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媽抱緊蘇若初的雙腿,哭着再說道,“大小姐,你是個瘋子的話,就不能和安琪搶霍先生了。”
蘇若初看着何媽,對何媽突然抱住自己的雙腿,還有何媽嘴裡的話,不是很懂。
不懂的豈止是蘇若初,還有何安琪。
何媽抱着蘇若初的時候,她扭過頭看着發呆的何安琪,大聲地說道,“安琪,快點把那碗水端過來。”
何安琪仍然站在原地,不解地看着何媽。
“媽,你抱着她有什麼用?”何安琪說道。
何媽沒解釋,她讓何安琪快點把碗端來。
“安琪,你想不想和霍先生在一起!”
“你想的話,把水端來,讓她喝下去。”何媽說道。
“媽,你不要做傻事。”何安琪嘴裡這麼說着,人已經過去把那碗水端起來。她的心裡是恨不得蘇若初死了。
就算何媽拿自己的命換走蘇若初的,何安琪也願意這麼做。
碗被何安琪端過來,蘇若初看着哭得一臉是淚珠的何媽,問道,“何媽,你要做什麼?”
何媽跪在地上,擡着頭看着蘇若初,她的眼淚又掉出來。
“大小姐,我照顧你那麼多年,你爲什麼還要去破壞安琪的幸福。”
“你長得漂亮,要什麼男人沒有?非要和安琪搶什麼。”何媽說着,覺得自己和何安琪受到天大的委屈,“安琪這麼多年就喜歡霍先生一個人,她爲霍先生把自己弄得嫁不出去。”
“你哪?除了霍先生,哪個男人看到你不想娶你。你這麼好看,那麼多男人等着要你,你爲什麼要盯着霍先生不放。”何媽說得傷心起來,“大小姐,不要怪我。”
“是你自己不肯把霍先生讓出來。你要再是一個瘋子,只能被關起來,你放心,何媽我還是會照顧你的 。”
何媽說着,用緊力氣地抱住蘇若初的身子,她讓何安琪把碗裡的水灌入蘇若初的嘴裡。
蘇若初猛然覺得何媽說的這些話很耳熟。
她看着何安琪送到嘴邊的水,她掙扎起來,身子晃動的時候,碰到何安琪。
何安琪手裡端着的水被她一動,倒了一大半在地上。
蘇若初冷着臉,問何媽,“何媽,你要給我喝什麼?”
從何媽的話裡聽得出來,這碗水加了些東西,但是不會要她的命。
何媽看着地上的水跡,她再看看愣住的何安琪,說道,“安琪,你使勁地灌她。”
“不用擔心,媽媽的包裡,這種藥多得是。”
“什麼藥?”蘇若初問道,她看着照顧自己多年的何媽,突然間腦海裡跳出蘇家頂樓何媽面露陰狠的笑容。
她再盯着何媽的臉,對,就是何媽現在的樣子。
何媽的面容和眼神都變了,她陰冷地笑着,緩慢着聲音說道,“大小姐,你喝下去,喝了以後,就忘記不開心的事情。”
“你喝了後,就不能和安琪搶霍先生。”
蘇若初皺緊眉頭,她猛地想起來自己當年是怎麼發的瘋。
她是因爲何安琪同蘇華告的密,然後被蘇華關進房間的。
對,開始的時候,她不是在蘇家頂樓,是被關在自己的房間裡。
蘇華的意思,是她什麼時候不和霍笙一起,他什麼時候把她給放了。
她愛阿笙,在蘇華的反對下,更不會妥協。
在房間裡,她哭求蘇華多次,甚至以絕食相逼,但是蘇華沒有心軟。
後面,蘇華應下鬱少的婚事,她受到刺激,人變得異常地暴躁。
但是,那個時候,她沒有瘋,她還清楚自己在做什麼。
是何媽!
何媽負責照顧她,因爲被蘇華關着,她情緒波動很大,想念着霍笙,她沒有一個晚上睡得好。何媽說, 喝些熱牛奶,晚上好睡些。
再漸漸的,她的意識模糊起來。
在她被送到鬱少那裡,她的精神開始出現問題。
想到阿笙,她控制不住地哭泣,對未來,對蘇家充滿絕望。一次鬱少酒後到她房間,她反抗着,受不住打擊將着房間裡的東西全砸了。
也是在那個時候,她的情緒完全崩潰。
蘇若初看着何媽,她問道,“是你,對不對?”
知道自己發瘋的事情,和何媽有關,一股寒意從蘇若初的頭上一直被蔓延到腳底,就像冰得刺骨的水從 她的頭上澆灌下來,凍得她全身發冷。
“大小姐,你不能怪我,是你擋了安琪的幸福。”
“那個男孩子是安琪喜歡的,你是大小姐,又漂亮家裡又好,你怎麼就不好讓給她?”
“你乖乖地喝這些藥,老老實實地呆在頂樓,我會照顧你一輩子的。”這些話,是在她精神異常的時候 ,何媽在她牀邊說的。
蘇若初清楚何媽幫着何安琪監視着自己,但是她沒有想過,自己發瘋是何媽下的藥。
“何媽,你真不是人。”蘇若初冷着聲音對何媽說道。
“大小姐,你想怎麼罵我都行,你乖乖把藥給吃下去。”何媽對蘇若初說道,她再抱緊蘇若初的身體, 這會是整個人死死地抱着蘇若初,讓她不能動彈。
“安琪,你快些灌她喝下去。”
何媽着急地對何安琪說道。
這碗水裡加了什麼,何媽沒有明確地說出來,但是何安琪能猜到。
何安琪怔怔地看着何媽,她沒有想過,蘇若初發瘋不是她被刺激得精神失常,是她媽媽下的手。
她回過神來,知道這是一個把蘇若初趕出笙哥身邊的機會。
明天霍笙醒來,發現蘇若初瘋了,她就說是何媽做的,和自己沒有關係。
這麼想着,何安琪要端着碗再到蘇若初的嘴邊。
她們母女倆專注地對付蘇若初,一時忘記這裡是和園,在和園正廳的沙發上坐着霍媽媽。
霍媽媽嚇倒了,她難以置信地看着何媽要何安琪灌蘇若初那碗水。
那水裡肯定是加了害蘇若初的東西。
“住手,你們瘋了嗎?”霍媽媽出聲斥責道。
她看看哭得不成樣子的何媽,一直以爲蘇若初是個瘋子,這會覺得不正常的人是何媽。
何媽爲了自己女兒的幸福,竟然狠毒到加害蘇若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