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以前一直覺得你乖巧聽話,是老天給我最珍貴的禮物,現在發現,你就是一個忘恩負義的賤人。”
修養很好的白夫人很少說粗話,她教導夏以諾,也是要求夏以諾不許說一個字的髒話。
這話,她滿是怒火地罵着夏以諾“賤人”,是真的被夏以諾給氣到了。
“要不是我們白家將你照顧得這麼好,你會是現在的模樣?”
這漂亮的臉蛋,全身的氣質,在虞城沒有第二個。
這是他們白家精心養出來的女兒。
現在好了,這個白眼狼回頭搶他們親生女兒的男人。
“要不是我們白家,你會和霍眠認識嗎?”白夫人再冷嘲地說道,“你不知道感恩白家對你的養育和栽培,竟然跑到霍家來勾引霍眠。”
這些話字字像針扎進夏以諾的心裡,夏以諾擡起頭看着白夫人,“我沒有勾引霍眠。”
她只是喜歡。
喜歡不是勾引!
“閉嘴!”聽到夏以諾反駁自己,白夫人氣惱地喝道。
以前夏以諾從來沒有忤逆過自己的意思,這纔去了夏家多久。
“你到底是夏家人,骨子裡就是下賤。”
“阿姨。”夏以諾不喜歡聽白夫人說夏家的人,“我沒有做錯什麼。”
她很平靜地看着白夫人,“是霍家拒絕聯姻,和我沒有關係。”
“霍眠不喜歡白濛,他才拒絕的。”
白夫人聽着夏以諾的話,更氣了。
什麼霍眠不喜歡白濛!
要是白濛自小在白家長大,霍眠能不喜歡嗎!
“夏以諾!”白夫人喝道,“以前怎麼沒覺得你這麼牙尖嘴利的,現在真是不得了了。”
“要不是你,濛濛會在夏家受苦嗎?”
“你現在竟然說這種話!我告訴你,你再敢和霍眠在一起,我絕對不會輕饒你。”
夏以諾心裡是難受,但還是扯了嘴角對着白夫人一笑,“我想和他在一起。”
她的話很輕,但是隨着風是飄進白夫人的耳朵裡的。
白夫人不敢置信地看着夏以諾,她被夏以諾氣得要命,擡了手朝着夏以諾的臉上打去。
“混賬!”
這一巴掌,白夫人打得很狠。
白夫人打過來的時候,夏以諾可以躲開,可是她沒有。
從小到大,白夫人沒有打過她一家,現在打了。
見着夏以諾愣愣地看着自己,白夫人的心裡來得心虛。夏以諾是她的女兒,她都沒有這麼打過,夏以諾不是了,她打了。
“夏以諾,我警告你,離霍眠遠些。”
在白夫人說完這句話,車燈照過來打在白夫人的臉上。
開車過來的霍眠看到白夫人擡起頭往着夏以諾的臉上去,他想着這一巴掌,夏以諾可以躲開。
誰知道,夏以諾站在原地,由着白夫人打了一個巴掌。
霍眠氣夏以諾沒有躲開,更氣白夫人動手打了夏以諾。
他一停下車子,就跑出來,將着夏以諾護着懷裡。
“白夫人,你在我霍家打我的人,是什麼意思!”霍眠眼裡只有夏以諾,哪管得了對面白夫人的身份。
白夫人看到霍眠的出現,再見着霍眠抱着夏以諾,冷笑地說道,“我教訓自己的女兒,和霍少有什麼關係?”
“女兒?”霍眠笑着回道,“她不是白家千金,你要打人打家裡的那個。”
被霍眠一頂撞,白夫人更是氣惱,“我養了她那麼多年,打一下怎麼了?”
白夫人不覺得自己有錯,夏以諾搶濛濛喜歡的男人,就該打。
霍眠,你要想清楚,自己以後該娶的人是誰!”
“我自然很清楚。“霍眠回道。
“對了,忘記和白夫人介紹。”霍眠說着,伸手將着夏以諾的手抓住,“夏以諾,我的女朋友!”
霍眠的聲音不輕不淡,砸在白夫人和夏以諾的心裡。
夏以諾扭頭怔怔地看着霍眠,她聽錯了嗎??霍眠說她是他的女朋友!
白夫人也顫了身子,沒想霍眠這個時候承認夏以諾是他女朋友的事情。
霍眠要是娶了夏以諾,她家濛濛怎麼辦?
白夫人想的時候,看夏以諾的眼神更冷,她真的是養了一隻白眼狼。
“是嗎?”白夫人抿着嘴角笑道,她想到夏以諾和白濛說喜歡霍眠,勾起嘴角嘲諷道,“恭喜夏小姐,得償所願了。”她的語氣裡是說不出的嘲諷,夏以諾也好,霍眠也好,怎麼會聽不出來。
霍眠改成摟住夏以諾的腰,這是挑釁白夫人。“謝謝。”霍眠溫笑說道,接下來他的語氣冷下來,“以後,白夫人可不能像剛纔一樣打我家諾諾,這要是被我看到,我怕自己控制不住,將着白夫人這雙手也給打折了,到時候影響霍白兩家的關係可不好。
”
霍眠在黑道上的陰狠,白夫人早有所聞,她震驚地是霍眠敢威脅自己。
他是要爲了夏以諾,和白家翻臉嗎??白夫人蒼白着臉色,瞪了一眼夏以諾,轉身上車走人。
夏以諾知道今天的事情過後,白夫人會更討厭她。想到和白家的關係越發地疏離,夏以諾的心裡說不出的難受。
“她打你,你不知道閃開嗎?”霍眠扭頭看到白以諾臉頰上的巴掌印,又是心疼又是氣惱。
“她是長輩。”夏以諾淡聲說道。
她雖然離開了白家,但是白家的養育之恩,夏以諾是記在心裡的。
“你以爲一個巴掌能夠讓她對你改觀。”霍眠笑着淡嘲道,“在她的眼裡,你搶走她寶貝女兒喜歡的男人,還會給你好臉色看嗎?”
“這以後,你也別和白家人多來往。”
白家對夏以諾的態度轉變,讓霍眠看着就不爽。
還有那個白靳池,三番兩次地勸說夏以諾遠離他,也不知道在打什麼主意。
霍眠瞧着夏以諾低下頭,以爲她不會答應,真想說夏以諾,夏以諾點點頭,應道,“嗯。”
今天的事情一過,她也知道自己和白家的關係越發地糟糕。
去主動理她們,只怕得到的是嫌棄和冷眼。聽到夏以諾答應下來,霍眠嘴角的笑容濃起來,“你已經不是白家的小姐,所以不需要聽他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