了?
但有人更加震驚,“他是你師叔祖,天青派的祁老前輩?”
“滾!你們認錯人了!”髒老頭也沒想到這裡面有人認識他,還是天青派的弟子。
髒老頭羞惱得想撞牆,只一個勁的揮趕,“再不滾,小心我再撒盅粉!”
之前髒老頭講起和夜嘉薈的往事時,說過他出自天青派,爲了不受束縛、也無意掌門之位就離開天青派、退出玄界,後來才遇到夜嘉薈。
即便他離開了天青派,但他年輕時的英勇事蹟在玄界一直是被人津津樂道的,特別是年輕一輩,據說天青派中還存有他畫像。
“老伯,這下你的名聲應該會更響了。”我戲謔道。
天青派存留的髒老頭畫像,應該是他年輕時的,也虧得剛纔那個年輕人認得出是他。
“都怪你們,要不是爲了幫你們,也不會毀了我的名聲。”髒老頭錘胸頓足,慪死了。
“祁老,我看你撒盅粉撒得很高興嘛!”柯少德嘀咕道。
“好了,你們把沐彤弄到哪裡去了?”眼見髒老頭要和柯少德吵,我連忙阻止他,問起他們怎麼處置沐彤。
他們帶走沐彤,又搜走她的盅粉,也不知道他們把沐彤怎樣了。
“小罈子,你還是不知道的好。”問到沐彤,髒老頭和柯少德難得有默契的齊齊閉嘴不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