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彥見過徐老後,閉着雙眼靠在車子想着。
司機在調電臺節目,一首美妙的曲子傳出來。
女人的聲音很悅耳,曲調優美,讓人聽着很舒服。
合着眼的蕭彥在優美的歌曲中睜開雙眼,他沉着臉,說道,“關掉。”
司機疑惑地扭頭看着寒着面色的蕭彥,在蕭彥盛滿寒意的雙眼裡,他慌亂地把電臺給關了。
司機給蕭彥開車有一年的時間,蕭彥的臉上整日地掛着笑意,一副吊兒郎當,玩世不恭的樣子。
這是第一次蕭彥因爲一首曲子發起火來。
司機不敢說話,他緊張地開着車。
蕭彥的臉色緩和起來,他口袋裡的手機響起。
“先生,徐小姐在相親。”
那頭傳來手下說的話,蕭彥的嘴角勾起笑意,問道,“地點。”
都是他的女人,她要相什麼親。
對面的男人看着文質彬彬,戴着一副眼鏡,吃起東西也是斯文優雅得很。
徐清清喜歡這樣的男人,她不可能像蘇安安那樣勇敢地追求愛情, 也不可能像蘇若初和自己的初戀兜兜轉轉,再重遇再在一起。
她和以後的丈夫應該是和平相處,過着相敬如賓的生活。
“徐小姐,你在大公司上班?”
“是的。”徐氏是景城數一數二的大公司。
徐清清微笑地點頭,資料上說這個男人是大學教授,是名博士生。
這職業這學位,徐清清很滿意。
他的長相長得沒有蕭彥顧墨成好看,但是過得去。
徐清清卻是個出衆的美人,她在徐家多年,雖說是收養的,但是身上透露着矜貴的氣息。
蕭彥不管到哪裡,都能吸引住女人的注意。
他一出現,餐廳裡女人的眼裡是泛着光盯着蕭彥。蕭彥在靠窗的位置看到徐清清微笑地和對面的男人聊着天,他勾起笑意,快步地走過去。
“老婆。”
老婆?
聲音熟悉,徐清清扭頭看到穿着黑色西裝的蕭彥滿臉笑意地走到她的面前。
蕭彥身後跟着四五個人,他們將着餐廳裡的其他人請了出去。
“蕭彥。”徐清清冷着面容,喊着蕭彥的名字。
他來做什麼?
“老婆。”
蕭彥再喚了這兩個字,他發覺,“老婆”這兩個字叫起來很順耳。
徐清清的面色更冷,惱怒地盯着蕭彥。
“徐小姐,你結婚了?”相親男人一聽蕭彥喚徐清清“老婆”,他又是詫異又是憤怒地說道,“你既然結婚了,來相什麼親。”
“玩我,是吧。”
“不是的。”徐清清着急地解釋道,她的話沒有說完,蕭彥笑着出口。
“知道她結婚了,還不快滾。”
男人生氣徐清清在騙人,想罵,但是看着不好惹的蕭彥,和蕭彥身後的男人,惱怒地站起身,快步離開餐廳。
蕭彥一折騰,餐館的客人被趕出去,餐廳裡剩下他、徐清清和他的人。
徐清清沉着臉看着蕭彥一臉笑意地坐在她的對面,他這個人坐也沒有坐相,半個身子靠在椅子上,一手捏着香菸,一手示意他的手下幫他點菸。
這種男人拿到古代的時候,就是一個紈絝公子,除了吃喝玩樂,什麼都不會。
“蕭彥,你到底想做什麼?”
“老婆。”徐清清說完,蕭彥勾起嘴角,笑着喚道。
他這是叫上癮了。
“停。”徐清清是個很少生氣的人,但是她被蕭彥弄得,每次看見他就想發火。
真是再好的脾氣都要被他逼得跳起來。
“蕭彥,我跟你不熟。”
“睡過了,還是兩次。”蕭彥抽着香菸,慢慢地說道。
徐清清聞着煙味,皺緊眉頭。她最討厭抽菸的男人,在徐氏,沒有職工在她的面前抽菸。
蕭彥瞧出來她不喜歡煙味,他只抽了一口,把菸頭捏滅在餐盤裡。
“對,是睡過。”徐清清忍着怒火,咬牙說道。
她這輩子最不該地是跑去喝酒買醉,然後不小心把蕭彥給睡了。
“難道蕭爺對每個睡過的女人都糾纏不清,都喚‘老婆’?”
要是這樣,徐清清肯定,蕭彥得叫得口乾舌燥。
他的女人多得是,那些小明星嫩模什麼的,沒幾個和蕭彥清白。
“不是。”蕭彥說道,“只對你。”
他笑着盯着徐清清看,這話聽上去很動聽的情話。
但是蕭彥絕對有能力把好聽的話,說得讓人生氣。
“你該榮幸。”
“榮幸你個屁!”徐清清多年的修養被蕭彥給逼砸了,她恨恨地盯着蕭彥,問道,“你說,到底要怎麼,我們兩個變得不熟?”
“第一次是我睡了你,第二次是你把我給睡了,睡來睡去扯平了。”
第二次,蕭彥睡她的時候,徐清清對他說了。
睡完各回各家,不要再糾纏一起。
蕭彥看着動怒的徐清清,他還記着第一次見她,是在安心大廈的開業典禮上,她端着優雅的笑容,遇到槍戰的時候,臉上依舊保持着鎮定和微笑,沒有一點的慌意。
她很自信,對誰都端着一張笑臉,唯獨是在和他握手的時候,臉上露出嫌棄的神情。
“扯平了嗎?”蕭彥說着,坐直了身子。
陽光從玻璃窗照射進來,徐清清看着蕭彥的身體向她這邊傾靠過來,他俊美的面容在她的眼底放大。
不得不承認,蕭彥長得好看,他皮膚白皙,勾起笑容的時候很邪魅。
這男人要是有心,多好。
“看到了嗎?”蕭彥在徐清清看得失神的時候,他的手指指着自己的額頭說道。
額頭上的傷疤沒了,不過蕭彥永遠記得自己的額頭被徐清清給砸傷。
徐清清記起來,不好意思地扭開頭。
蕭彥重新坐下來,他笑着靠在椅背上,說道,“徐小姐,你把我睡了,又把我給砸傷,這是兩筆賬。”
徐清清的目光落在餐桌裡頭放着的菸灰缸,她咬了咬下脣,“對不起。”
她當時太亂,醒來後記起昨天晚上發生的事情,再一看自己醉酒把蕭彥給睡了。
嚴格來說,是蕭彥明知道她是徐清清,明知道她醉酒不清楚,還把她的保鏢給趕走,把她帶回房間去睡。
他擺明着,是故意引誘她。